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眼神一天天总是心疼的闪躲着,他在沉默。我不知道怎么了,可我心慌。我在十二月冷冽的街头奔跑,胃尖锐的疼痛。冷气入骨。我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蓝,你在哪里。荒凉的街头象一座坟墓,等待着将我一天天埋掉。我在奔跑。在别处奔跑。没有尽头。我总是在绝望中心存幻想,我幻想我是杨的新娘。我有温暖的蓝。我们在一起。。我的胃尖锐的纠结着我的神经,在八月天的咖啡店旁,透明玻璃窗里,我看到黑色衬衫的杨和美丽的蓝,蓝温暖的笑飘摇在杨迷雾的烟丝中。我蹲在街头,放纵的流泪。那是我和蓝经常去的地方。我喜欢咖啡的香浓在舌间反复的缠绵,游走。我对蓝说,我会让咖啡腻死我的胃。我明了杨看蓝眼睛的安定,她是让人心安定的人。我晃荡在十二月萧瑟的人群中,带着心底的伤痛。没有谁属于我。我在别处。
青海湖上,我的孤独如天堂的马匹,因此,天堂的马匹不远,我对蓝念过的海子的诗,我对蓝说,天堂的马匹不远,我的天堂不远。我说,蓝,我要写故事,一个叫泪儿的女孩,在爱和伤之间徘徊。她一个人行走,想要忘记一个人,不停的行走,直到伤痕都消失了,世界上的人都以等待的姿态活着,一切都会好的。可她始终没有好起来,她在孤单中安宁的睡去,然后从十八层的楼上跳下,不,是飞起,翩飞如蝶。带着安宁的笑。蓝说,这不是故事,你给她这样的结局,。每个人都带着伤痛活着,又为什么是十八层的楼。"因为十八是我的幸运数字。"我哈哈笑着,胡言乱语。可我叫泪儿的主角始终没有出现。因为我无法让她离开我。我依靠幻想做梦。我在梦里梦到她穿着黑色的衣衫,苍白修长的手指,她黑漆如晶的眼睛看着我,给我个结局,让我解脱。。一次次的做梦。一次次的陷落。现在,我在写她。在我看到杨和蓝温情的相拥后,我开始写她,她的容颜清晰,有着淡淡羞涩的笑,眉宇笼罩着忧郁的气息。舒展不开。她安定的柔软的笑,她说,你终于让我解脱。我要羽化成蝶。。我说,泪儿,我们在一起。然后我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我知道会很痛,可是也知道会痛到不痛。我给蓝留言说,生命是一道缺口,宿命里谁都逃不掉。相遇不远。分别不远。。海地士带走了泊瑟芬,杨选择了美丽如花的蓝,她是没有缺口的人。她会填满杨的遗憾。我痛到不痛。
白色的世界。天堂不远,美丽的脸,象蓝的天使,她拉着我,泪流满面,黑色的海地士,还是黑色的杨,我在哪里。"依依,依依。"熟悉的声音叫着我,属于蓝的声音。属于杨的忧伤,眉宇的伤痛。我嘶哑的说,很痛,蓝我好痛。蓝抱着我,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死去。一切都会好的,可一切都在逝去。蓝的手指抚上我的脸庞,冰凉入骨。我发抖,冷的发抖。这双手第一次抚着我的脸时说,我们会在一起,不会分离。温暖而安定。我看向杨,悲伤笼罩。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着,你不是个安分的人,你在利用他们的内疚。他们的小心和我的沉默格格不入。我多了一道缺口,就少了一条退路,我无路可退。蓝说,我象爱你一样爱着他,依依。你能知道吗。你们的气息,你们的眼神,冷漠而遥远,而我看的透,我象爱你一样爱了他。他需要的是安定。就象你需要的温暖。我缠满绷带的手腕撕扯着血管里依旧奔流的血。我该躲在哪里,哪里都逃不出心里。直到时间的尽头。风在哭泣,云在哭泣,涅磐的声音在尖叫。我说,蓝,我想回家。那里黑暗而阴冷。我想睡。我不属于杨,不属于蓝,没有永远,只有分离。我的苍白的脸,带着微笑。
杨没有来见我,蓝带来的他的话里说,依依,你的眼神恢复了以往的戒备和对一切的不信任,我不知道该如何来拯救你,因为我拯救了我自己。我们都是有缺口的人,可是,我们都想要安宁。我遇到你才遇到了蓝,我会一直一直爱着她,因为她象爱你一样爱着我。不要怪她。。我怎么能怪她呢,我没有理由责怪蓝,谁也不是谁的,谁也不是我的。我只有我自己。
我的头发飘扬在十二月轻柔的雪花里。雪花落在黑色的衣衫上,融化,消失,蓝抱着我,身后雪花漫漫,掩盖了整个城市的悲伤,泪水,分离和丑陋。整个城市都在陷落,蓝抱着我哭泣。我拥有过她,可是已经失去。我对蓝挥手,我始终不能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我怕丢失我自己。我怕我无法做梦。
我来到新的城市里,那里繁华盛开,娇艳脆弱,我一个人去看城市里在热闹宣传的>,最后一幕,柬埔寨的一座寺庙。周慕云向一根柱子上的洞里倾诉着自己的秘密。字幕上缓缓打出了那些字,那些消逝了的岁月,仿佛隔着一块,积着灰尘的玻璃,看的到,抓不着。他一直在怀念着过去的一切;如果他能冲破那块积着灰尘的玻璃,他会走回早已消逝的岁月。我在黑暗的最后一刻,泪流不止。抱紧自己。
在温暖的城市街头,我背着我的大包一个人行走。包里装着涅磐和王菲的cd,有时候我把他们放的震天响,我知道,有些伤痕会一直跟着我,不肯离开。我念着海子的诗,青海湖上,我的孤独如天堂的马匹,因此天堂的马匹不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