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抱枕几乎散落在地上,书本、杂志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也被扔得到处都是。
至于阎烈,他穿着一套家居服,正翻箱倒柜好像在极力寻找着什么。
“阎烈,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把屋里弄得这么乱?”
“你之前在打扫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粉色的小盒子?”
“粉色的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阎烈回过头,正要回答,视线竟被她紧在颈间的那条蓝色丝巾所吸引。
他脸色一沈,眼神突然变得很凌厉,缓缓起身,用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怕的语气低声道:“你就这么爱占别人的小便宜?”
王子妃不明所以,还以为他指的小便宜是她手上提着的商品,便笑着道:“对啊,今天是超市开幕两周年的日子,好多东西都在打折,我看价钱很便宜,所以一口气买了很多回来。”
阎烈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解释而好转,反而阴郁得更加可怕了。
一直被他放在床边的那条丝巾不翼而飞,可笑的是,他找了整整两天的东西,此刻居然被王子妃系在颈间。
这一刻,他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既觉得她可笑,又觉得她可怜。
“阎烈,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王子妃,你有没有觉得,你此刻的样子和一个小丑没有任何区别?”
她听了有些傻掉,不明白之前一直对她很温柔、很关心的阎烈,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阎烈继续沉着俊脸,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你没做错,错的那个人是我,有眼无珠,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小偷。”
她失联多天,巳让他心中不满,再加上他此时的情绪很差,因此不耐烦地朝她挥了挥手。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阎烈”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讲话,滚!”
被这么一吼,王子妃住了嘴,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滚他居然对她说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之前明明很好的,可眨眼之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就算她恋爱经验几乎为零,但吵架总要有一个说得出口的原因。
还是说,在阎烈心里,他其实压根没把她当成恋人来看,才对她如此不客气。可如果不是恋人,他又把她当成什么呢?
不知所措的王子妃不知该如何应付眼前的情况,她看得出来阎烈现在的心情很差,从他眼中,她也看得出来他对她的厌恶和排斥。
心里酸涩难忍,泪水在眼眶打转着。
她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想问他,自己在他心里究竟占据着什么位置。可她知道,一旦她问了,她势必会成为他眼中完全没有自尊、任人奚落和怒骂的小丑。
也许,两人之间曾有过的那些短暂的甜蜜和美好,只是她不小心编织出来的一场梦。
梦醒了,一切都恢复到起点。
她和阎烈,又变成了两个世界里的人。
两串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王子妃狠狠咽下心底的酸痛,轻声说了一句“你要是心情不好,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阎烈突然喝住她,走到她面前,一把扯掉她颈间的丝巾,冷着脸对她道:“这条丝巾并不适合你。”
脖子上空荡荡的感觉让王子妃更有一种无地自容的尴尬。
她不想在阎烈面前丧失更多的尊严,最后只能像个弃妇一样,灰溜溜地夺门而出。
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阎烈心里其实是说不出来的酸涩和难过。
他知道她哭了。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有一种想将她抓回来,抱进怀里的冲动。
后,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怔怔地站住原地一动不动。他知道自己的语气
有多刻薄,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多伤人。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这两天,他的心情低劣得连他自己都无法形容。
一方面是怨怪她毫无预警的“搞失踪”一方面是父亲的逼婚,一方面是为了那个直到现在还没有半分音讯的黄芷薇。
当年的那场错误,让他背负了整整二十年的愧疚,他心里总想着,如果能找到被他抛弃的黄芷薇,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都愿意去补偿她曾经遭受过的伤害。
最让他心里窝火的就是,当年angel留下的那条丝巾竟然不翼而飞,偏偏偷走那条丝巾的,竟然是在这阵子悄悄走入他心里的王子妃。
王子妃,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看着单纯无害、毫无心机,却偏要做出令人耻笑的丑事。
书房里的计算机传来有新邮件发过来的声音。
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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