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是平常得早起的童想容准备上床睡觉的时间。
才刚刚刷好牙换上睡衣,放在化妆台上的手机却匆地响起。
这时候会是谁找她?
童想容拿起手机,习惯性的先看了面板上的来电显示
竟然是黑绎打来的!
童想容傻住,任手机叫响却不知该不该接起。
许久,手机声停了,她仍抓在手上。
没接起电话让她松了一口气?或是感到遗憾?
手机声停不到三秒随即又响起,看来黑绎霸道的性格连打手机都展露无疑。
迟疑一会儿,童想容还是接了起来。
“为什么刚刚没接?”
一个月没联络,黑绎的声音依旧性感低沉。
“我准备睡觉了。”
童想容觉得自己真没用,不过对黑绎撒个小谎就紧张到手指发颤。
“准备睡觉就是还没睡。”黑绎自有一套解释的方法。“给你十分钟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直觉的,童想容拒绝。
“不!我、我该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
“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只是要跟你谈谈。”对于童想容的拒绝,黑绎似乎不太习惯,声音逐渐出现不耐。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这是童想容想说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我真的该睡觉。”还是婉拒的辞令。
“十分钟后你若没下来,我就上楼按门钤。”他威胁她。
这男人总是如此自我,而她总是被他的任性跟自我牵着定,无法反驳。
十分钟后,童想容下楼钻进黑绎的车里。
她用沉默表示抗议,这该是她对黑绎最大的反抗吧?
黑绎瞅她的侧面一眼,知道她在生闷气,他迳自开口说话:“奶奶下礼拜开始就会搬到养老院去住。”
童想容听了有些讶异,不过她聪明的选择不再发表言论。
还是不肯说话?黑绎在心里暗忖。原以为童想容是个脾气好到没话说的小女人,没想到她还是有脾气的。
也难怪,当初她只是好心建言,没想到他不仅没给她好脸色看,甚至接下来一整个月都不再跟她联系。
“你没什么话要说的吗?”她不讲话,他就逼她讲话。
顿了一下。
“没有。”闷闷的吐出两个字。
“真难得你会对我生气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脾气很好。”
就算脾气再好,被这么对待也会觉得委屈。
难道她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吗?
“我今天来的目的是要跟你说声谢谢。”尽管不对的是自己,黑绎还是不愿说抱歉,他的性子就是如此。
道谢可以,道歉没办法。
“我陪奶奶去看过那家养老院,不管设备或人员都非常的优秀,奶奶住在那里又可以跟老朋友唱歌打麻将,真的比跟我住在一起快乐,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还是有一些小落寞,不过奶奶的快乐最重要。
他不讳言,童想容当初真的说对了。
“奶奶说,只有你懂她的想法,她很喜欢你。”
“恩。”说到奶奶,童想容就不得不答腔。“你说完了吗?说完的话我要回去了。”
“不准。”黑绎按下中控锁。
童想容错愕的转头看向黑绎,但脑中却同时闪现!这男人还有什么霸道的事情做不出来呢?
他总是这样,我行我素,生气时就不给她好脸色看,甚至不再打电话断绝两人的联系,现在一通电话她就得乖乖下楼,还不肯让她离开
童想容瞬间红了眼眶,却不愿意在他面前落泪,她委屈的忍着。
每一回她的委屈总会命中他心里头最敏感的那块。
他抬高她的下颚,温热的唇缓缓的覆上她的
她不依,他却不肯放开她。
他**着她的发、她的眉、她敏感的耳廓舌温柔的采入她的唇内,品尝她的芳香,熟悉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为什么她永远尝起来都像栀子花那般的甜蜜?她的美味牵引着他,唇下滑到她雪颈处徘徊
他想起已经一个月没有碰她,心头的渴望不但没有消减,反倒更加强烈
绕了一圈,最后又绕回原点。
童想容跟黑绎的关系在那一晚之后又再度连接起来,尽管童想容一再懊恼自己的软弱,却始终无法严厉的断绝跟黑绎那始终隐讳不明的关系。
不管开始或结束,她始终拿不到主控权。
“两份培根三明治、一个干酪蛋饼。”负责点餐的妈妈喊道,现在店里的客人不算少,大家都忙于手边的工作。
负责煎台的童想容,连忙从小冰箱里拿出两份培根跟蛋饼利落的煎炒起来。
早餐店虽然忙,但只要一熟练所有的步骤,就算一口气进来十几个客人也能快速打发。
煎好培根后,再交由负责包装的妈妈做好三明治即可。
“老板,还要一个汉堡蛋。”
“好。”
童想容再下一个汉堡肉,汉堡肉比较厚必须煎久一点,就在她铲翻汉堡肉时,一股油腻味钻入鼻孔,尽管带着口罩,她仍感到一阵反胃恶心。
皱眉,下意识摸摸胃。
今天反胃的情形已经出现好几次,难道她吃坏肚子?
童想容一直忍着,直到十点多趁店里都没客人进来,她连忙解下围裙跟口罩冲进洗手间。
“小容,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看到童想容从洗手间出来,脸色惨白,柳苡欢关心的上前询问。
“也不知道怎么搞得,这两天一闻到油烟味就会感到恶心想吐,可能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童想容揉揉肚子,心里盘算等等关店后得去药房买胃乳。
“你要多注意身子,还是等会儿我载你去看医生。”
“不用这么麻烦,我晚点去药房买胃乳喝就可以了。”
童想容跟柳苡欢的对话听起来很正常,打工的两位妈妈却掩嘴频笑。
“你们在笑什么?”童想容纳闷的问。
“我们在笑说,要不是知道你没结婚,也没男友,你这情况还真跟怀孕孕吐没两样。”其中一位妈妈笑着说。
“你们别闹了,小容又不是鱼或芽虫,怎么可能进行孤雌生殖!”柳苡欢不以为意,但已经走回煎台前的童想容却匆地愣住,脑袋刷白一片。
怀孕?孕吐?
她抚着小肮,打工的妈妈还跟柳苡欢三人有说有笑,但她们在说些什么,童想容已经全听不进耳里。
有这可能吗?
她回想自己这个月的生理期没来,还有上个月
抓在手上的铲子失手掉落在地,引来其他三人的注意。
“小容,你还好吗?要不要先回家休息?”
“没事,我没事、没事”童想容略带惊慌的回答,双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真的没事吗?
童想容看见验孕棒出现两条红线时,直觉就算看惊悚片,也没像此刻这般的震惊。
早餐店休息后,童想容在回家的路上的确进了药房,但她不是买胃乳,而是买了验孕棒。
她恐惧的躲进厕所里,心跳加速的等着结果
手机在结果出现的同时响起,童想容吓得甩掉手中的验孕棒,彷佛它是会咬人的野兽。
接起手机时连声音都在发抖.
“小容?”
“是,我是。”深呼吸、深呼吸,她不能让对方听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来电者是黑绎。
“我就在你住的地方附近监工,晚上一起吃个饭,我大概七点过去接你。”
“恩。”她无法说太多话,怕露馅。
“那我先去忙了,晚上见。”
“好”童想容心慌意乱的结束通话,脑中已经陷入一片混乱。
肚子里的宝宝她怀孕了怎么会?她怀了黑绎的小孩,而他们之间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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