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样子,说:“还不是闻人潋身边那个叫官姝的女人,真是个狠角色!”
“发生了何事?”
小玉说:“霍先生,玉儿是做危险生意的人,先生还是不要多问为好。”
这招,叫欲擒故纵,可早在说出闻人潋这个名字以来,她就知道霍天机是不会再走了。
霍天机说:“听起来,玉姑娘跟那闻人潋是宿敌了。”
小玉说:“宿敌说不上,我哪里动得了他闻人潋,可道上的生意,总是有意无意跟他有牵连,他身边那个女杀手,二话不说就是一掌。玉儿一个文弱之人,哪里受得了这一掌,可这一心头的火,却要生生往肚子里咽。”
霍天机见眼前这一个娇滴滴的可人儿,自是心生怜爱,刚好那盲大夫已经诊好脉,自己拄着拐杖寻路走了,小玉摊手请霍天机坐下,霍天机说:
“玉姑娘,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你说对吗?”
小玉挑眉,问:“霍先生跟闻人潋也有仇?可……霍先生不是跟那闻人潋同朝为官吗?按理说同为一君所谋,不是应该同心的吗?”
霍天机叹了叹气,心中满是抑郁和惆怅,说:“玉姑娘也别先断定霍某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本事同朝为官,霍某还是分得清是非黑白通晓大义之人,也十分欣赏他闻人潋的才情,只是他闻人潋做事实在太过自我。,
就如他琉都一事来说,本来大好的时机将敌人歼灭,可他却放过了这次机会,令袭蓦城有了喘息的机会。如果是一次失误就算了,多次失误,那是纵容。
闻人潋他……实则不是在帮我骁国江山社稷。可君上却一心一意信任他,他却配不起君上这份信赖……”
小玉听完他这番话,思量许久,好像无意间探听到了许多小秘密,最后才小心翼翼地评论了一句:
“这么说来,闻人潋也并不是真正效忠你们骁国?所以先生才会这样排挤他?”
霍天机说:“正是。”
小玉说:“闻人潋此人确实可恶。不过他既然无心帮骁国,却又留在骁国执掌这生杀大权,心谋可算高深,先生日后怕是要多长些心眼。”
霍天机视线落在了小玉的玉肤上,说:“幸得认识了玉姑娘。”
小玉一脸装出来的纯真无邪,道:“我?我能帮你什么?霍先生,玉儿一个江湖女流,可不参与你们朝堂纷争。所以霍先生的忙,玉儿爱莫能助。”
霍天机提起了勇气,一把握住了小玉的手,说:“只要我们的目标一致,便不用分什么朝堂与江湖。玉姑娘聪明绝顶,我们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小玉收回了手,压抑住心中的厌恶,强制自己挤出一抹笑容,说:“容玉儿想想,毕竟玉儿只是小本生意,谈不上合作,不过先生若是需要,玉儿或许能帮上先生些什么。当然,这是建立在对付闻人潋的基础上。”
霍天机一笑。
合作达成。
等霍天机离去,小玉拿出丝帕,擦拭着那只被霍天机握过的手,眼神中满是厌恶和嫌弃,小童迎上来,接住了她手中的帕子,她说:
“不用洗了,直接扔掉。这人的每一个眼神我都无比厌恶。”
小童说:“既然厌恶,为什么还要跟他谈合作?”
小玉说:“他会是一把对付闻人潋的好兵器,我需得做些什么帮帮公子,公子的心太软,立场实在太被动了,这些肮脏的事情只能由我来做。”
小童将刚收到的飞个传说递给了她,说:“这几天,有关公子的传言传遍了整个大街小巷,怎么拦都拉不住。”
小玉说:“这样下去对公子没什么坏处,只是敌人给予的好反而像陷阱,我心头反而不安起来。对了,官雎追查的那个女人有没有什么动静?”
小童说:“还没有结果。”
小玉坐不住了,起身就出去,道:“这事得我亲自来。”
只是她还没探听到什么,官雎就失踪了,跟着她探听的那伙人一起不见了。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格外平静,只是那平静的背后,总会有很多躁动的因素。
十月初一那天,幽都下了第一场雪,将正片大地染得一片发白,燕玖在夜里被惊醒,披着一件毛氅在城楼上居高临下,看着苍茫大地,忽然很想吟诗: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jiangshan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源自《沁园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