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璇!”
好不容易从会场中那些一男男女女间挤出去,他看到方嘉璇拦了一辆出租车。
在他出声喊她之前,方嘉璇幽怨地瞥了他一眼,坐上出租车离开。
江炜宗沮丧地看着出租车在面前扬长而去,脑中一直转着方嘉璇坐上出租车前的眼神。
她的表情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伤心?
是因为看到他与别的女人过度亲密,所以嫉妒、生气吗?
思绪乱得无法理解方嘉璇的反应,江炜宗闷闷的直接走到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去。
没有方嘉璇的场合,对他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就算回到家只能闷在那儿无事可做,也比被莫名其妙的女人骚扰来得好。
华灯初上,街头闪烁的霓虹灯光落在刚下过雨的地面上,形成绚烂的七彩光晕,美得令人炫目。
愣愣的坐在窗台边望着窗外的景致,方嘉璇用力吐了一口气,却怎么也吐不去凝滞在胸口的闷气。
她没想到,在出门前和江炜宗吵了一架,到会场后他竟然就和别的女人缠上,甚至无视于满满是人的公开场合,光明正大的和对方调起情来。
那个女人她认识,是国内某大企业的千金。
因为舍得撒钱又长得漂亮,所以围在刘巧霏身边想“人财两得”的男人其实不少。
她不过是前去和朋友打个招呼,还聊不到几句,便见江炜宗和那个女人打得火热。
看到那一幕的瞬间,她差点失控的抓起脚上的高跟鞋,直接赏给那对几乎黏在一起的男女。
想到这里,方嘉璇的胸口无来由的感到一阵闷疼,深深的失落感将她攫住。
好哀伤、好落寞这时她才知道,原来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她用力吐了口气,正想从冰箱拿罐啤酒来喝时,响起的开门声让她猛地顿住。
他回来了?
还来不及确定,江炜宗一看见她,立即闷声问:“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自己先回家?”
一对上他的视线,方嘉璇直觉想躲开,转身回房。
只要想到他抱过别的女人、亲过别的女人,她心里那股醋意便咕噜咕噜直冒。
因为他,她已变得不像自己了。
“不准走!”江炜宗一个箭步上前,迅速伸出长臂横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他紧抿着唇不发一语,绷紧的脸部线条,让空气也跟着凝滞沉重了起来。
在这样的气氛下,方嘉璇不认为两人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彼此。
“我先回房”
然而不过是一眨眼的瞬间,她已经被他圈拥在怀里。
“啊!你做什么?”
男性强健的臂膀由身后将方嘉璇紧紧圈抱住,熟悉的男性气息、属于他的温度,全是她深深眷恋的。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没忽略他身上有着不属于她的淡淡香水味。
“放开我!”
“不放!”
“我很累,想去洗澡。”
“我们可以一起洗。”江炜宗贴在她耳边,以沙哑的嗓音低喃,试图诱惑她。
感觉他热烫的呼吸拂来,方嘉璇心慌地挣脱他的怀抱。
“我不要!”
不用多想她也知道,两人一起洗澡会有什么下场。
她还在生他的气,更不想让他在碰过别的女人后再来碰她。
“璇,别生我的气,别不理我。”明明还在生她的气,见她板着脸,江炜宗马上低头求和。
这或许显得很没有骨气,但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得过了头,只要能让她不再生他的气,要他做任何事都可以。
见他如此低声下气,一副委屈的模样,方嘉璇咬了下嘴唇,闷声道:“我没有不理你。”
“有。你生我的气,但却对他笑。”
她一愣,不知道江炜宗所说的“他”是谁。
让她火大的是,她都没提他和那个女人的事,他居然先吃起那个不知道是哪个“他”的醋。
“我都没说你和刘巧霏”
不让她有机会把话说完,江炜宗用力地将她拉进怀里,低头便吻住她的唇。
不该是这样的!
他几乎想了她一整晚,好不容易可以与她单独相处,他不想和她吵架,不想和她斗气不想、不想!
心里愈急愈乱,他的吻粗暴的弄疼了她。
“唔放开我!”感觉不到他往常的温柔缠绵,方嘉璇挣扎着。
这不是她所熟悉的江炜宗,她不喜欢这样的他!
尽情品尝她口中又软又香的甜美滋味,江炜宗舍不得放开她。
只有在这一刻,他才会有独占她的安全感。
抵挡不住他窜进口中的热舌纠缠,方嘉璇报复地咬了他一下。
痛楚傅来,江炜宗口中立即尝到血腥味,却仍没有放开她。
被腥甜的血味一刺激,他心底忽地涌起想征服她,看她在他身下娇媚求饶的渴望。
推不开他,她忿忿地从被他霸住的唇里挤出一句话。“唔别让我讨厌你!”
“反正你也没喜欢过我。”江炜宗丢下一句充满哀伤的话,纵容欲望支使他每一个动作。
他们的身体已经太习惯彼此的抚摸、碰触,不需要费心勾挑,轻而易举便能给予对方响应。
“不,不要”
被他一碰,身子自有意识的激颤让方嘉璇突然厌恶起自己。
对她的反抗置若罔闻,江炜宗把她推到窗台边,拉下包裹着她玲珑娇躯的礼服。
当欲望得到满足,理智渐渐回到脑中,他才如梦初醒的由她身上抽离,惊愕的看着她。
“呜呜”
充满愧疚的视线落佰眼前的景象与不断从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上,江炜宗的心被紧紧拧揪着。
“该死!”他嘶哑着嗓音低咒了声。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比禽兽还不如。
见他神色复杂的僵杵在原地,方嘉璇哀戚地瞪着他,想骂他,他却抢先一步开口。
“璇对不起。”
不等她反应,他穿起裤子,拿了钥匙,不假思索的出门去。
愣愣地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方嘉璇一阵伤心,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怎么也停止不了。
明明该气他竟如此野蛮,她却怎么也没办法真的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