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白月光不黑化（19）

    然后我从采亦那里得知，采居经营的商行被夏侯乾坤划归国库占了好大的便宜，而其他几位哥哥辞官后一方面要给长辈们养老送终，一方面要抚养孩子成器，方方面面都要用钱，单靠七哥是不行的。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少生孩子，免得压力太大教育缺失，如尚嘉生了三十几个，一个能成事的都没有，简直是晦气！

    兄嫂们每人身边只留了一个护卫一个婢女，而且每一对都是夫妻，省的还要再多几个下人。

    我发誓，采家真的是最会勤俭节约的家族了，别人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采家仿佛在哪里都不难，只因为心态是平稳的，再难也不难。

    采薇的夫婿梨烨今年刚升了皖州太守，她也从吴县迁去了皖州府城，二人育有两子梨朗、梨期、一女梨胭，儿子是双胎，女儿是头胎，但二人对女儿梨胭最疼爱。

    小十一采月嫁了赣州太守玉清明，小丫头以前一心只想嫁王侯将相，后来发现自家公爵在皇权倾轧之下都岌岌可危，何苦还要再跳入那样的圈子，不如跟着外放之臣，逍遥又自在，没有性命之忧。

    二人今年添了头胎，一儿一女，玉清明不似玉清波那样不靠谱的二货，反而是非常稳重体贴的人，疼爱采月到了子女都随母姓的地步，采月不好意思，留一个儿子姓玉，叫玉朝颜，女儿采招。

    玉清明始终陪在产阁，心疼得几乎晕厥，后来一直亲自照顾采月月内，后来索性问公仪皓月要男子服用的避子药自己喝，再也不肯要第二胎。

    玉清波似乎被宫细雪的死打击到了，一心认为是自己大意害死了她，再不曾娶妻，时常跑来跟同样孤寡的采亦喝闷酒。

    采心好好的姑娘却跟我一样不曾婚嫁，我认真地问过她，她说男人不如医术让她着迷，宁肯行遍山川河流救治四方也不愿久居后宅争风吃醋，男人花心起来太麻烦。

    司空长风和公仪漱月的身体健康无虞却始终未有子嗣，应该是现代说的精子卵子相斥，不能受精结合，就是免疫性不育症。但两人感情深厚，长相厮守，一人追求梦想一人愿意相候，司空长风看公仪漱月的眼神从未变过。

    原本成婚七年仍无后，司空清河同夫人风雪给司空长风说了一个贵妾，司空长风几番拒绝未果，还跑去女方家里劝说，最后双方均未同意的情况下，他直接在纳入府中当夜将司空清河灌醉骗到新房成了好事。

    并且第二天他还特意让公仪漱月躲去医馆，自己面对父母，听采亦说，那语气就像我常说的，老阴阳人了：“怎么母亲不高兴父亲也不高兴？母亲厌恶父亲枕边又添新人儿子理解，但父亲不悦是昨夜力不从心了吗？不对呀，依着父亲如此为儿子操劳，理应宝刀未老才是，若是不尽兴，还得多练练身体，比如像儿子这样经常翻山越岭，体会人间疾苦。”

    最后离府时给父母放下一句话：“你们可以有千百种方法拆散我和漱儿，千百种方法让外人介入我们，但我也会以同样的方式还给你们，这不仅是提醒，亦是警告。”

    作为一个封建社会下成长的子爵公子，居然还说：“你们若真喜欢孩子，趁着我娘还能再生一个，老蚌怀珠，古来有之。”

    司空清河大骂他不孝子，司空长风又道：“我于尚瑜大厦将倾之时倚仗采家指了明路，方能在风口浪尖保住家业，无论于祖宗或是于父母，皆问心无愧！”

    此言一出不仅司空清河哑巴了，所有司空家族的族老们都闭了嘴，如果不是司空长风，他们就要站错队，迎接他们的哪里还有这般逍遥的日子？最后统一战线，反正不是自家绝后，也懒得再过问。

    司空清河没了族长的支持，最终偃旗息鼓，风雪原是尚嘉远房表妹，在尚瑜王朝被灭之后能活着已然不易，更不可能再作死用身份去压儿子。

    此事一出司空长风便少归家了，多与公仪漱月歇息别院，仅是陪着公仪漱月晨昏定省不被外人说道不懂礼数，要么就是过年过节吃个团圆饭意思意思。

    其余时候，司空长风都给父母身边请了四个丫鬟婆子伺候，自己身边没有婢女只有两个小斯，公仪漱月也只要了两个丫鬟没有小斯，二人行事作风真的太合拍了，所以能这么多年都初心如故。

    至于三哥为何能知道这些隐私之事，主要太不巧了，那天早晨他刚好去拜访司空长风，因着两家亲近，门房也没有先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