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告诉自己,他是为了找她报复实际上呢?
他只是想再看到那双眼睛,想再遇上她
一直不想承认这件事,找了最理所当然的接口——报复,来隐藏自己真正的心思,隐藏自己早就心动的心
敛下眸,南宫谨不禁苦笑,他骗了自己两年,傻得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如今明了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是官,她是贼,要怎么在一起呢?
先不谈他的身份,单他娘那一关就过不了了,身为长公主,娘亲极重视家世,认为娶亲一定要门当户对。
他对这种观念嗤之以鼻,可娘亲的强势却无人可违逆,在王爷府,当家的可不是南王爷,而是长公主。
他就是受不了家里的重重规矩,才会出外游历,宁愿当个捕头四处奔波,也不愿待在王爷府里受一堆束缚。
他喜爱自由,神捕这个头衔对他而言可有可无,其实不当神捕他也无所谓。
南宫谨摇头笑了,突然明了,他所想的那些都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在她身上。
“云玄舞,我可以为了你不当神捕,也不当南王爷,可是丢弃这些东西,就真的能得到你吗?”他低语,没忘记她有多讨厌他。
要了她的身子是个意外,可他不认为她会因为身子给了他就愿意嫁给他,云家人离经叛道的行为,他不是没耳闻过。
这几天和她相处,他已知她有多特别了,现在他占了她的身子,他已经有被她砍死的心里准备了。
“唉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轻叹,指腹轻轻滑过嫩颊,想着她醒来时会是什么反应呢?她是会气,还是会哭?亦或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南宫谨不敢多想,半敛的黑眸轻扬,却愕然对上明亮美眸,他一怔,心脏瞬间紧缩。
不知何时,她竟已醒了,一双大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眸里无怒无喜,平静得让他看不出她的想法。
南宫谨不由得紧张起来“你醒了?”他急忙收回手指,声音竟有点抖。
云玄舞静静看着他,唇瓣紧抿,身上的疼痛让她无法忽略,一幕幕火热缠绵——从脑海浮现。
汗湿的肌肤紧实地贴合,男人和女人之间亲密交融,她首次知道原来男女之间竟可以这么亲热,那火热的接触让她想来仍脸红心跳。
脸颊不由得滚烫,再怎么大胆,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第一次接触到男女情事,突然之间她也不知该怎么办。
说生气其实,好像也没有很生气,毕竟她先招惹他是事实,明知那时两人的气氛不对,她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才会让或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归根究底,祸首好像是她才对。
可是,吃了亏的人也是她,这下她的损失真的太大了,而且还是失身给南宫谨她和他根本就是仇人呀!可现下她却和他在马车上滚了好几圈,这下该怎么收拾?
“呃你”见她迟迟不说话,南宫谨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又闭上嘴。
他也跟着抿唇,上下不安地等着她的反应,她不说话,他猜她一定很生气,俊庞紧绷着,等着她判他死刑。
云玄舞抿着唇瓣,美眸啾着南宫谨,突然发现他好像在紧张,眼神闪烁隐隐泛着一抹慌乱。这样的他不知为什么,可爱得让她想笑。
“咳!”她以咳一声。
“什么?”他紧张地问。
“噗!”云玄舞忍不住笑了。
南宫谨像个傻子一样,愣愣地看着她,她笑了?这是什么意思?是表示她不生气吗?
他猜测着,锐眸仔细打量着她,想看出她的想法,可不知是他太紧张还是她隐藏得太好,向来精天看透人心的他,这时竟什么也看不出来。
是说,他要真能看透她,两年前就不会栽在她手上了
云玄舞努着唇瓣,小嘴微微崛起“我身上又累又黏的,我想泡澡。”神情带着女人般的娇态。
南宫谨傻了眼,她的态度让他惊疑,她现在是什么意思?“你不生气?”
云玄舞沉下小脸,美眸不悦地斜睨着他“我现在只想洗澡。”意思很明显,其他的!姑娘现在不想谈。
早就落于下风的他,见她没有不理他就心喜不已,其他的他也不敢再追问。
“好,前面就有个小镇,我们今晚就住那里。”语毕,他立即走出马车,乖乖的当起车夫。
见他离开,云玄舞伸手捧住小脸,脸颊早已滚烫得连手都能感觉到热度。
轻咬着唇瓣,她抬眸望着车帘映出的身影,她没告诉你,其实他刚刚的自言自语,她都听见了。
他说他愿意为了她不当神捕,也不当王爷钦,这话好可怕,可怕到让她听了心口怦怦跳。
有种羞涩的情意在心底发酵,让她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