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明白的,明白他爱她有多深。他不可能忘记,他不可能舍弃她,不管她。有如她,绝无可能将他忘记一般。
她笑了笑,说,“你知道吗?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认出你来,月光下你白衣胜雪站在人群中,似璀璨的钻石,只觉得耀眼,你一直那样耀眼,吸引着众人的目光,特别是女生。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因为你叫我一一,我是你的一一,我一直未曾对你说,我多喜欢做你的一一,我有多想一直做下去,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一直留在你身边,绑着你缠着你,一直和你不离不弃。”
她又握上了他的手,紧紧握住,说,“人常把相爱之人比作同命鸟,一直不明白什么是同命鸟,后来母亲说,同命鸟顾名思义便是同命也,一同生一同死。传说这种鸟,永远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如若一只不幸离去,另一只不多时也会郁郁而去。你知不知道你我就好比同命鸟,前生如此,今生亦如此……”一思哽咽,再也说不下去,前世他跟随她而去,今生他若就此去了,她也决不能独活,绝不……
她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用脸细细体会他的温度,体会他的柔软。
是这双手,曾经给她那样大的帮助,曾经给她那么多那么多的力量,也是这双手紧紧将她的心拥住,密密的保护起来,让她不受一点伤害。
她又笑,傻傻的笑,说,“我好喜欢你送我的镯子,这是我有生以来收到的最美最精致的礼物,你说你能给我寻回一样的镯子,你说情意一样便是一样,可你知道吗?还是不一样,在我心里你永远的不一样的,没有人能代替,没有人。”
泪又滚落下来,她依旧笑,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很久很久以前就想为你一件贴身的东西,可我终究想不到要做什么,那日看到你衣裳破了,我忽然便有了想法,为你做一件衣裳,我知道我现时的身份不该为你做这个,这是妻子该做的,我已经没了资格,可我还是做了,月牙白的,很适合你。每次看它我便觉得看到你穿着它的样子,那般潇洒那般儒雅。”说着,她从身后取出那包裹来,展开取出那件衣裳来。
她在他面前比来比去,好似他能看到,他看着很开心般,她也开心的笑出声来,待到放下了,才看到他依旧睡着,依旧紧闭着眼。她忽地黯淡下来,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上粘着泪珠,吧嗒一下掉下来,她哽咽,说,“可惜你看不到……你看不到我为你做的,听不到一一心里在说我爱你,你听不到……”
卿月的手忽的盖了上来,覆上她的手,她惊觉,反手相握,愣愣看他。
他睫毛颤动,眼无力的半磕着,虚弱的问,“是,真的么?”他喘了喘,接着又问,“下下辈子,绑着我缠着我,是,真的么?”
有东西充斥着她的心扉,盯住了她的喉,窜进了她的眼,令她无法言语,她只有重重点头,点头如捣蒜,猛烈的点,不停的点。
他的手使了使力,微弱的说,“一一心里有卿月,是真的么?一一心里在说爱卿月是真的么?”
她泪如雨下,依旧点头如捣蒜。
他轻轻扯出一丝笑,说,“要我相信,就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