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淳于曦从来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只在那次,在大蓝的上台寺,偶见羽儿,他才真正体会何为怦然心动,何为儿女之情。只是,他所有的美好都因那丑陋的太子妃而破灭了,都因那可恶的丑女人而不复存在,他岂能咽下那口怨气。
“你还敢和本太子提那女人,那夜你为何要为她开脱?明知她故意,为何要为她圆谎?”想起那日那女人锋芒毕露,他就恨得牙痒痒。
“那殿下觉得卿月该如何做?当场拆穿她?让她和武王逸武颜面丢尽,引起两国不和?出云要真如是想,太子妃恐怕早无性命。”
淳于曦恨恨的落下一子,忿忿不语。
这也是他的痛处,探子来报,说那一思公主虽是锦文帝所冷落的女儿,却是武王极爱的皇侄女,相传武王每次进宫必去探望一思公主。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一思公主和大蓝五皇子蓝壑溪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大蓝锦文帝早年英勇,晚年却是荒银无道,大蓝大权实则已落在武王和五皇子(皇子溪)之手,而此二人对那丑女又如此关爱有加。
如此可恨之事,整叫他不愤恨憋屈。
“昨日早朝回家,父亲说皇上在朝堂上咳嗽不止,未到是夜,卿月就听闻大皇子要回京探望,这大皇子来得如此之快,卿月觉得必有蹊跷,不可轻视。”
淳于曦出生时天现奇观,人又聪慧过人,文武兼备,又有胆识气魄,一直深得皇上子虚的喜爱,就此也冷落子虚的皇长子淳于哲。在淳于曦十五岁时,子虚终究违了长幼有序的古训,立了淳于曦为太子。淳于哲一气之下便请命驻守边关,远离皇城。淳于哲平时行事虽荒诞不羁,却是个颇有心机和野心之人,对于皇位也早已虎视眈眈。如今回朝,目的自不用多说。
“而如今西地外域那帮蛮夷忽然在边境不得消停,看着是为中原富裕之地而来,实则却未必如此简单。如此局势,任何风吹草动……”卿月拾起一子,抬手忽的松手,子落噗一下击乱一盘棋子,“就会如此盘棋子一般……”
当今时局就如同这盘棋,看似井然有序,皆在操控中。只可惜,盘稳子活,其实极不稳定,若有一子不安规矩出子,就如掉落那子,忽然来袭,那整个安稳的局面就会因此而大乱。
淳于曦深知此理,只是他不及卿月冷静淡定,有时做事只凭喜好不计后果。卿月定是怕他一时忍不住,在这危机重重的时刻要了那丑女之命,引火自焚,才特地跑来提醒。
淳于曦勾起唇角,想起一思那丑如夜叉的模样,想起那与其貌极不相称的淡然神情,想起她从容不迫对抗他的胆识,还有那令人赞叹不已的曼妙舞姿……他捧杯抿茶,展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其实,如此之女也不全然一无是处,至少人生不觉无聊,与之周旋也挺好玩。
卿月脊背一凉,盯着淳于曦那深不可测的笑容,心想,“出云如此笑容意味着又将有人无辜遭殃。”他蓦地心沉不安,脑海里印出那双清灵的眼眸来。
恍惚间,远远飘来一影,姿态婀娜,手持雨伞,漫步行走与春雨花落间,即便脚染泥泞,竟也是风姿卓越,别有一番风味。
给读者的话:
稍有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