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口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
一直站着两个人
看衣服上粘的灰
像进城打工的农民
昨晚我起来三次
掀起窗帘看过他俩
一个在搓手
另一个在跺脚
与室内温差近四十多度的门口
路边的灯光
他俩的影子压的很瘦
我没有看到他俩吃过东西
那直勾勾的目光
直到下午五点天又快黑时
一辆崭新路虎经过时
他俩竖起的目光
飞快的扑了上去
我的魂也落在了刹车的声音里
一个中年男子
很绅士的夹个包
他俩开始看似很平静
一会儿就有点激动
后来又跪下了
那个绅士从包里拿出几张一百的
他俩没有要
也没有让他走
可能是在过七天就过年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