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话不是最毒,也不是最狠,但她竟不敢反驳、不敢妄动,仅是用一双眼望着他。转眼,他亲昵地在她的嘴边吻了吻,恍若刚才那疯狂的男人不是他一般,在她的耳边
低声细语“莲儿要切记三从,知道吗?”
他爱的便是她的柔、她的娴、她的娇,他喜欢听她柔柔地唤他夫君,喜欢她静静作画的模样,喜欢她在他身下的媚态横生。
水眸微红,她撇开头不去看他,身子初好,挣扎了一番,她已经累得无法动了。
姜燮廷弯身将她抱了起来,她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一双眼睛无声地要他放开她,因她的嘴被他咬破,疼得她说不了话。
他无视她的要求,直接将她抱回了厢房,她一躺到床上,便一个翻身脱离了他的掌控,背向他——不说一字。
他也没有说话,沉着脸走了出去。
“廖峰!”
“爷。”
“去把青儿找过来。”
片刻之后,青儿被带到了偏厅,乖乖地跪在姜燮廷前面,恭敬地喊了一声:“姑爷。”
这声姑爷让他的脸色缓了缓“素日都是你跟着你家小姐,你说说看,她今日是碰见什么人,听见什么事了?”
青儿安静地看了姑爷了一眼,将那封信给递上去“这信是柴郡主派人送来的,小姐让青儿毁了,可青儿不敢。”
“做得好。”姜燮廷拿过信,有些急地打开,一看完之后,他整张脸都黑了。
莫怪宦夏莲会心有不爽,也不怪她说妒,这信虽是致歉,但行文中处处高人一等,最可恶的便是她称呼莲儿为姐姐,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以退为进的手段实在是高。
那日宦夏莲落水,他在皇帝面前告了一状,可那女人贵为郡主,最后也只是落了一个闭门不出的结果,看来是轻了。
新仇加旧恨,他非要算个清楚才行。
“姑爷,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青儿好奇地问。
姜燮廷未回答而反问:“你家小姐说了什么?”
青儿为难地又低头了“姑爷,小姐说她不愿争。”
他脸色骤然大变,她果真是有了离开他的想法,藏于衣袖中的手紧紧地握住,他闭了闭眼睛“你们都退下吧。”
青儿和廖峰听命离开了,他们一离开,偏厅便传来一阵七零八碎的声音。
隔日仆人整理偏厅,但凡桌子椅子都躲不开被粉碎的命运。
宦夏莲对姜廷燮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不论他在她身边干什么,她都视若无睹,迳自以她的背部对着他。
这一日他上朝了,宦夏莲便急急地起来,拿了早已准备好的包袱,与青儿在后门相约离开。
“小姐当真要这么做?”她们站在后门的巷子里,青儿拿出纱帽替她戴上。
“你说呢?”纱帽下是她淡淡的嗓音。
青儿不懂小姐的心思,也不懂姑爷与小姐之间的事情,她微微一叹:“小姐去哪儿,青儿便去哪儿。”这是她的承诺。
宦夏莲隗疚地看着青儿,想起青儿与廖峰的事情,这事没了定数,她坏了青儿的好事“青儿,要不你留下吧,廖峰是一个好男儿,定会好好照顾你。”
青儿一听,眼泪哗啦地开始流“小姐怎么可以抛弃我。”
“乖青儿,我这是为你好,不要哭。”宦夏莲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她的泪“我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
“嗯。”青儿哭着点点头。
“我们走吧。”
“小姐,我在城门备了一辆马车。”
“好,辛苦你了。”
两人转过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她们便瞧见站在她们身后的男人,宦夏莲惊喘一声,倒退了一步。
青儿一愣“姑爷”
姜燮廷冷着一张脸,如果不是昨日发现她偷偷地整理包袱,他不会知道她打算今天就走。
他逼自己相信她,她不是真的要离开,可他淸晨假意离开,又偷偷地跟在她的身后,她拿着包袱小心翼翼的模样,加深了他心中的讽刺,她是真的要离开,不是故弄玄虚。
除了怒,他心口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了,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箍在怀中,便着轻功快速地飞回了厢房。
“你们真是太天真了,爷这么精明的人,你们以为能骗过他?”李牧摇摇头离开了。
廖峰深深地看了青儿一眼“回去吧。”青儿无语地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