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儿)
已经一年了,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改变,可以改变这“被拘”为肉禁的状态,后来才发现我在这世俗与现实中是多么的渺小于无奈,其实一切已经沧海桑田了,我已经成为僵死在沙漠里的一块化石,原本的炙热的疼痛已经变的麻木而又无力,只是还在呼吸,这样证明我还活着,每日活着回忆中,回忆着穿越过来的每一天的日子,想起那刘家庄外的槐花树,回忆小时的伙伴,回忆白兔子的灯笼,回忆和俞天佑每一天的日日夜夜,回忆儿子的每一个笑容,这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仅仅只是活着。
“夫人该吃饭了。”一个叫苿莉的小丫头,单纯明媚,我抬头看着她,我知道自己的眼神是多么的苍茫多么的空洞,苿莉只是静静的看着我,静静的布菜,我张着嘴吃着机械而又行事。
苿莉轻轻道“夫人,今个儿听说俞府要娶亲,说是俞家大爷已经要娶匈奴的族女,日子定在后天。”
我听了这话,我的世界静了,疼痛而又冰冷,我冷的打哆嗦,现在只是九月,天为什么这么冷,冷的让人绝望,苿莉看着我,眼里闪烁怜悯和心疼,我笑了笑,我曾经想让俞天佑忘了我,以后好好过日子,但却听到这个消息为什么感觉绝望,似乎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我不知道坐了多久,只知道夕阳就这么从的眼前划过,夜色笼罩着我。
羌回来了,知道我不会理他,只是默默的使人点上了灯,坐在我的身边拉住我的手,说着一天的事儿,我什么也没有听,只是沉寂在自己的回忆里,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用绝对地手段制服这我们,我们能做的只有为之臣服,没有一点退路和出口,我的懦弱正是印证这个事实。
羌抱起我帮着我梳头,卸下我头上的簪子珠花,使了人给我沐浴,温柔的像是对待一个瓷娃娃,如果他不是羌,我可能会感动,我可能会爱上他,但没有如果这个词。
我知道羌在这个院子里安置了另个一女子,是我地代替,这个庄子里是荣亲王的爱妃住的,我是不能曝光的,只有另一个女子代替我去曝光,代替我去应对荣王府的那些妻妾。
羌抱起我躺在床上,解开我的衣服,我冷漠地感受他的热度与热情,我甚至怀羌是不是对强尸有着独特的爱好,心里却不住的想起俞天佑和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要成亲了这样也好,我脾气急躁而又不善,要是他娶了别地子定是娇弱而又温柔,以后也会娶妾,子孙满堂的,想到这里我突然特想笑,但是眼里却蓄满的泪水,直到现在我才承认我的软弱与胆怯。
羌吻着我的泪水我感觉他有些激动,羌眼里含着激动道“芳芳,你哭了,是不是为了我?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空洞地眼睛看着床帏。红色地床帏如同一个狮子地口腔带着潮热和厌恶。
羌更是拼命这自己地动作。带着征服。带着欢喜。
今天是俞天佑娶亲地日子。我不知道我地上善如何?是不是依旧调皮。以后要是调皮摔倒了会不会有人扶起他。会不会轻轻地安慰。会不会拿着手帕为他擦汗。溺爱地看着她。我每一次想起我地儿子。便画一张画像。坐着地。顽皮地。耍赖地。看着熟悉地脸孔。我地记忆似乎复活了。我地眼睛胀痛。疼地心都要碎了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在醒来地时候已经在床上了。只见羌眼里地激动无法言喻。死死地抱着我。一会笑。一会流泪。我知道他心里也苦。爱上一个不爱他地人。最苦地是这个人日日地冷漠地对待他。羌身边地大丫头桃花看着羌笑着道“王爷。您这么激动。王妃还不知道什么事儿呢。”
羌哈哈大笑。这会儿却像个孩子嘎嘣乱跳。嘴里大声地喊着“芳芳。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我默然地闭上眼睛。心道“你当爹关我什么事儿。”羌一直没有孩子。自打年前娶正王妃地时候回过荣亲王府。后来再也没有回去过。这突然有孩子了也难怪他高兴。
羌把这我道“芳芳,你说我们的儿子叫什么?”
我突然惊醒?什么我们的儿子,我迷茫的看着他,羌白净的脸上带着幸福道“是,你有了身子,有了身孕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我完全震住了,我木然的看了看自己肚子,羌趴在我的肚子上笑道“儿子,你在你母妃的肚子里能不能听见父王的声音呀。”羌抬头看着我,眼睛闪着亮亮的光,跟北极星有一拼,笑着道“芳芳在等我五年,我一定让你做正妃,我们的儿子是我唯一的世子。”
我对这个消息无法相信,我开始恐惧,开始绝望,大声道“不,我不要,我不要这个孩子。”
羌惊恐的看着我,转眼间变得深邃而又冷漠,恨恨的看着我道“你不要,这由不得你,你这十个月老老实实的坐胎吧。”说罢带着伤心,带着冰冷转身出了房间。
后来的日子我只有一天天的看着我的肚子变大,当我感受到胎动的时候居然有了惊喜,居然有了幸福的感觉,似乎让我有些感恩,自打怀孕以后就没有在见过羌,我也懒得见他,在一个明媚的早上我生了个女儿,有着如小拳头大的头,皱巴巴的,羌出现了,虽然知道生了个女儿有些短暂的失神,然抱起女儿的时候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激动和感慨,羌捧着女儿,日日抱在怀里,看着笑,我站在阳光下看着女儿白胖的笑脸居然感动的一塌糊涂,我想起了我的那个小小的儿子,心却抽搐般的疼痛,这也许就是我的一生,在幸福与煎熬中度过,却无法逃避,这便是所谓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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