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故事

    “老头子，你血糖那么高，以后得戒烟了。”芬唠叨地对身旁的老公说。

    “老太婆，知道了，你别那么啰嗦行不行？”刚退休不久的张大爷狠狠地瞪了自己的老太婆一眼，出乎人的意外，竟然抖抖索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然后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一口。这下可好，引来了一个连珠语炮。

    “死老头子，你不要命了，上午检查空腹血糖8。0呢，咱在医院的女儿反复叮嘱说千万要戒烟，你倒好，一眨眼功夫也给忘得九霄云外了。”语毕伸手想掐张大爷手里的烟。

    “别别别，这可是儿子从国外捎来的好烟啊，就吸一口。”

    “不行，好烟也不行。拿来。”芬上前要抢，结果被身材高大的张大爷用胳膊挡了回去，芬一步在意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下地。

    “好哇，死老头子，你想谋杀啊。这么大的力气。”

    一.戒烟

    时间飞快地运转着，转眼又入秋了。落叶飞舞，大雁成群结伴都往南飞了，气候也跟着转凉了。张大爷的血糖也没能顺利降下去，反而忽高忽低、反反复复，终于他病倒了，躺在了市人民医院内分泌科。

    医院的设备还算齐全，电视、卫生设备都样样具备，可是这些还是让喜欢热闹的张大爷困顿了、困惑了，常常一个人在病房内唉声叹气，还喃喃自语：“讨厌的烟，从此我要跟你断绝关系。”芬自从张大爷住院后，经常泪流满面，望着身材魁梧的张大爷一下子瘦了几圈，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从来没有离开过芬的张大爷，现在孤零零地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没了老太婆的唠叨声，没有老太婆和自己的争吵声，张大爷觉得好失落。凌晨4点半，他从睡梦中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他想他的老伴。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催命电话机在凌晨4点的时候突然响了几下，芬吃力地拿起床头的电话机，电话那端响起了张大爷的声音：“老太婆，你能不能早点过来啊。”

    “老头子，深根半夜你不要睡觉了？”

    “老婆子，我睡不着啊，你不在我身边嘛。听不到你唠叨声我就睡不着啊。”

    “死老头子，你不睡我还要睡呢，昨晚你输液输到很晚，我看了你半个晚上的时间，让我再睡一会。”芬祈求着。

    “那好吧，你来医院后别忘带上我的黑色皮包。里面有我最要紧的东西。”

    “好好好。你放心。让我再眯一会。”芬嘴上这么一说，心里记挂着张大爷，于是，挂好电话机，自己穿好衣服“蹬蹬蹬”骑上自己的那辆旧自行车去了张大爷那家医院。她实在是不放心啊，张大爷现在成了芬最牵挂的事情。

    当芬把黑色皮包递给张大爷的时候，张大爷就像捡到宝贝似地，欣喜若狂地夺过芬手中的皮包，然后又没趣地扫了芬一眼，背转过身从黑色皮包内拿出一根烟，趁芬不注意的时候，划下了那根火柴。

    芬闻到了一股烟味，好奇地东看西看，张大爷万万没料到芬会来那一手，只见芬不送声色地从张大爷一头走到另一头：“好啊，你一大清早让我把黑色皮包拿来，原来就为了那根烟啊，死老头子，你真是不要命了，住院也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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