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思想,应该是没有疆域的吧,不然怎可以装得下那么多的思绪。
爱,也是没有疆域的,不然怎么会在以为消失了的地方,再次涕泪滂沱。
儿子最近一大段时间都很稳定,稳定的几乎让我们忽略了他的病情,于是会在某一点上,一个悄然被忽视的点上,忽然排山倒海的爆发,让人淬不及防心力交瘁,心碎,瞬间侵袭。
就在今早七点半左右,又被女儿的惊呼惊吓的一骨碌爬起,不顾浑身的颤抖飞奔到儿子的卧室,果然儿子又在抽搐。女儿的卧室和儿子的卧室毗邻,所以最先听到他异样的往往是女儿。一边只能眼看着儿子的抽搐,一边慢声的跟儿子说:“你看你看,你不睡觉的后果,妈妈着急你还不听。”女儿在一边说:“真是不睡觉不行啊!”“你说呢,昨天晚上我那么着急让他早睡,不就是这个原因么!”对话的冷静,心灵的平静,让我内心忽然涌起一股罪恶感:儿子的痛我可以漠视了么?而后紧张的忙碌,冲淡了这个感觉。北区拆迁迫在眉睫,女儿他们双休日也不得休息了。打发那爷俩上班走了,静下心来思虑眼前,扪心自省,眼泪瞬间滂沱:“我的儿子,你又受苦了;造物主啊,求你不要让我的儿子再承受这样的痛苦吧!我跪倒尘埃涕泪横流地哀求你,给我的儿子健康吧”
想起最近两天痴迷的小蓝己发的暗紫的玄幻小说,里面有一个情节:逆天夺嗣,小保十九岁之前尚是白痴,十九岁后歆歆回归,他就又变得机灵聪慧可爱了。那么我的儿子,他的魂魄是不是也被某个空间的某个迫切得子的父母给逆了去,还不到魂魄回归的时候,所以,现在的他懵懵懂懂,偶尔的灵气也是灵光一闪,悠忽就不见了。我在祈求,快把我儿子的魂魄归还给我们吧,起码我的儿子不必再受痛苦
忍下心中的万般伤痛,还有一些事情必须思虑到。以前的种种不周,已经让同胞亲情伤痕累累了,我没有权利再让其恶化。侄女快出嫁了,难得抽空去了几次一家都忙的见不到面,总算那天把千元钱放到兄弟手中。而今,喜日也迫在眉睫,赶紧电话弟妹和侄女,询问了一些婚礼准备事宜,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切实的,只好如此慰藉了。
酷爱的写作,好像大脑是一间房子,房间里堆满了各色各样的思绪,爸爸妈妈最近该帮他们洗衣物了,今年夏天因为近在眼前的搬迁,不得不狠下心肠让父母锻炼着手洗那些薄薄的衣衫。如今天气转凉,衣服加厚,不能再让他们自己洗了。以后如何照料他们的事情,到了眼前再说吧。儿子的饮食和药物,要更加的用心调理,这次发作,自己又得陪着儿子睡几天了。先生上班的地方要不要给他准备一些铺盖呢?女儿最近手头的钱够不够花呢?这个月她们同学结婚的太多,那点工资肯定不够用。换下的衣服需要赶紧洗涤出来,看不过眼的地方需要打扫干净,所有的思虑过滤整理一遍,这才边洗衣服边做家务边给大脑打扫出一小块空地儿,思考那未完的故事情节,打好腹稿,抽空码出字来,织成篇章。那天晚上,在总算记住并抽出时间参加的沧海风群的朱砂美文研讨会,听朱砂老师讲:投稿要有目的的去写,要先大量阅读想要投稿的杂志,明白其择稿意向,然后再写再投。可是我哪里有时间去买来阅读,哪里有那功利心去刻意投稿,我所写的只是记录了我的心灵轨迹,还有就是完成为了家乡而写的意愿,我用我的心在写,用我的爱在写,足矣。至于成名和利益,丢诸脑后吧。金钱名利,再多无益,能生存足矣。只要爱存在,只要家庭和睦生活快乐,足矣。
儿子好像始终都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他的点滴都在我的心头划下印记。那天他起床后我给他整理床,他站在一边指指点点的说:“这儿,这儿。”我笑骂了一句:“看把你能的,那么能耐自己整理多好。”儿子呵呵的讪笑着,不再指点。那一刻,他的灵气毕现,惹得一旁的母亲说:“这个小子要是没这病,还不知道有多调皮呢!”我接过来说:“调皮,调皮就用棍子打,教育儿子可不像教育女儿那么温柔,严厉着呢!”儿子依然讪笑着听着,一如往常的不做反驳。这一刻,他又恢复原状了。我的儿子呀,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妈妈的心真正的放松下来呢!
爱,永不会消失,只是因为太痛,而忽略了爱的感觉,仅此而已。2010-9-11星期六1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