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搭腔,可让我有些抓瞎了,不知该如何跟他套近乎。眼看黄昏渐近,再不主动出击老头便有可能收拾东西走人了,那时,我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有鱼咬钩了,快提杆”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鱼咬钩了,偏偏我没看到。不过,也实在要谢谢自己的走神,否则还真难听到老头再次开腔,等我意会,本能的扬杆时,已错过了最佳时机,感觉手中一沉,杆被扬起,心知鱼儿脱钩而去。
老头笑道:“小伙子,还在生气?”
我淡淡道:“没有。”
老头不经意的笑了下,又为自己点了根烟,吸着时,打开烟盒向我比划了下,见我摇头,收起后,奇道:“奇怪,你能闻烟味就知道是什么烟,可你自己又不吸,这是何道理?”
我笑,道:“没什么,习惯而已。”
“习惯?”老头一听来了兴致,追问道:“说来听听,我还真不知常人有这种习惯的。”
心中好笑,也不急着回答,给钩装上饵料,重新抛入水中,待浮子下沉平稳之后,这才不紧不慢道:“大学时,我也曾学人耍酷,但实在没那个经济实力,后来就戒了,可寝室里有几个地道的烟民,各种外烟,高级烟,雪茄,什么烟都吸,久而久之,不看他们吸得烟腚,就知道他们吸的是什么牌子的烟了。”
“哦,原来如此。”老头低笑。
“前辈,您是做什么的?”我问。
老头提杆,溜着鱼道:“你看呢?”
“晕,我只知道你是中部委的首长,具体做什么,只有鬼才晓得。”心中略对虎子的探究不满,可冷场那是绝对不应该的,轻皱了下眉头,我道:“前辈,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不恭了,给您的身份把把脉,不对的地方,您多担待,您看,您抽苏烟,举手投足间带着那么几分威严,说话的语气有点官腔,呵呵,,我觉得您要么是个大官,要么是一个大作家,前辈,我说得对不对?”
老头将鱼入护,神色不动道:“吆,说得还挺在理,不过,你看我就真的像个官吗?”
“不像,实在不像”我摇头。
“那你还坚持你的推断?”老头笑道。
“前辈,我这可是经过推敲的,纵使您掩饰也无济于事。”起杆换饵之际,我不慌不忙道:“布衣宰相的故事,流传千古,就算我不知那是怎么回事,也应该晓得,平常人是根本抽不起铁盒的精品苏烟的,您说是不是?”
老头摸出怀中铁盒,白了眼,苦笑道:“年轻人,不要这么武断,我都七十多岁的人了,你还不许我有几个有钱的儿子,会来事的孙子之类的?”
“您有,可是您并不想寄人篱下,不不,这话太伤人了。”说着时,见老头脸色有些变化,忙改口道:“是不是,您的晚辈们工作忙,无暇照顾您,而您又是一个生活逍遥惯了的人,所以才想享受一下朝晚垂钓之乐,打发闲暇时光。”
“呵呵,有意思。”老头哑然失笑。
“看来您还是承认了?”陪着老头干笑了两声,我话锋一转道:“前辈,不过呢,我觉得您来这钓鱼,似乎并不光是为了散心的,倒似还有排解心中忧愁的意思,当然,我这纯属胡扯,您可千万别在意。”
老头闻我所言,为之色变,却出奇的没有发怒,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一时间,我也沉默了,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心中暗恨自己多嘴。可老头终日专注于垂钓,这根本不符一个老首长的身份,即使是退休了,也不绝不会终日无所事事的,最大的可能便是他退的并不光彩,要么就是孤老无伴,心中情感积郁,得不到宣泄,只得寄情于垂钓了。
“人老了,不知不觉便会想着以前的事情,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太多的事不能忘怀,唉”老头似自语,似解释的低声说着,叹息着,提杆收线,一付要走人的样子。
“前辈,您要走了吗?”我大惊。
老头唏嘘道:“是啊,这几条鱼就够喂猫的了,多了也是浪费。”
“哦,那那走好。”无力的嘟嚷着,看着老头收拾东西,向车子走去,那一刻,跳河的心都有,可就这么认输,我还真不甘心,起身追道:“前辈,您等一下,请问您养了几只猫?”
老头回身道:“不多,四五只吧。”
“四五只?”我眼前一亮,忙道:“前辈,晚辈有个不请之请,不知可否?”
老头一怔,笑道:“有啥就说啥,我老头子不喜欢你们文绉绉的话。”
“哦,是这样的,您也看到了,刚才我情绪不太好,训了那个女孩,想了半天,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可让我跟她道歉,我还真磨不开面子。”回想适才影儿难过的样子,我心里着实心痛,当下不无惆怅道:“前辈,我知她格外喜欢小动物,您老要是觉得我这个人还值得交往呢,我想请您帮一个忙,送那女孩一只小猫养,您瞧怎么样?”
老头一脸兴奋道:“好呀,我还正愁送不出呢,行,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