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当成菩萨一样供着?要知道,夏承斌可不是一个无欲则刚的人,经过一番讨论,几人下了结论,夏承斌是个人格分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没理由的。
又没人缘又人格分裂的夏承斌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他开始惶惶不安,生怕自己在她心中的光辉形象受损,但他却想不出任何的办法,他不能让损友消失,也不能把蓝觅捆在自己身边,不过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失去理智了,他温柔体贴的面具即将崩溃,很快,支撑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压断了。
因为宿臣出手了,准确而致命。
那天夏承斌听保镖说,有个男人出现在书吧外,和蓝觅说了几句话,还给她一份文件,听保镖描述了一下男人的长相之后,夏承斌第n次被雷劈到了,宿臣为什么会见蓝觅?不祥的预感膨胀到最大,他迅速冲出了书房,然后直奔三楼蓝觅的房间。
他没有敲门,推门而入后看见蓝觅正坐在床边。
她的身侧散落了一些文件,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看过来,双眼通红。
夏承斌握了握拳头,勉强笑着“觅觅,你在看什么?”
蓝觅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而后泪水一点点的又浮了上来,然后她猛地抓起床上的文件,向夏承斌扔过去“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一直在调查我!”
她浑身都在颤抖,苍白的嘴唇抖颤了她的语调“一切都是装的,是不是?你不是当年的阿承哥了,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把我当成个傻瓜一样玩弄,很有意思吗?”
夏承斌拾起地上的文件,脸色大变。
文件分为两份,一份是他的背景,一份是他调查蓝觅时得到的那份。
可夏承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蓝觅他确实调查了,身分他也确实隐瞒了。
他的沉默令蓝觅更加难过,眼泪落得更凶“当我和你说我爸妈的时候,你一定在偷偷笑我吧,笑我像个小丑一样跟你编造拙劣的谎言,是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原以为自己还有你,可连你也变了刑警?呵,怪不得我看见你的衣服上有血,也只有我这么傻,被你耍得团团转还不知道!”
“觅觅,你听我说。”
“你还要再骗我吗?”蓝觅别过头去。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觅觅,我不提,只是不想再让你难过,我不想亲手揭开你的伤疤。”
他将那叠文件死死的攥在手心里,声音沈闷而发颤“至于为什么调查你,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真的离家出走,怕你惹上了什么麻烦,所以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结果却查出我相信,你瞒着我肯定是有理由的,出于对你的尊重,我才没有问。”
蓝觅低着头,没有说话。
“至于我的真实身分抱歉,觅觅,我不说,是怕你会看不起我。”
蓝觅睫毛颤了颤,缓缓抬起眼来。
“七年没见,我真的不想以一个杀手的身分出现在你面前。”
夏承斌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唇瓣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以他的性格,实在没法说出卑微祈求的话来,而且他并不想让蓝觅知道自己对她不同以往的感情,所以他沉默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蓝觅,想等她自己想明白。
可是蓝觅却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不要再说了,你这个风流冷酷的杀手!你不是我的阿承哥了,他才不会这样,才不会这么花心风流,才不会天天去夜店找女人!”
夏承斌错愕“你怎么知道?”
蓝觅脱口而出“我都看到了!”
她看到了?她怎么会看到?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犯罪嫌疑人,廖淳!
夏承斌有些手足无措“觅觅,你听我说,那是因为”他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他对她充满了不轨的想法所以才流连夜店的?说他在尝试了很久之后才发现自己除了她以外,什么女人都不想碰,所以就放弃了?
他的唇分分合合,却始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蓝觅却不想再听了,她拉高了被子躺下去,将头埋进枕头“我好累,想睡了。”
夏承斌叫着“觅觅”
蓝觅哽咽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
夏承斌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帮她关掉了房间的灯,然后轻轻关门离开。
他回到一楼餐厅,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又点燃了一根烟,这一夜他打破了自己抽烟只抽一口、喝酒只喝一杯的规矩,不停的吞云吐雾,直到餐厅里全是烟雾,熏得他眼眶酸疼,几乎要掉眼泪,夏承斌捻灭了最后一支烟后,伸出手指按住自己的双眼揉了揉,眼角被揉出了水渍,溶进他眼角的细纹中。
这件事发生的并不突然,因早在蓝觅出现的那一天起,他就活在不安与纠结之中。
起初怕她留在自己身边有危险,接着又怕她在社会和学校里遇到坏人,然后害怕她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所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并不奇怪,只是夏承斌的心理压力已经到了临界值,他几近崩溃,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要给蓝觅充足的时间,让她想清楚。
他浸泡在烟酒中一夜没睡,蓝觅也是一样。
她很混乱,不知道该为自己的隐瞒愧疚,还是夏承斌的欺骗愤怒,抑或是因为他的身分恐惧,但她自己也清楚,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他这种风流的行为。
那晚的情景似乎又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