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眨眼要两个老人家离开。
袁谦夫妇摇摇头,笑了笑,相偕回房,把这里留给两人去恩爱。
袁檡一口一口的喂严沁亮吃点心,只是她注意到,其中两种他都让她吃了,就他买的那一分没动,她好奇的看着他。
俊脸现出神秘笑意,他拿了一块雪白的糕饼放入她口中,她轻轻咀嚼,眼眶顿时又在泛起了泪光,“怎……怎么可能?”这跟她想念的味道竟然一模一样!
“我花钱请了一位糕饼师傅到淮城的那家老店去学习,你也知道他们早收了我好多钱,但你吃得又不多,我将师傅送过去,他们负责教好,那些钱就当学费,日后,你在京城便天天都吃得到了。”他一脸得意。
她咬着唇瓣想不哭,却忍不了感动的泪水,“谢谢你这么爱我……”她双手环住他的腰,紧紧依偎着他,脸上散发着幸福的光彩。
他温柔的为她拭泪,再喂她吃上一口幸福的糕点。
“世子爷、世子妃,可以午憩了。”
小曼笑眯眯的走进厅堂,打扰两人的相亲相爱,但这只是暂时的,她知道自己一走,这两人又会恩恩爱爱的了。
“然后,还有一件事,呃--两位主子,因为纪雷说要带我去看戏吃饭,所以,原谅小曼晚膳就不伺候了。”小曼越说脸儿越红,头也越来越低。
两人有谱了!袁檡与严沁亮相视一笑,看着小曼别别扭扭的傻笑离开。
“真好,大家都好幸福……”她眼里有着笑意。
这样的她好美!袁檡忍不住上前,吻上她嫣红的唇,两人四目相对,交流的眼波里有着彼此相属的深情。
然而就在夕照下,隐藏在浓密树叶中的一道愤怒而狰狞的视线就盯着这一幕,阴影中,男人咬牙切齿,双手握拳,直至那对恩爱佳偶离开回房,他才飞掠离开。
翌日,严沁亮在近午时分乘轿来到徐俯。
华丽的大宅院因为徐戴龙的足不出户,空气中总沉淀着一股滞闷感,但每回严沁亮一来,家中奴仆就觉得氛围轻松了许多。
“世子妃今天自己来?”徐父亲自到门口迎接严沁亮,她可亲善良,不爱繁文缛节,不爱大家喊她“世子妃”,但礼不可废,他仍坚持。
“是啊,伯父,小曼昨儿去看戏不小心染了风寒,我也只习惯让她跟着,所以要她休息后便一个人来了,不过我不会久留,轿子便先停在门口吧。”她再拿高手上拎的一壶补汤。“我在鸡汤里加了袁檡到药堂买来的安胎补身药材,晚一会儿可以让嫂子喝一些。”
“真谢谢世子、世子妃这么有心,戴龙才能振作,不再浑浑噩噩的度日。”徐母真是万分感激。
“是嫂子的功劳,她是天天陪在他身边的人。”她可不敢居功。
“那孩子有孕了,但好像不快乐,这两三天都躺着,也不见人。”徐母说到这里,难掩忧心。
“我去看看吧,你们请留步。”严沁亮不好意思让徐家二老一路陪着,向他们点个头,就在管家的引领下来到徐戴龙所住的院落。
那名古怪的丫鬟就守在门口,一见到她,身子微微一福,“世子妃,少夫人身子欠佳……”
“让世子妃进来吧。”房内突然传出徐戴龙的声音。
该名丫鬟立即将门打开,严沁亮走了进去,柳眉立即一皱。
怎么大白天的窗户关紧不说,还用帘子遮住外头的光,让屋内不点烛火都不成。
“蕴洁身子不适,晚上难眠,白天亦难成眠,只有如此她才能睡上一、两个时辰。”脸色灰白的徐戴龙淡淡地说。
她只能点头,将手上的补汤放到桌上,“这是我亲手熬的补汤,待她醒来时……”
“呼呼……呼……”床上的夏蕴洁突然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她醒了!”她直觉快步地往床榻走。
没想到看来虚弱的徐戴龙突然像闪电般的窜到她面前,挡住她去路。“她好不容易睡着了,勿扰。”
“呃--好。”她还真的被他吓一大跳,只是总觉得烛火下,夏蕴洁垂落床铺的半截手臂青青黑黑的……
“请世子妃离开。”他态度冷硬的下逐客令,她只能点点头转身。
“只要你不幸福,他就不幸福了……”背后突然传来他的低喃声。
她脚步一停,直觉的转过身,“你说什么?”
徐戴龙头一低,掩住阴沉郁怒的眼神,“我说我的好友很幸福,深爱的女人能成为自己的妻子,可我就没这福分。他的幸福来自于你,所以你要不幸福,他也没有幸福可言了。”
这席话乍听起来是没什么问题,可为什么她莫名的感到全身冰凉?
“呼呼……呼……沁……”夏蕴洁的声音突然又响起。
她眼睛倏地瞪大,“嫂子醒来了,她在叫我。”
“世子妃听错了吧,谢谢世子妃过来,请。”他态度坚决的请她离开。
严沁亮觉得不对劲,突然快步地闪过他,直奔床榻,旋即倒抽了口凉气,却马上被人狠狠地往后一拉,粗暴的甩离床铺,“我说不要吵她,她好不容易睡着了!”
不对……不对!她看到夏蕴洁的眼睛是睁开的,可是那张脸像被人狠狠揍过,鼻青脸肿,她心疼的几乎要挥拳揍这个该死的男人了,一定是他!只有他敢伤害她!严沁亮咬咬牙,“请你好好的对待她,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她肚子里可是你的骨肉。”
但他没说话,只是定定站在烛火前,光线因而变得晦暗不明,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莫名的,房内诡谲的氛围让她的心突然紊乱跳动,头皮直发麻,没再说一句话,她霍地回身,快步地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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