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走回店内,伸手轻抚了一下她插在头上的翠玉发钗,还有,看了一眼她就摆放在柜台一隅的雪片糕。
每一天,老字号糕饼店都会送来她最爱的雪片糕,头上的发钗也在她出门远行回来时,修复精美的送到她手上,虽然无法再跟原本的玉钗一模一样,但拿到那只金镶玉的发钗时仍让她感动不已,原来,玉钗的修缮竟是由玉石斋的老板亲自操刀的。
“那张银票的金额令人咋舌,所以当然得拿出看家本领仔细修复了。”
同样的,老字号糕饼店也收到一张足以让她吃撑的银票。
虽然他们形容的男人并非无言,但她知道一定是他。
他的家人肯定是寻来了,他的身世定当不凡,也恢复记忆了。看来,她真的是将他看得太扁,更愚蠢的是,在两人分开后,她才明白自己的心早已放在他的身上。
虽然他老叫她笨蛋,老对她生气,但她知道那是因为关心
她真的好想见他,只是她也好生气,气他为何没留下只字词组,走得如此洒脱,就算回家了,捎个信息给她有那么难吗?可若真的如此无情,又为何要做那些那么让她感动的事,这样,她要怎么忘了他?
每天空闲时,她的脑海里就全是他,一股说不出的惆怅与思念充塞在她的胸臆间,她其实没有再生他的气,真的没有。
她其实天天在等他回来,很努力珍爱自己,想让他看到自己时,一眼惊艳。
然后她要告诉他,除了花很多心力在家业上,她出门也会请小曼撑伞,服用让皮肤美又白的食材、勤劳的抹着保养的脂粉,这么做是因为他说过——
“要当个细皮嫩肉的千金闺秀,才能好命,你是女人,怎么不知道?”
有没有好命她不清楚,但现在出门,就有人会特地回头看她,张叔、林伯、小曼及老账房等熟识的人都说她变漂亮了,过去的黑姑娘皮肤白了、嫩了,变成一个清秀的美人坯子。
但无论听得再多,她最想要的却是他的赞美,这就是心有所属吧
她好想好想让他看看蜕变后的自己,告诉他别后的种种,告诉他,她有好好听他的话
暗叹口气,她收拾思绪,迎接陆续上门的客人,笑看着多名伙计亲切的招呼来客,就在她回柜台帮忙老账房结账时,原本吵嚷的粮行突然寂静下来,她不解的抬头,就见一辆奢华的马车在粮行门口停下来。
驾车的男子相貌俊逸、身形挺拔,下车掀开马车的垂帘,一名相貌俊美的英挺男子随即步下马车,一身绫罗绸缎的他全身散发着一股尊贵的气势,缓缓走进粮行。
一走进来,袁檡灼亮的目光立即对上柜台后方的严沁亮,看她朝他点头致意,他亦微笑响应。
店内其他女客让这魅惑的笑容给勾了魂,羞答答的盯着他,一颗芳心怦怦狂跳,男客们则讶异于他一身华服与不凡的气质,怔愕不已。
“怎么这么安静?”严孟蓉刚好从门帘后方走出来,一看到粮行里竟然有个俊美贵气的男人,眼睛都亮了。
她理理衣衫,示意身后的丫鬟别碍事的跟着,即步步莲花的走向他。
“公子想要买些什么?”她眼儿带媚,娇滴滴的半掩着手绢嗲问,顺势将他打量的更仔细。真俊啊,教人看了就转不开视线,那眉宇之间,还有股难掩的尊贵气质。
但袁檡根本没理她,含笑的黑眸仍看着离他几步远的严沁亮,也注意到她头上的玉钗。
严沁亮柳眉一蹙,虽不明白这人为何一直看着自己笑,但仍礼貌的再回以一笑。
见状,严孟蓉立即走上前,可以挡住两人相对的视线“公子想买什么?这是我家的粮行,我绝对可以算公子便宜些。”
此话一出,店内所有客人,尤其是女客都发出不以为然的轻嗤声,更有男客故意挑衅“公子是人长得俊,要不,严家二小姐可从不亲自招呼客人,要问她红豆一斤多少,她恐怕还说不出价格来呢。”
“就是,身上穿金戴银的,就没有一分是靠自己赚来的,还好意思强出头。”
批评的话开始此起彼落响起,但严孟蓉的厚脸皮也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虽气在心里,脸上仍笑容可掬“公子别听他们胡说,我是严家二小姐,花钱请人顾店,何必”
袁檡只回头看了纪雷一眼,纪雷立即走上前“我家爷儿要你闭嘴。”
“哈哈哈”哄堂大笑声陡起,完全不给严孟蓉面子。
严孟蓉气得眼前发黑,气呼呼的甩袖转身,奔回门帘后,一路低咒着冲回自己的院落,隐隐的还能听到粮行传来的嘲笑声,更是气怒不已。
“请问这位爷需要什么?”看男子还是站着没动,严沁亮从柜台后方走出来,亲切地询问。
但袁檡只是看着她,深深地凝睇,眼底、嘴角都是笑意。
这男人吃错药了?为何一直笑?她按捺着性子招呼“那就请客官慢慢看,有任何需要时,我再过来。”她再度走回柜台后,好奇的再瞥他一眼,没想到他竟然咧嘴而笑,她一愣,连忙低头做事,心里纳闷不已,她看来很好笑吗?
“爷不是”纪雷不解地开口,在淮城发生的事,他已全部知晓,当然也明白主子来这里的目的,可是怎么不表明身份?
他摇摇头,可以走向严沁亮,她比起之前,变得好不一样,双颊嫣红,肤若凝脂,唇瓣红艳诱人,再加上那双清澈圆润的眸子,活脱脱是个倾城佳人。
“变美了,笨蛋。”他故意以低如蚊蚋的声音低语。
她先是一愣,随即飞快的抬头,但男子已转身与随侍步出店门,上了马车。
她听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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