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撤去了九字结界之后,和苏凌雪一起来到附近的一家餐厅。这家伙确实是饿得不行了,菜一上来,什么形象也不顾了,埋头拼杀。看得一旁的苏凌雪阵阵惊叹:原来世上真的有这么难看的吃相!
不过,这却让苏凌雪有另一种感觉,一种真实的感觉。以她的身份,见过的朋友,哪个不是西装革履,彬彬有礼的,吃饭就像在表演。一小口一小口,吃得比她还细,还时不时地找找食物的缺点,说得好像连菜里少放了几颗盐都知道似的,和这种人吃饭,哪来的食欲?这么多年来,苏凌雪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吃饭方式,食不甘味。
现在见到林麒的吃相,苏凌雪仿佛又见到了小时侯那些手抓鸡腿,大口嚼肉的小玩伴们,那样的无所顾忌,没有带上一点世俗的枷锁。那种在苏凌雪的世界里早已经消失的感觉,慢慢地在苏凌雪的心里复苏。林麒正埋头苦干,抬头见到了正在发呆的苏凌雪,嚼得满口地问:“•;;#%#%¥¥%•;;##”翻译成人类的语言大概意思是:“苏小姐,您怎么不吃再等会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了顺便夹了块鸡腿到苏凌雪的碗里,苏凌雪看着碗里的鸡腿,又是一愣,多少年了即使是在家里,家人也很少这么做。书报杂志上都大批特批中国人这一“陋习”据说是不卫生,容易传播疾病。就这样,在平常家里都有的小动作,苏凌雪却从没感受过。亲情就像隔着块干净的薄膜。林麒这夹来的鸡腿带着浓浓的温馨,一下融化了苏凌雪早已经习惯了的戒心、礼节
那一份轻微的感动,让苏凌雪对面前的年轻人更增加了一份莫名的好感,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在苏凌雪的心里徘徊着,暖暖的。
林麒又抬起头:“#¥•;;##¥。”不用听也知道是在催促苏小姐快吃,苏凌雪拿起鸡腿,在林麒已经到达极限的吃相面前还需要什么顾忌,举起鸡腿大嚼了起来。好香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早已经习惯了一小口一小口的西餐,优雅却无味地进食。要不是揣测着林麒不习惯吃西餐,苏凌雪几乎不会到这个充其次只能算中等的中餐厅来。更不会吃鸡腿,因为鸡腿需要用手举着,吃的时候更是满嘴沾油。在苏凌雪的世界里,这本来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情形。可今天的她不仅有父亲苏醒的喜悦,还有面前林麒那难看却让人充满食欲的吃相,苏凌雪也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那个自己。今天的情形若是让认识她的人看到了,不吓个半身不遂才怪。幸好这餐厅平凡,那些“贵人”们也不会到这来,但苏凌雪这么优雅漂亮的小姐还是引来了不少注目的眼光。不过在林麒的恐怖吃相陪衬下,苏凌雪的吃相依然和优雅挂钩。
过了大半会,两人总算吃到了喉咙口,苏凌雪用餐巾纸优雅地擦着嘴角。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吃出了香和饱,那种吃饱后的惬意,原来是那么舒服而林麒则靠在椅子上打着饱嗝,很习惯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饭后一根烟,快乐似神仙”
刚想掏烟,突然想起苏大小姐还在面前,摸烟的手赶紧缩了回来,这一情形刚好让苏凌雪看见了。说道:“林先生不用客气,你想抽烟就抽吧,我不会介意的。”
这家伙一听,正中下怀,掏出一根、敲结实了、叼着、点上、深吸一口,那个爽啊尽在不言中!
苏凌雪开心地看着他的一副享受样,往日里,苏凌雪是最厌恶男人抽烟的。可今天,在这个“小男人”面前,仿佛一切都变了。原来很多东西不是她不喜欢,只是迎合了礼教的观念,很多东西不是她不能做,只是她不敢去做在他面前,似乎很多东西都被释放了,很轻松、很舒服。
“林先生,我好饱,谢谢你!”说完苏凌雪眼里竟有了一丝羞意。
“谢我?你请我吃饭我还没谢你呢,您怎么反过来谢我!”
