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什么时候处刑?”
“今日午后。”
“唤人来更衣,我要亲自去一趟。对了,差人去禀告元君耀,我会去督刑。”
“是。”
看时辰差不多了,羽鸢选了一件纯白的月锦袍子,头戴玉兰白玉簪,像极了披麻戴孝。不过却在外面罩上一件浅金色的纱衣,随着她的动作,那衣服在阳光下便会折射出不同的色彩来,再带上只有皇后才能戴的金凤华胜,坠下的金片在额前缭绕。她有她的悲伤,也有她的傲骨。打扮停当,便出门了。
来到远嫣居,还没进房间就听见了里面传出的声音:“公公,公公!我真的没有害皇后娘娘啊,我要见陛下!”
“我说小主啊,您就省省力吧。陛下没有废你,让你死的时候好歹还有个名分,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咳咳。”听到外面的声音,那公公走出来一看,立刻恭敬的道:“皇后娘娘万安。”
“恩,你先且退下吧,我有些话要对采女说。”
“是。”
一见进来的人是羽鸢,形容枯槁的和采女几乎是扑过来,抓着羽鸢的手臂:“皇后娘娘!真的不是我!让我见陛下一面吧,求您了!!”
……
“陛下驾到!”外面的内监一次通传,听到这声音,她的双眸立刻明亮起来。果然,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痴心付错,却不得白首不离。
“陛下!您来了,你还记得臣妾,不是吗?臣妾……”何采女放开羽鸢,向门口奔过去。可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刚进门的元君耀用力的推开,重重的撞在桌角。
“够了!”羽鸢走到元君耀面前,冷笑着说:“呵,我们邶国英明的陛下,这次怎么这么糊涂呢?就算是找个的,也要选个看起来像的吧。如此柔弱的女子,可比你那矫揉造作的瑛昭仪真多了,她哪里来的胆子?”
听到瑛昭仪三个字,元君耀眉毛一挑。羽鸢接着道:“我猜猜,是不是你见着和采女背后没有家族势力,就可以任意宰割吧。”
“恩,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和坚强,果然没有让朕失望啊。”
“陛下!”听了两人的对话,还没爬起来的何采女,可怜兮兮的唤了一声,似乎是想要求证,这是假的。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羽鸢俯身下去,厉声道:“记住这张脸,永远的记住,将来若是化为厉鬼,绝不要放过他!”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她捂住耳朵闭上眼,不要听,不要看。
羽鸢拉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道:“不,你要听!女人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于男人,否则必将万劫不复!一路好走。”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除了远嫣居。她来,就是想让这个可怜的女人明白,自己错的多么离谱,在死之前得知真相,才是幸运的吧。
远嫣,远嫣,读起来像怨言一般。你,是否有丝毫的怨言呢?在明媚的阳光下,她分外耀眼,看着羽鸢的背影,元君耀眯起眼,也不顾何采女的哀求,跟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