躀蓄髻,头簪珠钗余步揺。臂挽描绘花的莲抄披帛,盈盈走来,更显得身姿妖娆,步履生香。
其中更有几位格外妍媚的美人,戴上精致的面具,遮去半边脸。
“那是今晚做为赌注的奖品,只有蠃了赌局的人才能带走她们。”服务生低声向萧牧军解释。“想坐上赌桌,底注是一百万,最高下注金额不限。”
赢了固然可与美人一夜风流;输了就可能是倾家荡产。
萧牧军明白服务生的暗示,但他并不喜欢赌。前两年到美国赌城拉斯韦加斯出差时,他也只玩了几把扑克意思意思一下,所以他不认为在赌桌上搏输赢是件明智的事。
可今晚,他却非赌不可了。
因为他看到了那个他绝不能把她让给别的男人的女人!
即使只是一个晚上。
陆晚晴就算她戴了面具,他仍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相较于其他美人一个比一个华丽性感的着装,陆晚晴的浅紫对襟衫显得相当保守,发上也仅用一支通休莹润的白玉云替为饰,但愈是这般仿佛漫不经心的打扮,愈显得她气质清雅出尘,如做然独开于高岭的花朵,远观而不可折,站在莺莺燕燕里,格外引人注目。
萧牧军狠狠地瞪她,气得咬牙切齿。
她竟敢参加这种晚宴,胆敢把自己当成男人赌博的奖赏,这女人简直可恶至极!
星眸焚烧熊熊火焰,像要毁了整个世界。
他怎么会来?怎么可能来?
原本正专心引诱着今晚预定猎物的陆晚晴,顾盼流转之间,偶然瞥见萧牧军,顿时大惊失色。
幸而有面具遮掩,因此没能看出她的骇然失神。
他怎么会在这里?凭他的身分地位,不可能是俱乐部的会员,更不可能有机会拿到风月帖,究竟是谁发给他的邀请函?
他是溜进来的吗?他认出她了吗?
“怎么了?”站她对面的男人见她有些走神,关怀地问。
她一凛,以最快的速度镇定心神,眼波淡淡,却是隐约流媚,逗得人心痒痒。
“没什么,只是有点渴了。”
“我也渴了呢!”一道软绵绵的娇嗓跟着应和,柔媚微哑的声调,教人听了浑身醉麻-
左一右,两美环绕,男人被迷得晕陶陶,呵呵傻笑。“好好,我替你们拿酒去。”
确定男人走远后,陆晚晴假装不经意地转头,目光和一双炙热的眸子对上,箫牧军正紧盯着她,脸色相当难看。
陆晚晴胸口一揪,近乎慌张地收回视线。
他果然认出她了。
她心乱如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该不会误会她今夜打算出卖自己吧?其实她只是答应了玲玲姐来帮忙带新人。
“今晚的目标是一个刚刚归国的外交官,他对lsabella很迷恋,可是个性很谨慎,我担心lsabella太嫩搞不定他,你帮帮她,务必将那家伙骗上赌桌,把他藏在瑞士银行户头里的那笔贿赂款拿出来赌。”
这是玲玲姐交付给她的任务,她只是友情赞助而已。
可牧军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神,他会不会因此轻蔑她呢?若是他误会了不,他误会了又如何?反正她都已经决定跟他分手了。他的看法自己又何必在意?
虽如此想,陆晚晴仍无法平静下来,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
“julia,那个男人一直看你。”就连年轻的lsabella也注意到箫牧军不寻常的注视。
她咬了咬唇。
“他长得好帅!”lsabella赞叹。“没想到在这种晚宴,也能看到这么令人赏心悦目的极品。”
陆晚晴闻言,心跳更快了。
她微敛眸,不着痕迹地朝箫牧军瞥去。
今夜的他确实很帅气,身为现代男子的他穿起古装来丝台不显得格格不入,反倒流露一股飘逸洒脱的书卷味,气宇轩昂、卓然不群,不只lsabella忍不住发花痴,就连在会场里每个女人的眸光,都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百般流连。
陆晚晴蓦地感到心痛。
他究竟来这种地方干么?不可能是为了她来的吧,他并不知道她会在这里她发现自己很爱吃醋,痛得难受。他那么清爽又可爱,怎么能来参加这种晚宴,跟这些俗不可耐的男人混在一起?
而她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烟视媚行,如同交际花般应酬周旋。
她知道,他会心痛的,可偏偏就是被他看见了!为了完成任务,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对着那个贪污的外交官展露媚态,百般诱惑。
终于,他被诱上赌桌。
陆晚晴和lsabella相视一笑,正松了一口气时,那已经坐了七人的赌桌,临时又有一人加人。认清那人是谁,陆晚晴骇然屏息。
是萧牧军,他竟然也上来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