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结果你娶了媳妇就忘了娘,还把我送到皇寺当中修行,我每日吃糠咽菜的,好不容易回来,你防备我防备的跟敌人一样,我怎么这么命苦呀?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
沈玠忍不住头疼,雪宁在的时候,母后仿佛遇到克星,谨慎小心。
雪宁一走,母后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立刻从皇寺回来,非要掌权。
可权利能随便给出去吗?一旦落入太后手中,跟落入薛远手中有什么分别?
皇兄身死,在他心中,始终是一颗尖刺!
他之前不敢深究,是害怕揭下最后一块亲情的皮。
此刻,胸口疼痛让他明白,心慈手软终究害人害己。
也怪不得雪宁不想呆在这里,他有何尝不想离开这个樊笼。
“皇上,臣妾做了些小菜,您尝尝!”
薛姝肚子里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她把膳食摆到桌子上。
沈玠看了一眼,“先放一边吧,我不饿!”
“皇上忙了一天,怎会不饿?”薛姝走过来抽走他的奏折,“等会儿我陪皇上一块看吧!”
“后宫嫔妃不得干政,贵妃没事就早点儿回去休息。”
“为什么?姜雪宁可以,我为什么不行?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唯一的子嗣,难道在你心中没有一点儿位置吗?”薛姝忍不住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摔碎。
沈玠站起来,“这孩子怎么来的?你心中应该有数!”
“你算计我的时候,离见我和皇后的时候,想过这一切没有?”沈玠站在她前面,“既然这一切都是你强求所得,就要吃的了苦果。”
薛姝这段时间过太得意,差点忘了姜雪宁还在的日子,她是怎样忍气吞声的?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好?姜雪宁,姜雪宁,她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你的眼睛都被狗屎糊住了吗?”
“我跟你说的再多,你也不会明白!”沈玠不想再多说什么,“下去吧!”
薛姝不甘心的离开,眼神带着噬人的厉光。
沈玠吐出一口血水,身体踉跄几下,跌坐在椅子上。
他感觉自己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也不知能不能再见雪宁一面。
视线逐渐朦胧,他听见郑保慌乱的声音。
朝堂上,“皇上身体虚弱,太后监国有何不可?”薛远声音有些尖利,“难道国家大事一直拖着不成,皇子还未出生,皇后又不在,老夫认为太后监国名正言顺!”
“不可,太后妇道人家,之前并无辅政经验,还是等皇后归来再说吧。”顾春芳反对,太后乃是薛氏女,一旦辅政,定然让世家蓬勃发展,到时候只怕再无寒门立足之地。
“皇后归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堂大事不可不决!”
“那就以一月为期,若是皇后归来,就由皇后继续辅政。”
“一月之期太长,只有五天!”薛远眯起眼睛,他的信使已经传来消息,皇后已经往回走了。
五天,他可以拖住!
顾春芳看着脸色不善的定国公,心知他所图不小,“五天时间太短,十天!”
薛远冷笑,十天时间,就算姜雪宁飞也飞不回来。
他已经派出兴武卫,能杀了最好,杀不了,他也要他们拖延时间。
“好,十天就十天,到时候顾大人别在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