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和我的季然]
在失去了关萌的联系之后,我变得比以前加倍的寂寥。重又坐拥寂寞怀抱之后,我才了解到自己一直是个不能没有了感情,没有了寄托的人。我开始寻找另一种目标,单独的,无需面对面的交流的目标。红酒、香烟、咖啡、小说和电影,我一样样的尝试,兜了一个圈,我依旧回到了文字上。我选择文字有两个主要的原因:其一、文字是有灵魂的,我能与它对等的交流;其二、文字给我以安全感,而优秀的文字则更能为我疗伤。我开始写这样那样的故事与心情,然后发表在情感论坛上。
季然说我在谋杀自己。季然是我生活中最要好的朋友,但她也只是知道我一部分的故事。我身边的女人都各有各的不幸,象季然,她的婚姻是一个典型的美女傍大款的例子。而只有我知道季然的婚姻决非那么简单,但却绝对是一个不幸的婚姻。
当我告诉季然我要用我的笔记下自己的故事的时候,季然一本正经的劝告我:“别,别,那是在剥自己的皮,掏自己的心,吸自己的血”于是我坏坏的笑着对季然说那我就先“剥你的皮,掏你的心,吸你的血”季然无奈的笑笑,她知道她逃不了。季然总是我刀俎上摆着的肥肉,随时等待我宰割。
从季然的故事开始,我写尽身边的人和事,写满人间的情与爱。我把那些故事加入自己的想象以及油、盐、酱、醋、味精等各种调料,把那世俗的情爱变成一盘五味菜摆在网上,让陌生的人去品尝、欣赏。我的故事从来没有喜剧的收场,下意识里我把我所有见过的不幸都给了我的主角们,因为在骨子里我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了。爱情于我是个奢侈品,爱情于大多数人是个易碎品。很多的网友在我的文章后面留言说我的文字中有过多的悲凉与凄冷,我不可置否的笑笑,没有回答。不错,我的每一篇文字都以冷峻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我却从这样的冰冷之中得到了温暖,一种畸形的却实实在在的温暖。它把我的心灵天平从堕落的一端缓缓的翘起。于是我的心有了一个支点,于是季然问我:幸福是什么?于是我回答:我的文字就是我的幸福。季然给了我一个淡然的凄惨的笑容,一仰头喝下了整杯的酒,她说:我要回家了。那阴冷的如同地狱发出的声音。季然的言行举止让我灼痛,我看见了一个孤独的女人在走向毁灭,我想拯救她——我的季然。
[计划的拯救、出计划的导火索]
我把季然的美人照上传到了一个交友网站,并且加上自己对季然的一段评价,然后把季然拉到我的办公室告诉了她我的拯救计划以及已经开展了的行动。我眉飞色舞的向季然讲述网络生存的基本规则和一些小技巧,并很认真的在她的记事本上记下了那个交友网站的名称、地址及我为她申请的电子邮箱、密码等等。季然除了频频的点头之外就是一脸的傻笑。我泄气的看着自己一下午的忙碌就在这个傻笑下变成了浮光掠影,我已经不确定我还有多少把握能完成这项拯救计划了。其实我并不想让季然在网络里开始一段感情,我只是想让她快乐,哪怕就是那种最简单的、不用去思考的、虚幻的快乐也行。只要是快乐便是值得的。而此刻的季然让我的希望一点点的燃尽,她不再接受我这种温和的改良了。
季然会拒绝情感的入侵可能,这一点出乎我的意料。与此同时,我在情感论坛上的文字却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思维转动。他叫粟正。我没有想到我会有一场感情戏正开始悄悄的上演。
[将游戏进行到底]
我是一个不相信网络爱情的人,所以对粟正的所有留言我只是认为是一个同病相怜的人而已。我所能给他的便是一场无声的安慰。粟正的每一篇留言中都能看见他那比我更明显的黑暗,深的几乎没有了颜色。我们同样是经历了一场自己看似旷世美丽却不堪一击的爱情。心是同样的柔弱,面对爱情,脆弱没有男女之分。
我不相信爱情,但我相信一种缘分。说是缘分,更不如说是一种巧合。我相信世间真有无数的巧合。我和粟正就是一种巧合。茫茫网海,我怎也无法相信我和他竟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这一发现让我们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我们谈论这坐古色古香的城市,谈论这个城市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故事,我们猜想着我们曾是两个在“依风奴”门前擦肩而过的路人,我们猜想我们曾是两个在麦当劳某一张桌子上面对面吃着汉堡看着别人的故事抹着自己的眼泪的陌生人。这样的猜想与谈论让我们觉得倍加亲密,而隔着的屏幕又让我们有着百分之百的安全感。这种的关系让我们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心照不宣的,我们都愿意将这场游戏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