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样污蔑我?”上官浅抓住云为衫的衣服,“你疯了吗?这样胡说八道。”
“我明明是上官家的姑娘,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是无锋刺客?”
“上官姑娘觉得自己藏得很好吗?”容淡月打断她的演技,“上官姑娘恐怕还不知道自己露出了多少马脚吧?”
上官浅下意识咬紧牙关,“容姑娘,你不能凭着宫子羽的宠爱,肆意妄为!”
“她可以。”宫子羽沉声说道,“只要在宫门之中,她有资格肆意妄为。”
宫子羽这番维护让上官浅嘴脸嫉妒的差点扭曲,她不服气的说:“就算她作为执刃夫人,就可以在这里一手遮天吗?”
“还是可以指鹿为马?”
“上官姑娘说自己的身份无误,那么后颈上的红色胎记,为何又与孤山派后人的特点一致?”
如果容淡月抓住她是无锋刺客这一点不放,她还有理由辩驳一番。可偏偏她说出了自己的隐藏身份,而胎记又是实打实的存在。
“孤山派的后人在颈后都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上官姑娘敢让人查验一番吗?”
不是说查找无锋刺客吗?怎么又扯到孤山派的身上?
众人有的脑子都转不过来弯儿,毕竟这跨度有点大。
上官浅的脑子飞快的转悠,她有点摸不清容淡月到底有什么目的?
“世人都知,无锋灭掉了孤山派,孤山派的人与无锋之间的仇恨更是不共戴天。”上官浅主动露出脖子后面的胎记,“所以我更不可能是无锋刺客。”
“确切的说,你上官浅的身份有假,但不代表你无锋的身份有假。”容淡月揭露她的一层身份,只是为了向众人展示她的隐瞒。
她会一层一层的将上官浅的面具揭开,让她的毒牙彻底显露在众人面前。
“宫门选新娘的事情格外隐秘,孤山派被灭以后,你一个孤女如何能说服上官家帮你进入宫门?这是其一!”
“其二,众人皆知无锋利用半月之蝇控制刺客,刺客每月需要服下压制的解药,否则,定然会五脏六腑皆被烧毁。上次你偷偷溜出宫门的时候,恐怕没有注意,一直有人在盯着你吧。”
她说的其一众人还可以忽略,但是其二,一旦是事实,那么上官浅的身份就定死了!
“不可能,我出门只是为了买玉佩。”上官浅还想否认。
容淡月鼓了鼓掌,金繁点头,上前一步,“属下以绿玉侍卫的身份为证,所言皆是属实。”
众为长老点点头,“说吧,我们也想知道上官姑娘出去到底所为何事?”
“是!”金繁将那晚追踪上官浅,进入春楼,并看到无锋中人出现接头一事全说出来。
上官浅没想到自己那时候已经露了马脚,“他是羽宫之人,当然向着容淡月说话。”
“你还在狡辩!”宫尚角突然打断她,“你既然跟无锋有血海深仇,为何还要替无锋做事?”
上官浅没想到开口的竟然是宫尚角,一时之间,心内五味杂陈。
“公子,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
“角宫有人也见到你进了春楼,买玉佩需要去那种地方吗?”
“呵呵……”上官浅顿时有几分心灰意冷,“你早就发现了?”
“原来,一切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瞬间砸碎在地板上。
“我不明白,容姑娘,为什么仿佛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上官浅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容淡月,想求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