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额头上就挨了一棍,四仰八叉地倒地,阿白跑来一看,脸可红透了。
“顾,顾大哥?你咋在这里呢?”
顾青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趁没有更多人看到他这狼狈的模样前,钻进屋子里换好了衣服。
等出来后,阿白低着头端来一碗姜汤,说话时不敢看他的眼睛。“顾大哥,夜深露重,喝点姜汤,别着凉了。”
顾青仰头喝下姜汤,问:“你的脚都好了?”
阿白点头,“我的身体很强壮,这点伤不算什么。不过,顾大哥你怎么……”
顾青叹了口气,“我以为我找到那僵尸的踪影了,可是没找到。”
如果女僵尸说的是对的,那么,又是谁在偷咬村子里的动物?
“对了,顾大哥,你走了没多久,我听说隔壁屋子里的鸡也给咬死了。我怕僵尸会来打我们家的主意,就拿着棍子在后院守着,结果误伤了你。”阿白拿出一个滚烫的熟鸡蛋,用布包着,再放在顾青的额头上来回滚动。
“是么?”这么说,还真的不是那个女僵尸的错了。
顾青的心里涌起淡淡的愧疚,但他很快就甩了甩头,将这荒唐的念头抛在了脑后。
阿白却觉得很尴尬,只要看到顾青的额头,她就想起自己打了他一棍,想起他穿着个大裤衩倒在地上的样子。那个模样,真的太让她脸红了。
为了缓解尴尬,她说起了别的事情:“对了,我跟你说件搞笑的事情吧。我们村头有个齐老头,他啊专门就给人补补锅什么的,收入没多少,但家里不缺钱,也就是打发一下时间而已。他的女儿齐小路挺漂亮的,但前段日子说是进城打工了。”
说到这,阿白一顿。“不过,我觉得我比她好看一点。是吧?”
顾青想着心事,没注意她问了什么,就随意“嗯”了一声。
阿白听到他的回答,脸上飞起红云,差点都忘记自己说到哪里了。
顾青想完事情,忽然发现她安静了,抬起头来,问:“说完了?”
阿白那时候正盯着他的脸看,冷不防看见他的脸,吓得一缩。“啊啊,没,没呢。就是说,那个齐小路明明都去外面打工了,结果还有个人说晚上看到齐小路站在自家窗边,啃着一个人手,嘴上都是血。那时候快到七月十四了,你说这个吓不吓人。”
“嗯。”听到这里,顾青来了兴趣。“之后呢?”
“之后第二天,齐老头听到了这件事,就拉着那个人站到自家窗口,开了窗,指着一个衣架告诉他,昨晚看到的都是他的错觉。”话还没说完,阿白就因为太啼笑皆非而停了一下。
等到笑完了,她才解释道:“原来啊,那天晚上齐老头在修理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戳伤了自己的手,血都流下来了,他记得衣架上面的大衣里有纱布,就伸出手去找了。那个人看到的带血人手,就是齐老汉的手。而且那衣服是黑色的,形状和齐老汉重叠起来,的确很像是一个长头发的人。”
“是这样吗?”顾青无意识地应了一声,陷入了思索中。
这个回答乍一听很无语,但也很古怪。
“那么说,齐老头真的受伤了?”
“是啊。”阿白肯定地说,“我们好几个人都看到了,乖乖,他缠了好几天的纱布,有时候不小心扯开了伤口,纱布立刻就红了。”
“你说他有个女儿去外地打工了?”顾青忽而想到了一个可能,“你们都看到她外出打工了吗?”
“没有。”阿白摇头,“大伙儿谁也没看到她离开,齐老头说,齐小路想出去,但齐老头不想她离开自己。那天晚上,两个人吵架了,齐小路天不亮就收拾东西出了门。她估计是怕别人看到她离开,会告诉齐老头,所以挑了偏僻的路走。但你可以放心啊,齐小路没事,齐老头说她到城里几天后就消气了,隔三差五就给齐老头写信呢。”
“齐小路离家多久了?”
阿白算了算,“去年春节前走的吧,有一年多了。”
“难道她春节也没有回来吗?”顾青有些诧异。
“还真没有,她就托人带了不少好吃的东西回来,说忙,回不来了。”阿白笑眯眯地说,“那些东西挺好吃的,我们都分了一些呢。”
“她托谁带回来的?你们村子外的路不好走,应该不会有外人专门进来吧。”顾青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齐老头说的。”阿白愣了愣,“你对齐小路很感兴趣吗?其实她也不是很美啦,我在村里可是最漂亮的。”
顾青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急急地说:“齐老头的家在哪里,告诉我!”
如果他没有想错,齐老头的家和僵尸肯定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