“我请你吃饭是应该的,是我一早上的就把你叫来,连早饭都没让你吃上。为了我父亲,你又耗费了那么多‘能量’,我早应该好好谢谢你”找不到合适的词,苏凌雪只好用“能量”这一词来代替。
这一修辞让林麒一个不稳,差点从椅子上跌落。“能量”这苏大小姐不是把我当成奥特曼了吧?
“呵呵,那个按中国的说法是‘法力’,国际通用说法的是‘灵力’。”
苏凌雪也发现了不妥,不好意思地一点头:“对了,林先生你一早上在公司干什么啊?是不是查小王的事,真遗憾,又出了这种事”
“对!这事我也正想说呢,苏小姐,你见谁手上有过这种东西?”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从楼梯口拣的那张纸片。苏凌雪接过去仔细端详,是一张人形纸片,巴掌大小,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可留神就不难发现,纸片制作得很仔细,身体的比例分毫不差,甚至手脚指头的指甲都惟妙惟肖。初时看起来没什么,可过一会发现这一切后,苏凌雪也不禁冒出一股凉意,这纸人太邪门了!
“这纸人让我觉得有股寒意,不过林先生,我印象中没人会做这种东西,这是哪来的?”苏凌雪说着把纸片还给林麒。
林麒接过纸人:“是在楼梯口拣到的,昨晚”林麒刚想说昨晚的事,但转念一想,觉得没什么必要,挑简单的说就是了。“昨晚发生了一点状况,我是今天早上刚发现这张纸片的。我猜测这东西和案犯有很大的关系,我感觉这纸片发出很重的邪气和怨念对了!我现在怎么感觉不到了!”
接过纸人的林麒猛然发现,自己的灵感消失得无影无综。从刚刚的眩晕之后,林麒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不过刚才是以为自己饿了,所以才会这样,可现在林麒赶紧暗中结了个印,可就像灵力被掏空了一样,根本无法可驱。
“林先生,你怎么了?”苏凌雪发现了林麒的异常,焦急地问道。
“我我没事,现在你有空送我回去吗?我的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也许是累了,休息一会就好。”林麒勉强镇静地说道。
“哦,对不起!我真失礼,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一定是为我父亲累的。”说完苏凌雪赶紧起身送林麒。
一路上,两人无话,苏凌雪不时地从后视镜上看林麒,林麒双目微闭,好像正在小睡。苏凌雪才舒了一口气。殊不知林麒正在拼命地驱法,哪怕能驱动一丝灵力也好,也能说明林麒的力灵力并没有消失,可直到车开到宿舍门口,林麒的努力也没有得到一丝回报
“林先生,到了!”苏凌雪小心地向林麒说道,
“哦!谢谢!”林麒下车后失魂落魄地向宿舍楼上走去,连告别的话都忘了。苏凌雪也没有介意,以为是他累了。看到他为自己的父亲累成这样子,心中也生出一份歉意,目送林麒走上楼后才离开。
回到宿舍的林麒,呆坐在床上,半天没有动一动。拼命地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究竟是哪出了差错,可想破了脑袋,根本找不到原因。是不是在治疗苏先生的时候被人用法术暗算了?但,不可能啊!从来没听过有能夺取别人灵力的法术啊!就算有,以自己的修为,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发现?难道是自己的体质出了问题?想到这,林麒抓起衣服就跑出宿舍,在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去漕清山瀑布!。”
曹清山有个小瀑布,可以说是本市唯一的瀑布。不过那没什么风景,位于郊区,三不管地带,偷钱抢劫的事不少。据说还出过命案,所以平常也没什么人敢去。司机看见林麒阴沉着脸,也不敢多问,把他带到山脚,收了钱就匆匆离去。林麒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向着目标行进着。十五分钟后,一条清亮却显单薄的小瀑布出现在林麒的面前。
爬了十五分钟山路的林麒却没有一丝倦意,一脸决然,对着瀑布,手成剑指缓缓地指向自己的脖颈解开第一个扣子开始脱衣服。这家伙费那么大周章就为了来这洗个澡?当然不是,林麒想用最初始的方法引导出自己的灵力。当年父亲就是让他在瀑布下冥想了三天三夜才引导出自己的灵力的,现在已经无计可施的他只有从第一步走起。
褪去了世俗的尘衣,林麒指捻莲花,平息打坐于瀑布下。任瀑布清冷的河水冲刷着自己的躯体,洗去那尘世的杂念、万务的牵扯。不知林麒什么时候已经入了定,又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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