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大营后,没有人再追上来,司尤果然是信守了承诺。远处小丘上遥望的凌千辰见一骑两人飞奔而来,心中绷紧的弦也算是放松了。
“皇后娘娘万安。”凌千辰没有下马,不过好歹会请安了。
羽鸢冷眼扫过凌千辰,再看向他身后,估摸着大概有一两千人吧。原来这一次他们兵行险招,只带了很少的轻骑前来挑衅,吸引司尤带着大军离营,如此一来,元君煊便有机会乘火打劫了。
“士别三日,如隔三秋啊,凌将军越发知书识礼了呢,都会给本宫请安了。”羽鸢轻嘲。
“哪里,都是娘娘言传身教啊。”他也不示弱。
两人话语间不善的意味渐渐凸显,煊只得出来打圆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大营吧。”
“是。”凌千辰率先掉转马头,下令回营。羽鸢瞪着他的背影冷哼。
……
他与凌千辰并排骑行在队伍的最前面,凌烈的寒风席卷而来,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一路上煊都把羽鸢圈在怀里,用大麾将她包裹,生怕无孔不入的寒风冻坏了她。因为凌千辰在,两人的千言万语根本无发说出口,只好憋在肚子里。他一言不发的策马狂奔,她静静的倚在他怀中,没有说话,反而想了很多。
接连七天,元君煊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从帝都赶往北疆,生怕迟了一步,羽鸢就再也回不来了。每到一地他最先做的就是到集市上去换马,有几匹马甚至差点被他活活跑死,接着便是准备水和干粮。不投店,甚至不会停下来吃饭,全部都是那些略显粗糙的干粮,比起从前的玉盘珍馐,可谓是天渊之别。
每天都是不停的赶路,直到天色暗得已经无法前行,伸手不见五指了,才会靠着树干歇息一会儿,天亮又踏上征程。终于花了不到一半的时间赶到了这篇不毛之地,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刚刚羽鸢快如闪电的出手,甚至连他也看不清,也不知道马鞭是合适呗羽鸢顺手抽去的。只看到她扬手,再就是迪云雅被卷倒身前来了。直到羽鸢发怒,他才想起,夏侯家本就是武将世家,羽鸢会个一式半招,也不怪。
被押在帐篷里的几日,羽鸢就不断的在设想自己逃出生天时的情形,不过千想万想,却没有想到到是他。原来元君耀一直在骗她!
事到如今,羽鸢也没有太多的奢望,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已经很满足了,不是吗?
身下路途颠簸,身前寒风猎猎,但在他怀里,那些都如云烟一般消散。暖暖的,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与紧密,她微笑着,闭上了眼。
……
“恩?”羽鸢睡得正香,忽然被人使劲的摇晃,被弄醒了。带着强烈的不满,她赢了一声。
“快到大营了,醒醒。”是元君煊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见羽鸢睡得很香,他也不忍心打扰,不过已经可以看见不远处的营地火光了,只好狠下心来,摇了摇她。
“哦。”羽鸢不好意思道。沉浸其中的自己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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