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眼高于顶的女子,如此柔弱无助的十五倒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难得一见。人,原是都有柔弱的一面,即便如十五那般的人也有柔弱的一面,只是面对的人不同而已。
她愣了愣,思考着要不要破坏如此的美景,却不想十五已发现了她。
她以为十五又将斜睨轻蔑,口出恶言,却不想爱情让人也变得可爱起来,她竟和声道,“你,你来的正好,你是太子妃,快命他们去传太医,出云他伤得极重……倘若不医治,倘若……”她说着泪又滚了下来,仿佛在病重的淳于曦面前什么都不重要,对一思的仇恨,妒忌,对世人的不屑,仿佛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让他好起来才是重要的。
一思有些微的不适应,竟不知道要用何种态度待她。她只是瞅了瞅躺在床榻上的也全然判若两人的淳于曦。
他面色惨白,比上次卿月的面色还要难看几分,唇色已然苍白如纸,眉心紧锁,额上冷汗滴答,身子还些微的颤抖,仿佛极为痛苦。
一思心中疑虑越加浓烈。
淳于曦的武功不弱,她早有耳闻,也亲身感受过他的指力,她依旧记得他掐她脖子时是那般的快,是那般的用劲,仿佛顷刻间就能将她的脖子折为两段。如此机警的人,如此高深功力的人,谁人能伤他?还是伤得那般的重?
难道会是遭受的了袭击,可那些黑色侍从看着皆不像善类,而且他们还是那般的中心,连主子一句话都要死守到底忠仆能让自己的主人随意受伤,还伤得如此的重?
“蓝一思,你说句话啊,他也是你丈夫,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蓝珂羽见一思不语便急切了起来,一思是她唯一的希望,如若一思也不行,那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淳于曦不能死,不能死的。
一思看了眼十五,顿觉她眼中除了担忧仿佛还有些丝的惧怕,心中隐约觉得这重伤之事事有蹊跷。可现时她也不便多问,她不理会蓝珂羽,只淡淡说道,“太子确实伤的不轻,如若不治倘若有个闪失,那时追悔莫及便已晚矣。”那淳于曦确实伤得不轻,她虽极其讨厌这淳于曦,可凌相提醒得极是,她再讨厌淳于曦依旧是依附他而存的人。她是太子妃,这个身份那是她今生扔不到的包袱和责任。
她思考了片刻,又问,“太子只说不让宫里知晓此事是吧?”
“是。”跟随而来的侍从冷冷回道。
“快去通知凌卿月凌大人。凌相一门忠烈,凌大人又是太子发小,定不会加害殿下。凌大人一定知道如何处理此事。”一思吩咐,忽而又想起什么,说,“既然太子不想外传此事,便暗暗行事,能少些人知晓就少些人知晓。”
那些侍从闻之,相互一看,竟立马抱拳领命,直道,“是。太子妃。”而后那领她而来的侍从便疾步走了出去。
蓝珂羽见之,盯着那侍从远去的方向,含着泪花的眼中闪过一丝妒意,心中隐隐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