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为什么我的画与哥哥的是一样的!”双生子的弟弟不满地说。
宦夏莲挺着五月大的肚子,动作慢腾腾“怎么会一样呢,你们两人是不同的人,除了五官一样,性格、爱好全然不同。”
“可画出来的人是一样的!”弟弟的嘴巴翘得老高,他与哥哥各自要姨画画,结果画出来的模样竟是一样的,真是令人气馁。
宦夏莲无奈地笑了,拿过他手上的画,温柔地说:“你看你们的衣服不一样,你是蓝的,哥哥是绿的,你的头发是全扎起来的,哥哥是半放半扎的”
她仔细的解说让弟弟开心了“真的,真的呢,我与哥哥是不同的,我这便去跟哥哥说。”
宦夏莲松一口气,这两兄弟感情很好,却又什么都爱比,比武功、比文墨,却都很善良可爱。
“小姐,那弟弟又来吵你了?”青儿皱着眉头“这可不行,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青儿,若来不是说了吗,要多走动才好生产。”宦夏莲边说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她是她,小姐是小姐,两人不一样。”青儿搬出这么一番说辞,递上一杯清茶“小姐喝水。”
“嗯。”宦夏莲接过,喝了几口。
她们决定留在这里了,这儿的人都很热情好玩,对于她一个女子怀孕之事也没有多少言论,还关心地告诉她注意事项。
最后她们买下了东山坡的房子,在这个小院子里生活。
宦夏莲之前瘦弱,现在丰腴了不少。
“小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好像看到廖峰了。”青儿疑惑地说。
宦夏莲噗嗤一声笑了“青儿,你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青儿被说得脸儿通红,娇羞地嚷了句:“青儿去做饭了。”
话一说完,她便一溜烟跑了。其实不要说青儿有这样的错觉,她甚至有时半夜醒过来,都感觉姜燮廷还在她的身边,但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跑到这里。
当初是她要求离开,可却忍不住思念他。
是夜,宦夏莲上了床,一开始睡不着,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睡着了。
现在正是深冬,到了晚上,床铺便有些冷,她缩成一团地睡着,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解开披风抖去一身的寒气,脱了外袍,迳自爬了上来,姜燮廷的动作很熟练,一躺在她的身边就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大掌小心地护着她的大肚子。
她像是感应到他的到来,身子不住地往他身上靠着,他身上热热的,就像一个火炉一样,温暖了她的手脚。
她紧紧地靠着他,却苦了他,他深吸一口气,压**内的欲望,将脸埋在她的发间,嗅着她的香气。
她一离开他,身子骨渐强,原本不明显的肚子一下子膨胀了,这才有了一个怀胎五月少妇该有的模样。
他气恼地在她的肩上轻咬着,却心疼地不敢咬重。
她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从她离开宰相府之后,他日渐消瘦,她倒是越发的快活。
有时禁不住思念的煎熬,他会偷偷地跑来看看她,渐渐地胆子大了起来,他不仅仅是来看,知道她一睡,不睡个饱不会醒之后,他便胆大包天地躺在她的身边,望着她的睡颜,隔日又在她醒之前,匆匆地离开了。
因为身上的宰相重担,他只有偶尔才能如此任性,更多的时候是由廖峰写信告诉他宦夏莲的近况,信里总是详细地说明了她都做了什么,可她刚到疯人丘的时候,信的内容实在是空白,总是只有几行字,夫人休养中。
后来信的内容发生了变化,她留了下来,与谁往来、与谁成了好友,她也不再总是躺在床上,会下榻走走,她悠闲的时候也会替人作画可恨!
她竟替其他的男人作画,即使是两个小表他看着信,心里也吃味了。
怀里的人儿被他焐热了,怕热而推了推他,真是忘恩负义的小家伙!
正这么想着,宦夏莲的小嘴呢喃了一句:“夫君”
黑眸流入一抹喜悦,她未曾忘记他。
从他抱着她入睡,她习惯地靠近开始,到此刻,他很确定这个女人没有忘记他。不过她有心结,才会不愿待在他的身边,嘴上什么话都没有说,但身体却起了反应。
姜燮廷不得不如她所愿将她送离,但他没料到她会来到这儿,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待天色明亮的时候,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替她盖好被子,他悄声地离开了。
姜燮廷刚要离开疯人丘时,一个俏丽的少妇两手插腰地看着他“去哪儿?”
“回去。”他脚步不停地走着。
“我说师兄,你就这么把娇滴滴的妻子扔在这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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