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有些坦然地接受,开始更加疯狂地寻找内心中那些失落。在众多的qq里找到一个名字——沧海蝴蝶,有一种沧桑凄美的意象。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有安妮宝贝这个人,只知道莫泊桑和金庸。我一向注重个人知觉,看到她的个人说明的一段话,我想也许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了解的人。“蝴蝶飞不过沧海”其实,蝴蝶的羽翼那样地单薄,无从飞跃海洋,那些潮湿的舞会打湿它的翅膀。我有些小心翼翼地请求,而不若以前只是为了做个实验而去请求一大堆女孩子的爽快与洒脱。也许,她心情还算不错,通过了我的请求。
就这样,我认识了第一个女性的网络朋友。
4。红色——张扬的忧伤
我特别有耐心而动用了我的小聪明去认识我电脑那端的女孩。我在文字的移动里去揣测另一个方向北方女孩的细腻,去想象她敲打键盘的每一个神情。曾经h说过,他说我如果在乎一个人就会很谨慎地遣词用句,而不会如平时的大大咧咧。其实,他错了,如同感我在乎一个人,反而会若无其事,因为我害怕他们会看透我背后的紧张。但他的话用于网络,却又恰好不过,因为对方永远无法猜测到我真实的心意,他会怀疑我的真实性。
阴历八月的天气依然有些热,我还是清晨出发找到一个网吧,来等待远方的butterfly。我知道她一定会来的,毕竟她的假期也不是安排得满满的,也是一样地寂寞。
她总喜欢在聊着聊着的时候突然不放心地冒出一句:“你真的是女孩吗?”那个时候,我还学不会撒谎,因为说了一个谎言,就必须编造更多的谎言去圆,我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于是,我就老老实实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申辩。其实,我在想象她好笑的神情,一副自以为得逞的模样,肯定特别有意思。
渐渐地,我知道了她的一部分。她和我一样是一个高三毕业生,在等待前途时一样迷茫。我可以想象,她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但应该很有魅力,家庭条件也应该不错。
2002年9月15日,我在她的介绍下初次怯生生地到了论坛。那里的一切都有些陌生,我不懂怎么发帖子,甚至不明白帖子可以是回复,可以是文字。我瞢懵懂懂地,如同一个孩子。
在追随她的文字过程中,我更了解了她,一份张扬着的忧伤的红色。有时候,文字最可以贴近人的内心。静静地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些温暖的文字,偶尔可以看到受伤的表情和寂寞的心灵。其实,有时候我们在现实中掩埋了过多真实的自己,而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文字里,透露的往往是最真实的自己。
随后,我匆匆忙忙地跳进了大学,在一阵晕头转向的新奇之后却发觉所有的一切病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好。h说,你就是太过理想化,所以往往在期盼之后得到的是深重的失望。是的,我以为自己可以不必考虑一切的因素,可以大胆地张扬自己。可是,我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自由,而是另一份责任的束缚。我天天行走在陌生的校园,喝着几百cc的百事,却越发觉得寂寞。而红色却在左右不逢源的境地里又开始了新的征程。
她去了新疆,那个飘着羊膻味的草原,那个她似乎应该去的学校。当理想化为泡沫的时候,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开始复习。偶尔喜欢在明媚而忧伤的阳光下,坐在校园的亭子里,给远方的她写信,写下心情,淋漓而细致的。我也习惯闻着八月桂花的香,阅读另一个心灵的倾诉,看着那蓝得纯粹的色调,心中一懂,可以看见她歪着脑袋写信的情形。或浓或淡,一切都是从心开始。有时候,我就在想,也许现实生活中真出现了这样的一个人,不一定会成为朋友。
