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割出一条口子,血滴落在琴上。
鼓起勇气开口,轻微的颤抖着:“臣妾见过陛下。”心想他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元君耀挥退了宫人们,现在宽敞的寝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皇后真有雅兴啊,”元君耀一步步的踱过来,看着她滴血的手指,兀自笑了,笑得十分诡异。接着说道:“那就再为朕弹一曲吧。”说着在她旁边坐下,悠然自得的拿起几粒葡萄品味起来。
明知元君耀有心为难,她却不敢说什么,只好再度坐下,抬手抚琴。食指的伤口一触到琴弦,就钻心的疼。
“朕喜欢十面埋伏。”元君耀一边斟酒,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没办法,羽鸢只好重弹一曲。这样激烈的曲子,高昂激越、气势磅礴,十指在六弦上飞快的撩拨,一时间声动天地、瓦屋若飞坠。但她的手指却不断的流出鲜血来,滴到琴弦上,再顺着琴落到雪白的纱衣上,如雪中怒放的朵朵红梅,只是那猩红的色泽,却分外妖异。
一曲弹罢,手上长长的伤口已经被拉得很长了,痛得深入骨髓,衣上开满了红梅。坐在旁边的元君耀忽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直直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拂过白皙的面颊。
红纱后的蜡烛静静的燃烧着,淡淡的红色辉光更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氛。远远看去,像是浓情蜜意一般。
元君耀却突然挑起她的下巴,开口幽幽道:“皇后的脾气不小啊,第一天就收拾了三个人,这样下去,朕的后宫岂不是很快就要被你荡平了?”
说到后面,不和蔼语气的让羽鸢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想要坐起来,却被他紧紧的圈住,动弹不得。
“陛下觉得我是在因公徇私么?”
“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他冷哼。
本以为她会大惊失色的为自己辩白、求饶,没想到竟是理直气壮的一句话,让他没话可说。元君耀不悦,眼中闪过一抹乖戾,看着这倾城的容色,复又张狂的笑了,让她不知所措。
忽然他停住了笑,用力的扳过她的头。她面对他的怒容,心中胆怯。
“不要在朕面前假装清高,你不过是夏侯家来的玩物!”他理所应当的扯开羽鸢腰际的带子,衣襟散开来,露出了里面的贴身小衣。桃红色似乎格外的妖冶诱人,刺激着他心底的本能。
将她按在矮茶旁的地毯上,贪婪的吮吸着甘醴,他满足的笑了,仅仅是出于内心的yu望,没有丝毫爱恋,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是不断的索取着。
冬天早已过去,为何还是觉得那么冷?羽鸢不由得战栗。明明是柔软的羊毛地毯,此刻后背贴在上面,却如针毡一般,她只能僵直着身体,承受着元君耀一波又一波的yu望。
她想尖叫,却压抑的叫不出。
眼角有一滴泪,无声的滑落。抓紧身下的羊毛坛子,咬住沁血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