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到了刑官那里。
她裹着暖和的兽皮,又让如萱把火盆里的银丝炭拨得旺一些,沉浸在这一室的温暖中,整个人陷在椅子上,惬意的翻看着手里的书,接下来这一仗,她已经有了六成的胜算,所以情不自禁的放松了下来。
书还没看几页,夏文就来禀报,说那人就招供了。看来刑官的手段果然高一点啊,倘若那晚自己没有亲自动手,说不定还能从妙歌嘴里套出些话呢。
“不错,赏。”羽鸢用手里的银勺舀了一勺奶露送进嘴里,“我就不去过了。”夏文刚才进来,又带进一阵寒风,这里诡异的天气,一到晚上就妖风大作,寒气逼人。
“那么如何处置呢?”
羽鸢想了想,说道:“你让那人给司尤再送一封信去,就说暂无异动。对了,给他留个全尸吧。”
“是。”
这奶露甘甜醇厚,又不腻味,羽鸢吃得很享受,她露出满意的神色,冲如萱扬眉:“我还想吃。”
“您又贪嘴了。”
“呵呵。”
看着如萱的背影,羽鸢又看看自己手,这双握着许多人的生杀予夺大权的手。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这般……不再多想,她将裹着的毛皮又掖了掖,最后把手也缩了进去。
……
铁匠们连夜赶工,到第二天羽鸢起身的时候,听说镜子已经铸造好了,便召了步兵之中最为精锐的六百人在场中候着,自己很快的梳洗之后也到了场中。
现在除了司尤的奸细,也就不怕作战的计划外泄了。
羽鸢简单的说了安排,这六百人分为两组,两人一组,都掩在大半个人高的盾牌之后,待到司尤的重骑到了近处,便一同用力从上方翻转盾牌,用镶有镜子的一面去去闪敌人的眼睛。在他们下意识的闭起双眼时,一人支着盾牌,另一人用手中的劲弩瞄准she击,谨防他们回过神来继续冲锋。
至于在什么时候翻转盾牌,她也拿不准,所以决定亲自上阵cao练一番。不过她已经严令禁止士兵们用弩瞄她,万一脱手了,自己必死无疑。连身披重甲的骑兵都逃不过劲弩穿甲,何况自己只穿了寻常的骑装?
跑了几个来回,大概算准的距离,羽鸢此时已经完全是成竹在胸了。立刻修战书一封,差人递给了司尤。
明日午时,决一死战。
……
某人的废话:其实大家看到这里,其实差不多都猜到了羽鸢想的办法了吧……其实,我想出来这个办法的时候,也立刻就想到了赤壁,不想跟它用一样的手法,但是想来想去,又想不出高招来……哎哎,骂我老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