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故乡的单位上班的时候,由于出身农民,没有靠山,表面上的工资和那些单位领导的子女是一样的,但是,奖金以及升迁的机会就是不一样,而一旦人家升迁之后,可是待遇和工资跟着升迁啊!心中有气,就放弃了单位,跑到深圳打工。
带着资本家“只认钱,不认情”的心理很认真地工作,的确是有前途,老板在我工作了三个月之后亲自找我谈话让我再接再励,那些鼓励的话令我更是认定要拼了命地工作,果然,又三个月后(即进厂半年)本人由一名小职员荣升了经理助理的位置,那段时间我感觉天是那么蓝,给父母的电话里总义气风发,告诉他们我的前途是一片光明。
高兴还没有两个月,见到工资还是没有变化,心里就开始浮燥了。听老员工们讲工资是一年调一次的,算一算离全厂调整工资的日子还有三个月,于是我又埋头苦干,等到了三个月之后,老板果然找我谈话了,先是赞扬我的工作态度和成绩,再向我灌输公司的前途,最后,话锋一转,由于前一年的经营问题,所以全厂工资调整的辐度都不是很高,请我知道他不会亏待我。
等正式的通知单下来,我知道自己的工资加了一百元(月工资800元这在内地都算不错了),所以我并没有想太多,而是继续努力,后来,发现老板对我更加严厉了,一点小的疏忽就骂得我狗血喷头,骂完以后再对我哄,无非是说因为对我寄的希望大,所以要求高,那样我才能早日成才。
还没有等我成材我就拜拜了,原因是和一些同学通电话了解了深圳工资行情,觉得付出和收获实在太不相符,交上辞职信后经理规劝了一次,但我去意已定,按惯例我得迟一个月才能走,要完成和新同事的交接,那些时间,明显感觉老板对我视而不见,对新员工大加赞赏,我明白了,打工是很现实的,表面上看来虽然有一定的公平度,但老板们都是精明的,不会给予你太多。
于是我又找到了我的第二份工作,这是一间新开的工厂,总公司在香港,老板一周会到大陆工厂约一两次,我认为新厂会比较有机会一些,事实果然如此,还是凭借勤奋和认真,这次我做上了主管的位置,工资也跳上了一个台阶:一千五百元,但至从我做了第一人之后,其它一些部门主管也纷纷向经理诉苦,于是,在年度调工资的时候,很多人都赶超了我,这没什么,老板的眼睛是雪亮的,何况我的工作一直都是那么好。
但我们下面的员工就惨了,工资没有看涨的迹象,个个都跳糟了,一时之间又没有招到新的人手,于是,我一人顶三地做了三个月,废寝忘食、日以断夜的奋斗两个月之后终于再次走上正轨,而我则累得好像霜打的茄子,但老板鼓励的话又让我鼓起了精神。
我开始感到不平是因为随着各部门的完善之后,各位同事的态度,比如说行政部,一副官脸,看着我们的加班单好像是挖她的墙角一样,虎视耽耽不说,还不时上报一些莫须有的东西,搞得制度像是监狱守则,比如上班不准吃早餐,一个月最大加班量不能超过多少(当然,行政部是没有多少班加的)。等等等等。
最后,行政部的助理再次上跃,而了总经理的二奶,我这才醒悟,难怪人家觉悟那么高地为老板节省,原来早就当自己和老板是一家人了。
于是乎,公司里大小官员都成了她的亲信或是亲戚,那些亲戚又全部狗仗人势。“笑贫不笑娼”我算是真正了解了。
于是,我的工资基本上被冻结了,再也不再希翼能水波不兴,最初的时候我也会正义两次或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两下,后来,棱角遂渐变磨平了,也就变得沉寂了。
“谁将声震宇宙,必先久自缄默。”这一次我令很多同事大跌眼镜却又无可奈何的事情就是领到了稿费,原来,一个人沉寂之后思想就会变得活跃,而从小就热爱文学的我将自己对生活和工作的感想全部都打入电脑,e-mail给了各报刊杂志,没想到还屡有发表。这事虽然算不了什么,但传到老板那里后,老板对我也开始刮目相看,赞赏有加。一些决策性的事件也会通知我去参加会议,大家一起商讨,随着我在公司地位的提高,我的工作也做得越来越顺利了。
老板借了一本成功人士的自传给我看,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敢向天要,不同人争。”
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正公平的,努力将会最终得到报偿,面对公司不平的时候,我们先要实现自己的价值,一旦树立起了自身价值,才会立于不倒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