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少雄的突然到来,让范毅夫很是诧异。但很快就沉静下来,朝上官少雄伸出手:“你好。”
上官少雄用力抓住,用力地晃了晃,很热情地说:“范师兄,你来之前应该跟我说一声,我好过来陪你喝几杯呀。”
又亲昵地看了一眼秦多多:“我家多多酒量不是很好,近段呢,也不能喝酒。所以不好意思啊,多多不能陪你喝,我陪你喝,范师兄。”
秦多多有些羞窘地扭过脸去。
这段时间来,上官少雄在秦多多面前百般讨好万般小心,可秦多多总是以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来面对。
她的心里,始终有那么一个阴影。
纠结没解开,她无法接受上官少雄火一般的热情。
她很想找上官晓月谈谈,可上官晓月就好象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似的。云庐肯定是见不到她的影子了,公公说,他已将上官晓月彻底地逐出上官家。打她的手机吧?手机关机。有一天,见秦多多恹恹的不开心,小艾一急就给上官晓月的科室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同事说,上官晓月辞职了。
上官晓月找不到了,而上官少雄一再否认他跟上官晓月有那层关系。
秦多多尽管有很多的疑问,但无法得到确认。
再加上新开的“玉人”膳馆很忙,她也没时间多想。
渐渐的,在上官少雄的努力下,彼此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的缩短。要不是秦多多那颗受过伤害的心在执意的阻挠,他俩很可能就会回到从前的日子。
上官少雄很期待,他觉得,那样的日子指日可待。
在这个时候,范毅夫却象个阴魂似的在秦多多的身旁飘来飘去,这怎么不让上官少雄心急如焚又气急败坏?
他真想跟范毅夫决斗!斗他个你死我活!
可父亲上官云河的话,时时在脑袋里回荡:面对一个强势的劲敌,你不能硬碰硬,得智取。尤其在秦多多面前,你得保持男人的尊严与大度,让对方自惭形秽,增加自己的分值和在秦多多心目中的份量。
这样做尽管很困难,但为了让秦多多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上官少雄豁出去了。
“谢谢,我也不太善饮酒,高兴的时候偶尔喝一点,”范毅夫按耐着对不速之客的不悦,大大方方地坐下去,端起酒杯:“上官先生,这杯我先敬你。”
上官少雄端起秦多多面前的那杯酒,笑容满面:“应该是我敬你,不,应该是我和我家多多一起敬你。多多不能喝酒,我全权代替了吧?”
又笑着秦多多说:“老婆,你同意吗?”
范毅夫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在秦多多的脸上扫过。上官少雄一再说秦多多不适合喝酒,她怎么啦?她的酒量还是可以的。而且,上官少雄一口一个“我家的多多”这让范毅夫如坐针毡,心里仿佛堵着一团毛刺。
秦多多红了脸。
她看得出来,上官少雄的表现有些故意。
秦多多匆匆地说了一句:“你俩先喝着,我外面有一大堆的事情呢。”
“好,你忙去吧。”范毅夫如斯说。
“嗯,老婆,悠着点,别太累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上官少雄将秦多多送到门口,甚至当着范毅夫的面来了个美式拥抱。
秦多多涨紫了面孔挣脱掉,赶紧离开。
上官少雄在秦多多坐过的位置上坐下。
他一边斟酒一边笑吟吟地说:“范总,你没觉得我和我老婆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
范毅夫淡然一笑:“这是你们夫妻的事情,外人眼拙,而且这也无心去关注。”
“是吗?”上官少雄端起酒杯跟范毅夫碰了碰,既然秦多多不在眼前,那么就不需要太绷着自己的神经,神经绷得太紧是会断的。只要不出大格,有必要跟范毅夫提醒提醒,免得范毅夫把自己当成透明人,肆意在自己的婚姻里点火烧山。“我还以为范师兄是最关心我家多多的呢。”
“我关心我所该关心的。”范毅夫端起一饮而尽。
“范师兄,我能问一下,你这个‘该关心’,都代表那些范畴?”上官少雄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火焰,但很快消失,父亲说过,情敌相逢,冲动的那个一定会失去主动权。但是,保持温和的态势,不等于步步退让。恰当的时候,必须向对方表明自己的态度,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随人欺负的弱者!
