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问:“师兄的意思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会来?”
清域细细地望着我:“师尊合体期大天劫前,二师伯起卦大吉大凶,大吉是师尊破阶,大凶是你。”
我被雷得外焦里嫩,脑海莫名闪过小赵的花千骨,虽然没看过小说和剧,但是那么火,圈外人也知道好像是妖神。
该不会我也是那种千年祸害吧:“我,我难道……”
清域笑的更快乐,仿佛我是他的快乐源泉:“确切说是今年桑田回到自己的身体,而来这具身体的本尊是风水涣,也是师尊特地破例收徒的缘由,二师伯说只有师尊才能遇到你。我说了这许多,师弟可否告知姓名?”
风水涣,六十四卦中三十三吉卦三十凶卦,唯独风水涣最特殊,在不同的情况下会有重大的突变,可能凶变吉,吉变凶。
我想着六十四卦,真名顺口而出:“离微露。”
清域低吟一遍:“离微露……离火姓配了坎水名。”
我第一次正式考虑自己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师兄,有哪里不对吗?”
清域摇头:“无妨。”
我又追问他:“刚才你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呢!”
清域叹了一口气,只好耐心地为我一一作答:“傻丫头,道不言寿,只论乾坤,就比如我们不分男女都称师兄弟,而非师姐妹。我只说一次,以后不准问再同道中人的生辰年龄,此乃大忌,记住了!”
前面叙述坦荡荡,后面说到自己反而脸色微红:“大师兄清锐元婴初期炼神,约一千八百多岁;二师兄清池元婴后期还虚,约一千六;三师兄清桓金丹人仙阶,约一千四;四师兄清晖金丹神仙境界,约一千三。至于我……”
“对不起,师兄,我第一次正式入道门,没记住这些。”怎么忘了还有这事,尽管清域还是那副温润的样子,还是看出多了几许欢愉。
看着他的表情,我联想师父能在六千岁就达到同门师兄无法企及的高度,战力最强的师父一般来说不会教出废物,大胆猜测:“师兄已经化神了?”
清域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欣赏,还是有些赧然:“师弟很聪明,懂得名师出高徒,我是化神中期,应该是一千一百。”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所以说,我才是门派里年纪最小的?三十岁?”
清域歪着脑袋面色认真地想了想:“除了重徒孙辈有两个婴童,你的确算是最小,因为徒孙辈最小都已经两百六十多岁地道筑基。”
我听到境界更心痛了:“我不但是年纪最小,境界恐怕还是炼气初期……”
清域安慰我,但我希望他下次别安慰了:“师尊特意给你用了洗髓丹,又用仙草丹药养了三十年,你如今是炼气中期,否则靠桑田的疏于修习真的只能是炼气初期。”
我忽然有些感激那便宜师父:“那还真是谢谢他老人家了。”
“乖徒儿,不客气~你的地还没扫完,为师提醒你一下,昆仑阶有映像石哦~”贱兮兮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当心你的掌门师侄罚你重新来过哦~”
我一阵气堵,跟清域打了招呼:“师兄,让他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清域心疼:“我帮你吧!”
话音未落便传来威严的嗓音:“清域,你多年没给为师酿酒,太闲了?”
清域朝西南方的坤壁峰躬身行礼:“弟子这就离开。”
面前突现一把扫帚在空中跳舞:“小徒弟,快接受为师对你的馈赠,好生努力,赶在亥时睡觉。”
它的主人失去了方才如梦境般的严肃,变成了幸灾乐祸的语调:“不过为师奉劝你,还是从头开始,因为你的掌门师侄眼里不揉沙子~”
我那涌起的感动消失不见,将这群魔乱舞的扫把攥在手里,狠狠地捏了捏:“是,徒儿定不会偷懒!”
玄坤的声音更欠揍了:“如若扫不动便告知为师,一个清洁咒罢了!但为师有个原则,为师代劳处理事情需要一些好处,别的不说,这物华天宝快……”
我果断拒绝,听这名字就知道肯定是极其难以得到的,大大翻个白眼:“师父,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但我目前不需要您费心。”
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山谷,我拿着这把“师父的爱”开始辛勤劳作,扫了几下发现它居然掉毛,我大声咒骂:“卧槽,玄坤你故意的吧?”
骂声中不小心用力过猛,毛掉的更多了,也不知他是从哪个可怜的动物身上摘下来的羽毛:“没人性!”
玄坤却没有了任何回应,我气馁又谨慎地扫,从天蒙蒙亮扫到天灰蒙蒙,腰和脖子已经快跟手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