时光荏苒,她去了新疆,再次去了那里,去复习。她是不是扬着笑脸,闻着独特的气味,在月光下迷茫呢?我只知道她的目光里盛满了忧伤,内心里潜藏的无可救药的绝望,在那片草原里点燃了自己的青春,迷茫而颓废的青春。但,自此,我却和她失去了联系,只知道我在这个深不见底的盆地里仰望苍穹,牵挂着远方忧伤的她,那一片深红的绝望里的女子——我永世的朋友。
在四月的时候,我窝在我的屋子里继续地沉沦。她的声音很清脆地从电话那端传来,无可否认我那时的心情是那样地激动,我想她以至于不敢相信那是她的声音。我们絮絮地说着,或甜蜜或明媚或颓唐或沉沦,但是我知道我们都是最快乐的。我不想再去劝解那些她感情的伤痛,只是我不愿意我的触碰让她再此想起记忆里所有的不开心。
我安安稳稳,无惊无险地读完我的大一,她也走出了高中那个深渊。我默默地为她祈祷,希望她一切都好,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那个有着所爱的地方。那个忧伤而绝望的情人可以把他所有纠缠眷恋的目光给予我最亲爱的红色。
其实,有些友谊无须言明,只需要彼此用温暖来拥抱,用心灵来体会。
5。酒——无奈的自卑。
认识红色的同时,也结识了一个总是盛着无尽自卑的孩子——九九。我一向习惯称呼别人孩子,只因为有些人的心是永远都充满孩童的天真和好奇。可我未曾想过,他可以成为我的朋友,只因为我已经无法接受网络上的男孩子成为我的朋友。我不相信网络,太多的虚假埋葬了真诚。
不知道怎么回事,尽管我不情愿认识心的人,他和是渗透了我的生活,因为红色而和他联系在一起。我憎恨这样的感觉,我所有的朋友都是自己用心结交而来,从来不需要什么媒介。
我是冷漠而矜持的,不愿意搭理人,却又碍于红色的面子不得不去理会一个总是爱以n个“哦”作为开场白的人。我习惯用简单的语气词或者“是”、“不是”去回答,而很少诉说。我渐渐地发觉了他的热心和可爱,于是天性中爱捉弄人的因子又冒了出来。
有时候,心情不好,在这个大学的校园力感觉到冷漠和孤寂,就爱说一堆堆绝望的话,再恶狠狠地警告他不许理我。但依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不理一个他认为是朋友的人,何况又是红色的朋友。这个时候,我会故意地生气,说一些任性的话,再好笑地想着他胖乎乎的脸上焦急的神情,心里很温暖,心情就渐渐地up起来。他说过自己很胖,我却始终想不到胖的极限。我曾经在自己的文章里写过:“我喜欢别人尴尬得古怪的表情,所以常常以独特的方式去捉弄别人。”其实,我知道自己并不是想看他们的表情,我只是想让他们关心我而已。
在逐渐的交流中,我发觉自己在乎了这个总爱安慰别人的九九,已经把他当成我的朋友来对待。当我在乎重视一个人的时候,就不希望自己被欺骗,所以破例问了他的名字。梦醒?!听着他的名字,我却仰然大笑,这哪会是一个人的名呢?我还睡着呢!我愤愤地表示我的不满,他却在另一端赌咒发誓这是他的真名。我最后证实了他的话。
他的信里,在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最真实的心情和完完全全的一个自我。在信里,我看见了压抑的悲伤和无尽的不自信,可以想象一个胖乎乎的小孩极不自然地在灯下写着被压制的痛苦和深沉的无奈。我不清楚一个男孩子的心事,因为平时的朋友都是自信而阳光的,总是可以给我灿烂的心情,而他只是给了我另一份同样的阴暗。也许,我并不明白那些朋友,可能他们只是在爽朗背后隐藏了真实的情绪,谁又能把自己完全展示给别人呢?有时候,一个人真的不属于自己,会被许多俗务牵绊,而不敢去做想做的事。因而,往往会陷入痛苦的深渊,极力地想挣破这个牢笼,得到的也往往是失望,甚至绝望。
也许,出于对一个拥有深深自卑者的了解,我开始接受了这样的一个朋友。我也总是把自己不好的情绪抛给远方那个胖胖的小孩,让他背负了更多的悲伤。但,正因为如此,他更是我的朋友,因为有许多事我无法向y和h倾诉,无法向这两个平时环绕在我身边的朋友倾诉,反而告诉了远方那个没有容貌的九九。
他一个人呆在家里,除了孤单的身影陪伴,就只有依靠一台可以通向外界的电脑了。所以,他习惯在网络里寻找一个又一个的朋友,来填补心灵的空白。我一直不清楚那种一个人的寂寞,我总是在众多喧闹里的寂寞,而在现在这个漫长的假日里却体会到了。也许,同样的感觉让我可以祝福他,可以为自己找到自信的支点,让一些梦想可以在夜空里绚烂。
酒,即便是毒酒,却也是明知不可饮,却也要拼却的一醉。有些自卑,就让它消融在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