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把他拉回来:“一起走。”
“我放不下他们所有的人。”
“我放不下你!”
“国不可一日无君,你是王!”
“我不做王好了!”
珵氛一呆,恶狠狠地说道:“你真想做叛徒,那我就杀了你!”
炅璩低头不语。
妖王向天哈哈一笑:“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让所有灵军冲上来杀你们,看你们死在第几个手上,我就饶了其后的人,怎么样?噢,当然你们自杀也可以,我就把他们全放了,好玩吧?”残忍毒辣的笑声响彻了寰宇。
离在一旁冷然命令道:“灵界士兵,上,杀死这两个人。”几乎同时,全体灵军举起了兵刃,向前整齐地机械化地行走至珵、炅面前。
“你们不能杀他,他是我们的王!”珵氛挡在炅璩身前“你究竟走不走?不走我宰了你!”
炅璩格开珵氛的身体:“能死在自己臣民手中,也是一种幸运了。”炅璩苦涩地笑着。
“王,我们不能杀王。王!快走!王,快走!”
突然间,所有的灵军静止行进,统统呆立,次序不一地喊着同一句话,他们的眼中流出了带银光的鲜血,在阳光反射下耀眼刺目,即而一个抽出剑,抹向了颈脖,倒下,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五千七百二十四个,五千七百二十五个
所有原本站立在炅璩面前的灵军倒成了一大片,无一生还,泊泊往外流着灵血,汇聚成一条血河。
从此不归平原上有了一条终年闪烁银光的美丽河流——灵江,不归平原也终于从此不再作为战场而存在了。
“死了,全死了!?”炅璩颤抖着,死命睁大眼睛看着倒下的每一个人,他们眼角的灵血,他们相同的伤口,似乎耳中还回响着刚才的“王,快走”的声音,炅璩支持不住“啪”的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浸入了灵血中,顿时染红了。
“你还敢说你不做灵王了?听着,炅璩,你的命是我们这么多人换来的,不许你再轻生!保重了,璩。”
珵氛说完当即闭上眼睛,化作一缕金光,涌向炅璩手中,金光化为一只金瓶——珵氛的元灵——现在只有用元灵才能保灵王一时的安全,金瓶旁是一具安详的人身,一个明朗的弱寇少年,睁着双眼,神色坚定却满足。
“傻瓜!氛,你知不知道元灵的重要性!居然想牺牲元灵!保护我?我不要!变回来!氛!回来!我走就是了!氛”炅璩无视于亲自向他走来准备对他下手的妖王,地对着金瓶唤着氛的名字。
魑用随身妖刀——魔晶刀冷笑着向炅璩当头砍下。
意外的两件事突然间发生了。
金瓶自己腾空而起挡住了妖界神器魔晶刀的刀刃,妖王竟然失手!
另一件更出魑意料之外,一把穿云剑自魑后胸直穿入心脏,透腔而出。
“该死的,我”魑生平只可能被两把剑伤及,一把是圣王手中的圣灵神剑,另一把居然会在此时出现,也就是穿云剑,不巧的事太多了,刺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哈达,哈达得手后的得意激起了魑最后一丝力量,他掐住哈达的颈骨厉声:“杀我为何?”
“哈莱是我弟弟。”哈达坦然。
“好,去死吧!”魑手上加劲,当场活活掐死了哈达,连同其元灵一并被毁。
但最后一刻,哈达还是笑了,笑得很快乐,带着一丝遗憾,真正只有一丝
“王,对不起”
后来情况紧急,妖军忙于抢救自己的王无暇去顾及炅璩,而炅璩面前的金瓶由于与魔晶刀的硬拼,也寿终正寝了。再后来发生什么,炅璩一点也记不得了,他只是紧搂着珵氛的尸首,眼中再也没有了任何东西。
过了很久很久,炅璩运用自己终于能够使用的灵力,在灵江旁挖了一个方形土坑,把手中儿时的好友的身体放了进去,又在坟上立了一块碑:“灵界上将珵氛之墓。”整个墓地显得简陋而肃穆,不归平原上所有灵卒尸体也被炅璩焚化了,只有他们的灵魂陆续飘入了冥府,再次地去轮回。
炅璩抚摸着这位牺牲元灵也要维护他的臣民的碑,吐了吐舌头:“看着我,我一定会是个好灵王,我会为你报仇,氛,以后见。”对一个元灵被毁无法再转世的人这样说似乎有些可笑,但炅璩硬是逼着自己笑了,他没掉下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