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大惊,不想这布日古德如此心急和直接,她迅速挣扎出他的怀抱,退了几步,面色微白道,“王爷自重,一一乃是有夫之妇。”她知晓这蛮夷根本不会理会中原的礼节,她只是在拖延时间。
布日古德眼中溢满邪念,不怒反笑阴柔道,“你不是恨淳于曦吗?你成了本王的人,那便是对淳于曦最好的惩罚。来来来……别害羞……啊哈哈……”
一思皱眉,自觉是小看了这阴阳怪气的蛮夷王爷。她又退了几步,正色道,“王爷此法虽不错,但一一已为人妻便要遵从三从四德,懂得贞洁二字。这是中原女子最基本的礼节和常识。倘若王爷强求,一一便只有保全名节牺牲性命。”说着便取出簪子来抵住喉间。
布日古德见之,不慌不忙,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直嚷,“狗屁不通的贞洁!”而后他眯了眯细长的眼,立马板起脸来,阴毒邪恶道,“用死来威胁本王?哼!你大概不知西地外域的男子不介意和死尸交合吧?!我这里十万将士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像姑娘这般美丽的更加是难得……”忽然,他的眼变得细小深邃,细小的黑条中满满的益处令人作呕的银念来,他笑得邪恶且阴柔,道,“死尸的味道……该更加不错吧!”
一思震惊,只觉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奸尸!布日古德在说奸尸!而他还能说得那般自然彷如平常吃饭梳洗那般正常。
早在大蓝宫里时便听闻蛮夷无人性,是魔鬼,是畜生。他们所到之处烧杀掳掠,强取豪夺无一不做,甚至听闻他们乱交成性,过分的还有母子苟合,委实为所未闻,惊愕至极。
风芽也说,宫里小宫女若是犯错,那些嬷嬷便会恐吓说,“下次再犯,便罚你伺候蛮夷。”此话一出,宫里的小宫女皆闻风丧胆,战战兢兢再不敢犯错。
一思刚听闻时只觉夸张,现在看来却再没那种感觉,她亲眼所见那些西地外域的士兵杀人如踩蚂蚁般毫无感觉。那般小的孩子,挥刀而下眼也不眨一下,扯住她裙子的女子伤得那般的重,生命几乎游离在生死间,他们也可以挥刀砍下她的头来,她一点不会怀疑布日古德说的话乃是诓骗!她完全有理由相信那是真实的。
一思禁不住的身子颤抖,握着簪子的手紧紧的,紧得发颤,恐惧自然而然的出现在她眼中,只是顷刻间便被埋在深深的地方。
她强装镇定看着布日古德,思绪飞转,想要思考出解救自己的法子来,却终究未果。她痛苦的发现对于这些连尸体都不会放过的畜生,她竟没有半点办法。
痛苦间,阴柔的声音又闯了过来,道,“来人啊……将美人送入本王营帐!哈哈”
一思禁不住惊慌,她想逃却未来得及迈步便被飞速而来的人牢牢夹持,二话不说便将她拖往某个营帐。
从未有过的恐慌接踵而来,一思思绪飞转,却越转越乱,她竟有写乱了方寸,对于毫无惧怕和毫无礼数概念的蛮夷,她竟是素手无策,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麋鹿,任人宰割!!
“王爷,且慢!”千钧一发之际,秦葬冷冷开口阻拦,他对着布日古德笑了笑又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啊,王爷!”
布日古德挑了挑眉,嗤笑道,“如何解释啊?军师?还是你对这美人也有兴趣?!”
秦葬眼波冷厉,也嗤笑一声,无所谓说,“天下美女多如云,秦葬不削与他人争之!”顿了顿,他转身,卖起关子又道,“王爷若想得罪承国武帝,那王爷便立刻将这女子占为己有。”
布日古德笑容凝滞,斜眼相看,疑惑道,“这和武帝又有何关联?”
秦葬冷笑,说道,“是王爷不知此女底细。在下为何千方百计要将她掳来?其一是为搓搓淳于曦的锐气,关键是要引淳于曦来营救从而活捉他;而其二,乃是为了五城!承国五城!”
布日古德吃惊,忙道,“武帝想用五城从南秦皇帝手中换的女子便是她?!”
秦葬点头应道,“正是。”
布日古德一震,脸色剧变,阴柔的眼色又变得犀利起来,他看向一思,上下打量了一番,似在考虑什么,看了好半响他忽的又大笑起来,直道,“军师,好谋略,好谋略!”挥了挥手又道,“此女就交由军师处置。哈哈……”
说罢他便大摇大摆的走向自己的营帐,留下俯身道谢的秦葬和一脸惊愣的一思来。
一思更为惊讶。天下美女如云,有了财富和权力,什么皆能得到,五城换一女子,值得,不日古德再笨再想要一思他也不会糊涂到不要这笔天大的好买卖。只是一思不明,这承国武帝为何会想用五城换她?承国的新帝?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