“你没必要知道,跟你无关。”范毅夫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本来,今天来找秦多多,他打算把所了解的情况告诉秦多多。不是想破坏秦多多的婚姻,而是不想让她在茫然不知的情况下被人欺侮。假如,秦多多生活幸福美满,范毅夫尽管会很失落,但会为秦多多感到欣慰与开心,他会在一旁祝福她。
可是。
上官少雄吩咐服务生去拿大杯。
大杯拿来后,上官少雄斟了两大杯红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范毅夫:“范师兄,来,小杯喝着没劲,我们来大杯的,一醉方休。”
范毅夫接过,却放到桌子上“对不起,我酒量不太好,而且晚上还要回公司。这样吧,你大杯我小杯。”
说着,举起小杯又是一仰脖。
“那可不行,范师兄,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吗?”上官少雄话里有话:“我这个人吧,别的都好说,就是冤枉气不能受。”
显然,范毅夫听出了上官少雄的话外之意,又是那样很洒脱地笑了笑:“这不算欺负吧?你酒量好,我酒量差。酒量好的多喝点,叫尽兴而为,我酒量差少喝点,这叫量力而行。”
“范师兄,你好口才。”
上官少雄一口一个“范师兄”范毅夫听着很刺耳,也很别扭。他建议:“你还是叫我名字吧?你应该比我大一些。”
“那怎么行?你是我老婆的学长,自然也是我的学长,这跟年纪大小没有关系。”
范毅夫笑了笑,没答话。但眼睛的余光,不时地落在上官少雄的脸上。今天的上官少雄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很放松,很开心,完全不似以前的那付斗眼鸡小心眼的模样。
显然,上官少雄是有备而来。
他一定有事。
“范师兄,今天借酒盖脸,我能和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吗?”果然,上官少雄在灌下二大酒红酒后,红着脸说。
“可以,假如是掏心窝子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说,不一定非得用酒盖住脸。”
“谢谢,”上官少雄将一片哈蜜瓜放进嘴里,用力地嚼了嚼,吐出来说:“现在的东西真是乱套了,春未的季节就有了盛夏才有的水果。不过,毕竟不是正规季节出来的,味道太差了。”
同样是话里有话。
范毅夫忍不住回应了一句:“正规季节出来的东本也不一定全是好的,如今大家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要求也多了,这非正规季节出来的水果正好附合人们对食物不同时候的需求。”
上官少雄第一次发现,这个范毅夫的口才甚是了得。假如就这样文绉绉地说下去,自己似乎不是他的对手。
他将话题扯回到主题上去:“范师兄,说句实话,以前吧,我总觉得你对我家多多有觊觎之心,有不良企图。我也知道,我家多多长得漂亮,各方面都很出色,很招人喜欢,尤其是男人的喜欢。所以,我像惊弓之鸟,一天到晚紧绷着,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的。现在才明白,范师兄你是拿我家多多当亲妹子来呵护关心哪。范师兄,我真的错了,以前有冒犯范师兄的地方,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原谅我一片爱妻之心。”
范毅夫没想到上官少雄掏心窝子的话竟然是这样,他原以为,上官少雄又会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又是恐吓又是警告。
他一下子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回应。
上官少雄冷冷地笑了笑。
范毅夫想了想,让门旁站着的服务生出去。眼看房门又缓缓关上,他说:“上官少雄,我有话要跟你说。”
见范毅夫突然沉下脸来,上官少雄咬了咬唇,脸色也冷凝了起来,不客气地说:“请指教。”
“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有什么说什么。”
上官少雄歪着脑袋看着范毅夫,眼里,已有了一抹挑衅的意味。
“上官少雄,我想知道,你对今后的生活有什么打算?”范毅夫将那杯满满的红杯端着手上,凝望着眼前鲜红的一片,斟酌着语句:“对不起,这本来算是你的个人*,但是,这涉及到多多的生活幸福,既然我一直把多多当成自己的亲人,我不得不过问,请你谅解。”
上官少雄的双拳,已在潜意识中紧紧地攥起,他脸上的肌肉,已在隐隐地抽搐着。狠狠地咬了咬唇,努力让脸上的笑容一如之前:“我理解范师兄的心情。你关心我老婆,自然要提出这个问题,这很正常,你无须说谅解这个词。”
范毅夫笑了笑,看着上官少雄。
“范师兄问我今后的打算,这很简单,那就是和多多好好的生活,早点要个孩子,努力把生活提高到一定的层次,努力让多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就是我的打算,也是我的奋斗目标。”
这话若是搁在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听众也许会感动,也许会鼓掌。
可是范毅夫却觉得,上官少雄说的很空洞,很虚伪。
“你,”范毅夫紧盯着上官少雄的那双凤眸:“你有没有想过,让秦多多知道你的一切?你准备如何安顿上官晓月?我可听说,上官晓月发誓要找你要个说法。也就是说,她不会轻易放手的。”
上官少雄愣住了。
听范毅夫的话意,他似乎知道自己的隐情。
“范师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知道我的一切,什么叫安顿好上官晓月?”
在不了解范毅夫究竟掌握了自己多少内情的情况下,上官少雄只能装傻。
“我相信你是明白的,”范毅夫的神态越来越冷峻“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上官少雄,我并没有恶意,前面我已经说过,我很关心多多的个人生活,而她的生活必然跟你有关系,你的一举一动跟她有关。所以,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
“我的一切,多多都知道,所以我不必再说什么。至于晓月妹妹,她已经是个成年人,她接下来的生活应该有她自己安排,我无权安顿。”
“上官少雄,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实话呢?我直白地说,我已经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你跟上官晓月多年的感情。”
上官少雄一愣,一股怒火在眸底里闪烁,他哼了一声:“我明白了,你们师兄妹的感情还真是太好了,这全是秦多多告诉你的吧?”
