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当心!”周围的士兵大呼,羽鸢才意识到了这悄声靠近的危险。那个身手矫健的匈奴轻骑,她只扫了一眼就认出那是司尤!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不在乎,是胜是败他不在乎,甚至死多少人她也不在乎了,天地变色也不能阻他,他只想要她一句回答:“于私,会如何?”
正要让士兵把矛头都指向他是,司尤长枪飞舞,眼前挡路的人又一排倒下了。他用力的拉着缰绳,战马一跃,转眼就到了战车附近。他将手中的长枪掷出,穿透一个邶国士兵的胸膛,斜斜的插进脚下的黄沙。司尤从马背上跳起,黑色的战靴在枪柄上一点,借力再度跃起,已经来到了战车前。
羽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时有些错愕,不过立刻回过神来,抽出长鞭横扫过去,司尤话还没出口,就不得不向后躲闪。司尤越是想靠过去问一句话,羽鸢却越是不给他机会,长鞭翻飞,末端锋利的八角刃逼得他不停的闪躲。两人就这样纠缠,根本没注意到黑色的一人一骑从不远的山上飞奔而下。
骑马奔下山坡,没有了地势的帮助,元君耀看不清那边的形势,夏侯羽鸢,你要是再丢我的脸,朕就让你全家来陪葬!
战车上过于狭窄,羽鸢根本施展不开,于是飞身一跃来到一旁的沙地上,和司尤缠斗。四周的士兵拿着弓箭、劲弩想要瞄准,无奈两人伸手太快,他们不敢贸然出手,唯恐伤了皇后。于是有士兵拿了长枪、利剑围拢过来,被羽鸢喝退:“你们退下!”
这狐裘除了挡风保暖,其他时候实在是碍事!羽鸢一个闪身,向后跃了几丈,乘着身体腾空的当口,解开衣带,将雪白的狐裘扔了出去。内里只穿了大红的袍子,实在是很薄,忽然暴露在风中,羽鸢忍不住一个激灵,不过身体瞬间就灵活起来。
飞奔的元君耀眼看着离战车越来越近,忽然看见有一个腾起的白色声影,瞬间变作了鲜艳的大红,那人分明就是羽鸢!在这耀目的红色的指引下,他立刻就看见了身着褐色轻骑兵装束的司尤。不过比起心里的惊讶,这也算不了什么了。夏侯羽鸢,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要朕措手不及?
羽鸢衣炔翻飞,这浓烈的色泽实在是太明艳,就连上衍盛放的牡丹也不及这风华。应该说她宛如一朵用尽了气力绽放的芍药,妖冶无格。她出手太快,每一击都蕴着深厚的内力,司尤用弯刀格挡,却被震得几yu出手。
已经打了一会儿了,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狠下心来,没有躲闪,用手握住了八角刃,一阵刺骨的冰冷,紧接着是剧痛和鲜血喷薄而出的温热,八个角的利刃瞬间割破左手掌心,八道伤口。终于抓住了,趁着这个机会司尤立刻用弯刀卷上长鞭,羽鸢要抽回也不能,被司尤用力一拽,羽鸢的鞭子便脱了手。
可恶!羽鸢环看四周,掠到一个士兵身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了他手中的剑,迎向司尤。不过这普通士兵的佩剑,自然是比不得司尤那削铁如泥的宝刀,两击之后便卷了刃,第三击之后彻底的断了。没来得及闪开,司尤已经到了跟前。
羽鸢闭上眼,准备承受他的第四击,原来,自己将要命终于此了么,可是,我答应别人的事,还没有做到啊!
“我来,只想问你一句话。”司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并没有一刀砍下来。
“什么?”羽鸢诧异的睁开眼。
“今日一战,若是于私,你会怎样?”
于私?可是她做的一切,正是因为私心啊!国仇家恨固然重要,可是和煊比起来,就那么的微不足道了。可是她分明就看见了司尤眼里期盼的目光,她不忍心,只道:“或许就没有今日一战了吧。”
见她迟迟不开口,司尤已经失望了,自己,果真输得一败涂地了吧。可是羽鸢清亮的声音又及时的在身前响起,他惊喜的看着她。
“那就不要再管这些了,跟我走吧!”
他伸出手,就要碰到羽鸢的手的时候,一个森然的声音突然从旁响起:“抢我的女人,司尤,你还是坐上了王位再说吧。”
两人惊异的侧过头,只见一脸怒容的元君耀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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