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从后面小车拿出一个拳头大、圆溜溜的东西,塞进了铜管子里,这上倾斜着对准城墙。
一切准备妥当,有位军官模样的大汉,将手中小红旗向下一挥,士兵们便把烧红的铁签子戳进了铜管后面的一个小洞。
然后城上城下二十多万双眼睛,看到了此生以来最可怕的情景:十根粗铜管子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管口火光闪烁灰烟弥漫,小车向后面退去,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城墙上处处砖石迸飞,有处女儿墙更是塌下来半边。
剧烈轰隆声还有爆炸声充斥在泉州城的每一处,让城楼上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之中,作为曾经的宋军,火药不是没有见过,可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威力,还有这样的用的。
哪位所谓的将军此时已经面色苍白,他亲眼看见琉球人的铜管子里飞出一个小小的黑点,极速堪比闪电,在视野里只留下一道模糊的黑色轨迹,一瞬息间就是城墙上传来连续不断七八下的震动,比踏撅箭射上城墙还强大的震动!而距离他不过三四丈外的一名士兵,正巧站在垛口,不幸被那黑点打中,整个身体直接飞了起来,跌到城墙后去了。
炮击依旧在继续,刘宇为了减少自己军队伤亡可没有打算现在就开始进攻,进攻此时无论在哪个兵法大家来看都是最好的时机。
可泉州那高大而没有受任何损伤的城墙无疑就是天堑,哪怕敌方已经被打懵了了,可依靠这坚城也足以阻挡大部分攻击。
城上的元兵脑中的轰鸣声渐渐消退,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则吓得全身失控,不少人胯下括约肌不受控制的松弛,旁边地同袍,鼻子里除了血腥味,就又多了些尿骚气。
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走上城头后,就趴在女墙后面,不肯把身体的任何部分暴露在垛口,更别说在空旷的敌台上去摆弄三弓弩了。
督战队连斩两名畏缩不前的士兵,这些人终于趁着炮声的间隙跑上了敌台,但三弓弩上弦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有时候甚至要靠牛拉,他们还没把弦拉开三分之一,严阵以待的火炮炮兵就用霰弹狠狠招呼了一顿,守军就丢下若干尸体,再一次屁滚尿流的滚下了城墙。
毕竟是胆子最小的新附军负责操弩,他们根本不可能冒着弹雨跑到敌台上操作三弓弩。
五轮齐射后,厚重的城门轰然倒塌,城门洞尘土飞扬。
这还只是开始,毕竟如何只有一个缺口攻击难度还是比较大,虽然刘宇有自信自己手下的士兵绝对能够拿下。
就如华夏人打埋伏战时,不会是全部给敌方死路总有一条活路,这样敌方就不可能完全拼命,而一缺口的道理也是一样的。
当没有缺口时,对方绝对没丝毫压力,当有一个缺口时,就会变得紧张,并拼命的堵劫,每个人心里都侥幸心理,只有一个缺口他们相信能够堵住,为此会不顾一切。
尽管刘宇有信也有能力解决,可是还是那句话那就是不必要的伤亡何必有。
“重炮,两侧城墙,攻击!”刘宇一挥手直接下令开炮,而且不是以前的三斤炮,而是威力大之几十倍的重炮。
不过泉州明显不是君士坦钉堡那种水货城池,哪怕是比之三斤炮威力更大的重炮,一时想攻破也难,一轮炮击也只是震落些碎石。
(注:不是汉临鄙视君士坦钉堡,而是他实在不咋地,一个最为初级的火炮,比三斤炮还不如的蒙元大炮就给打了下来,不是水货是什么。那种火炮打打华夏城池就知道绝对没啥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