“错了,秦多多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瞒你,为了秦多多,我曾找人私下调查过你。”
你!
“范毅夫,你太过分了!”上官少雄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一把揪过范毅夫的衣领,气势汹汹地说:“是谁给你这么个权利,让你去调查我的?”
范毅夫轻轻一推,便把上官少雄推开,淡然地说:“为了秦多多的幸福,我不得不这么做。”
“姓范的,少拿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搪塞!什么叫为了秦多多的幸福?她幸福与否跟你什么相干?你口口声声说你把秦多多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哼,不尽然吧,你对秦多多的心思昭然若揭,你就是一个觊觎别人老婆的小人!”
“上官少雄,这才是你真实的一面吧?”
范毅夫为秦多多担心,这样一个反反复复的男人,能给她什么幸福?
“别转移话题!”上官少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餐桌上的杯盘碗碟一起跳起舞!“你承不承认,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小人大人的,我不介意,我只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违反社会公德和秩序。倒是你,一方面跟上官晓月勾勾搭搭,一方面又对秦多多许以婚姻。你所做的一切,既伤害别人,又与社会公德不附。上官少雄,你必须面对这一切,然后做出正确的决择。否则,我不会眼看着你伤害秦多多而袖手旁观的!”
上官少雄的五官越来越扭曲,他真想将杯子里的酒泼到范毅夫的脸上!脑羞成怒:“我的事情用不到你管,你也没权利没资格教训我!”
“假如光是你的事情,我根本不屑管!只可惜的是,你的一言一行牵扯到了秦多多,我不得不过问!”
范毅夫一口一个“秦多多”上官少雄差点要爆炸了!
“不许你提秦多多这个名字!”
范毅夫冷笑道:“这个嘛,你没有权利限制!”
上官少雄咬了咬唇,恶狠狠地叫嚣:“这么说来,你是一定要横在我和我老婆之间了?”
“错!”范毅夫冷绝地摆了摆手:“我没有那个兴趣,我只关心秦多多!”
又是秦多多!
上官少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呀地一声大叫,冲过去,举拳就挥了过去:“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找死我成全你!”
这个时候,管他什么军纪管他什么条令!上官少雄的心里,只想一拳打死范毅夫!
范毅夫轻轻地一挪移,身子已闪到了窗前,他背着窗台站着,笑意一直浮在他阳光帅气的脸上,从桌上拿起烟,点上,却没放入口中,任香烟袅袅。“上官少雄,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在地狱里待过几年,练过几招绣花拳脚。虽然不管用吧,但对付你绰绰有余。你呢,别冲动,冲动是魔鬼。你这样激动,无疑证明我的话句句痛击你的内心深处!上官少雄,我觉得我们还是心平气和地坐下好好聊聊。男子汉,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是打架,而是理智地处理问题。”
范毅夫的淡定,越发显示上官少雄的毛燥。但上官少雄也感觉出来了,范毅夫确实练过拳脚,否则,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地甩开自己。
要知道,上官少雄也练过军中擒拿术与格斗术,没有武功底子的人真的无法抵挡他的进攻。
“姓范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范毅夫摊了摊手:“我不想干什么呀,是你如此激动,三言还没过两语就挥拳教训人。”
“你要是答应和秦多多断绝来往,我会视你为朋友,不会再有过节。”
“这不可能,你的这个要求太过分了,”范毅夫断然拒绝:“而且,你没有这个权利这样要求我。就算你永远都是秦多多的丈夫,我依然有权利和秦多多当朋友。”
“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开秦多多了?”上官少雄虎视眈眈盯着范毅夫,似乎,想从对方的脸上剜下一大块肉来!
“从我跟她认识那天起,我就没打算这辈子不和秦多多来往、联系!”
这下,上官少雄气得七窍生烟!
“好,有我没你,有你没我!”上官少雄的脸涨得通红,他站在范毅夫的面前,满眼喷着怒火!
俩人的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只是,两个人的神态完全不一样。上官少雄气得象只盛怒的狮子,而范毅夫很淡然很悠闲,仿佛是只在草原上散步的千里马!
“我不想这么做!这个世界多美好啊,我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范毅夫冷睨着上官少雄,微笑着说:“你要是不想活,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我自己的命运呢,却是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一只话,有你,会有我,没有你,同样会有我!”
“假如我没有的情况下也顺带把你带走呢?”上官少雄将拳头攥着咯吧直响。
“你带不走我的,任何人都带不走我,老天对我有特殊的眷顾!”
“好,那我们就试试!”上官少雄掉头看了一眼门口:“怎么样,有勇气跟我去郊外较量一番?”
“对不起,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我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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