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曦冷笑,烛火映在他阴霾的眸子中,并未照亮他的眼眸,反倒更添一丝邪气的阴冷来。
他道,“我的爱妃,原是绝色之姿,怪不得能将哲王迷得神魂颠倒,七魂去之有六!”
一思浑身僵硬,在听闻哲王之时身子不由的紧绷起来,那时的惧怕又袭上心头。淳于哲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如何也无法从脑海中根除清楚。
她微微颤抖,脸色徒然煞白了起来。
面对淳于曦,她又强行定神,语丝些微波动的轻说,“一思不明殿下之意。”
“如何?敢做不敢当了?你杀人嫁祸时的胆量哪里去了?!”他逼近,眼眸越加的冷厉起来,语气也越加的狠毒。
一思冷淡,依旧那句,“一思不明殿下之意。”
他怒,盯着一思,眼越加的冷厉,道,“是不是很失望,你的阴谋得逞不了了。为你痴迷的淳于哲宁愿白白挨刀也不愿牵连与你。你的美色果真能敌千军啊?!你果真是有本事啊,恩?”
淳于曦忽然又全身沸腾,想着淳于哲拖着病体而来为之开脱,他心内的怒火更是像失了控般难以压制。他眸似烈焰,忽的一把捏住一思的下巴,铁青着脸,恨恨的左右摆动一思的脸,仿佛要看个清楚,要看个彻底,看出本质来。
他又冷哼,字字带刺,“真令人失望,啊?我的太子妃,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杀人嫁祸后也只想着逃……原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也只不过是只想着逃跑的鼠辈!如何?逃跑未果,就想用美色魅人?想用你这张脸诱惑本太子?”
一思微愣,不是因为淳于曦的恶言,而只因淳于哲的举动而发愣。顿时,那张狂妄而邪魅的脸又浮现在眼底,那句戏谑似的诳语又回旋耳边,“我们来打个赌,你会爱上本王!”
那样的脸,那样的声音仿佛是雨,滴落心弦,发出丝丝颤音来,恍惚了心神。
是下颚的疼痛唤回了她的思绪,紧绷的疼痛感瞬时也紧绷了她的心。
她顺了顺气,不咸不淡的淡道,“殿下多虑了,无论一思如何,在殿下心底对一思早已有了定论,一思何苦做那无为之事?”
言下之意便是他淳于曦根本不配她用美色魅之,她根本不稀罕他。仿佛被忽视,被冷落,淳于曦气不过,顿生怒焰。
一思的话似雷,正中他心底最抵触的那处,她对他只有利用!他怒瞪一思,眼中闪过阴毒的光来,冷笑道,“如何?玩欲擒故纵?本太子成全你!”说罢他大手一挥,猛得用力,将她扯进怀里,压下头硬是一阵狂吻,似宣泄,似惩罚,似要证明什么,他极其的粗暴。他偏不如她的愿!
一思不想他有如此突然,本能的挣扎,可越是挣扎,他吻得越加的狂暴,似啃食,狠狠的,吻得她唇齿发疼。
一思莫名的恐慌,那夜的耻辱又浮现脑海,似毒瘾,适时便无可救药的发作,折磨人的心智。仿佛是被逼到了底线,她再无力承受如此的折磨,她挣扎的越发的厉害。
见她如此挣扎,他放开她,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令她正视他,他邪恶道,“如何?有要扮贞洁烈女?残花败柳的你想为谁守身如玉?皇子溪?还是蓝逸武?或者是那痴情的淳于哲?”
一思怒不可遏,对于淳于曦邪恶的念想,她只有冰冷着脸怒目而视。
他对于她的怒意却视而不见,依旧恶言相对,他道,“如果是为皇子溪,那么本太子奉劝你,还是早做打算,为个死人守身如玉也太枉费你魅人的一身功夫!”
一思惊愕,死人二字委实镇痛了她的心房。
她瞪圆了眼,愕然问道,“你说什么?”
淳于曦扯出一抹邪笑来,对于一思的反应相当的满意,他得意道,“你的好哥哥,你为之卖命的主人,大蓝五皇子,蓝壑溪,皇子溪仙逝了,就在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