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刚刚萌发,太阳的值勤时间就比冬天早了,却不是那么积极热情,尤其午后,还让人明显感觉到懒洋洋的,以至于昏昏欲睡。突然的一个消息,震醒了昏昏的人们:张伯伯在自家门框上吊死了
闻者无不震惊。张伯伯和我斜对门住着,今年七十八岁了,看背影,五十岁也不到的样子。腰板笔直,潇洒帅气,待人和气。为人特老实,说话小心翼翼的有些木讷,从来也不会伤害别人。毕竟年龄大了,一年总要和医院打几次交道。单从外表看,根本就是很健康的一个老人。最近只是听说他身体不适,也没住院只在家疗养,每天打打吊瓶。他的三儿子儿媳这些天经常在,连他很少见面的大儿子也可以看到身影了。而他照常活动出出进进的并不象有病的样子,反而他的老伴好久不见了踪影。听说,张伯伯吊死的时候,他的老伴不在,他的三儿子因为夜间照顾他劳累的刚刚小睡片刻,他趁机跑到南房把自己吊在了门框上。
最近一段时间,小区里的宠物多了起来,而这些宠物里多数是狗,只有一家例外,养了一只山羊。看那些人们,对那些动物是怜爱又周到。我最不喜豢养那些小动物,一是怕它们身上的气味和附带品,二是觉得自己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照顾他们。既养之,则善待之,我怕我没那个爱心。不明白的是,那些养狗的人们都有爱心吗?
张伯伯是离休老干部,曾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革命。复员转役到这个农场,又为农场建设付出了青春和才智,在这个小地方算是高薪阶层了。老伴二十年前去世了,过了几年鳏居日子,三儿子两口子心疼老爸,排除压力顶着流言竭力的给老爸找了一个晚老伴。老太太比张伯伯小两三岁,很般配的,带了一个未嫁的女儿过来,一是老伴死了娘俩无依无靠,二是女儿过来可以转城镇户口安排工作,将来有个好前程。老太太也是一个老实过日子的人,经常可以看到老两口一起出出进进的很是融洽。两老都有了欢颜。后来,张伯伯住精神病院的二儿子也回来了,那个疯子也不怎么犯病了。
去年秋天,静坐家中的我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吵嚷,一个老年妇人的声音始低继高了一阵,然后又是一阵年轻女人的尖利嗓音,一会儿就平息了。过后听母亲说,原来那家养着一条大狼狗的女人的婆婆,找到儿媳妇要钱去看病,那媳妇不但不给,还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结果娘俩吵了起来。不过,那媳妇一向在人前是个孝顺人,碍于面子,人们一劝就没了声息,反而有人怪那婆婆不知道给小辈留脸面。我问母亲:“老人向儿媳妇要多少钱?”母亲说:“听说只是几百元。”“哦,那么我给她算算帐,她家的那条大狼狗,一天一块钱的东西恐怕不够吃,就算每天一元吧,一年就要几百元,能够有养条狗的爱心,为什么就不可以施舍给自己的老人一点呢?”“爱心!”母亲叹息了一声,欣慰的看了我一眼,回自己的房间了。
张伯伯的晚老伴已过门十几年了,今年也七十多岁了。女儿早出嫁了,孩子十几岁了,一家三口经常回来看望两位老人。感觉应该满幸福的晚年了,可最近两年,忽然的老太太一连出走两次。今年疯子也被送回精神病院了,或许两老都年龄大了吧,人们猜想。然而,老太太和老头的知己好友们都听到了他们相同的诉说,两老手里没有零钱可用。惊诧的人们刨根问底,终于问出了实话:存折大儿子掌管,工资本三儿子掌管,吃穿他们操心代劳,两老安享天年。可老太太喜好摸个小牌儿,老爷子想要手里有个零钱儿,小辈们不开恩,两老不好意思讨要。表面上,两个儿子来照看老人们,尤其是三儿子一家,好菜好饭新衣新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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