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不可置信,皇后竟来做五哥的说客!!
按理说,齐儿之死,皇后该恨她;按理说,五哥待她如此,皇后更该恨她。可她没有恨她,反倒来当五哥的说客?!
如此胸径,如此气度……一思自惭形秽,她以为皇后恨她入骨,若不是她,齐儿不会死,古代女人皇儿便是资本,皇儿便是将来,齐儿的死对于皇后来说意味着毁灭!!即便如此,她竟还能为五哥着想,为五哥不顾颜面来求她,劝她入宫门与自己分享丈夫。
一思是被皇后的情操震住了,半响皆说不出话来。
曾几何时,凌相也这般求她,求她救南秦,说她乃是深明大义的奇女子,得她相助是南秦之幸,太子之幸。
她凄苦一笑,倘若凌相在此,不知会作何感想。她其实谁都救不了,救不了自己,更救不了别人。
明眸黯淡,她轻轻道,“嫂子先起来说话……”
皇后是铁了心来此游说,倔强着不起来,哀声道,“妹妹不答应,西瑶便不起来。”顿了顿,她又含泪道,“妹妹,如今只有你能救承国,你忍心看着那么多人因你而去么……今日是大臣,明日该是何人……妹妹不为他们,也该为自己着想,你何其无辜要背上这妖孽之罪,遗臭万年!!妹妹……”
皇后说得在情在理,昨日是母亲、是皇叔、是小烈、是出云……今日是大臣,明日可能便是何喜,便是贺修……所有与她相关,与她不干的人皆会因为她而遭遇不幸……倘若嫁于五哥便可得以安宁,倘若这便是终结……那她……
她一震,心乱如麻。盈盈双目看着皇后。
皇后黑水晶般的双眸里皆是真挚的恳求,满满的皆是期望……一思犹豫,脑海中浮现贺修的脸,心蓦地一颤,紧握着帕子,眼中坚定,似有定论。
她张口,正欲说话,却不知被一声冷喝声硬是吓了回去。
“如何遗臭万年?!”皇子溪无声无息的自门外走了进来,冷眸凌厉盯着皇后,面无表情又道,“皇后,你倒给朕说说,如何遗臭万年!!”
皇后惊吓,瞬间煞白了小脸,她惊惶立马解释道,“皇上……你误会了,我……”
“误会?此刻你不在凤雏宫,在此作甚?跪在一思面前又是为甚?”他走近,目光冷厉似剑,威胁道,“今日是大臣,明日该是何人?皇后该是比任何人皆清楚明日以死明鉴的会是何人?!”
无波的冷言里尽是不可忽视的威严,他见皇后銮驾在此便心中不安。未让人声张独自进门来,便是要看皇后搞什么花样。李妃自缢,死得蹊跷,凭他对李妃的了解,她是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对付一思,却绝不会用以死相谏的方式来报复。李妃极爱惜自己,又极其贪图荣华富贵,怎会甘愿死去。定是有人借着李妃之口来搬弄是非。
李妃的死目的只在一思,令一思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孽。而如此的结果,谁最乐意见之?除了太后,便只有皇后。
他想起了齐儿,想起皇后失去齐儿时的痛不欲生,想起她眼中闪过的怨毒。她怎会放过害死齐儿的人?一思是间接的凶手,她如何会轻易放过!!
她该恨一思,她如何会让一思入宫,所以她的弟弟才会在朝堂之上以死明鉴,所以她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只是他不知,皇后竟连自家弟弟的性命也赌上,这场赌局,她是下了重注!!
皇子溪目光越加冷了起来,似一眼便能看穿人心思,直直的盯着皇后,冷冷又道,“朕很想听如何遗臭万年!!皇后!”
皇后惊恐,满眼泪花望着皇子溪,委屈哽住了喉,硬是一句完整的解释也说不出来,只是,“皇上……我……”的重复着,模样甚是我见犹怜。
即便如此,皇子溪依旧仿若不见,毫不顾忌夫妻情分,冷如冰霜步步紧逼,冰冷的黑眸似执行的利剑般直直盯着皇后。
皇后似伤心欲绝,睁着无辜的眼,蓦地滚下一滴泪来。
泪热似火,灼痛了人心。
一思难以置信,五哥不分青红照白便可对皇后如此无情。
且不说皇后处处为他着想,即便此次皇后就是劝她离开又怎样?她与他生死与共才有今日,他怎能将她以往的一切置之度外?他怎能如此无情……
她苦笑,心寒,对皇子溪彻底失望……踏着尸体登上皇位的,又该有多少情意?!他如今的所作所为,与昏庸无道的锦文帝又有何区别?
她猛的站起身来,盯着皇子溪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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