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了吧,孔昭就算和谁有私情都轮不到你这个在一边睡午觉的大傻妞儿!你也别说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的避讳了,照你这么说,本宫的名声早就喂狗了。”
顾宝儿知道熏衣这是被东墨的封建教条给毒害太深了些,也没指望一天两天内就把她的思想给洗脑了,只是打算让她好好地想清楚一件事儿。
既然太女是东墨史上没有过的储君,那么太女府上的规矩也不必按照那些陈规旧例。
但是,她还不至于把大天朝人人平等那一套法子搬到太女府上来,要是她真那么做了,别说改善府中劳力的生活了,怕是御史台的学究们都要一个个地跳出来说此事不妥。
到时候,怕是这些粗使丫鬟婆子们都得去了城门外的乱葬岗。
她想得很简单,治大国若亨小鲜,只要把太女府给料理妥当了,她整治起幕后黑手来也会没有后顾之忧。
但是这些都是后话,眼下她还是美美地睡一个大觉,然后睡醒给那三个公子哥儿来一碗心灵鸡汤吧。
顾宝儿挥手让熏衣退下自个儿就进了主卧去躺着,两眼一阖上就是两个时辰的光景。
熏衣告退后回了碧纱橱也无心休整,当下就跑去找孔昭了。
孔昭是没有小憩的习惯的,这会儿他正在院子里头舞剑。
他见了熏衣小跑着过来,也就止了剑招,把一柄寒光闪闪的三尺青峰负在身后。
然后神色淡漠地问道:“熏衣,你怎的来了?”
熏衣也不回话,只是一撩裙摆就要给孔昭下跪。
孔昭忙伸手去拦:“你这是作甚?”
熏衣却含泪道:“还请孔大人顾念殿下的名声,使些手段将府中的公子哥儿都赶出去吧!殿下怕是对您动心了!”
孔昭一脸惊讶……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眼神莫测:“熏衣,你这话说得可就诛心了。这太女府,何时成了我孔昭一人的天下?”
若是说宝丫头对自己一心信赖,他是信的。
但熏衣要说那丫头对自己动心了,孔昭绝不会信。
如果宝丫头对自己但凡有一点儿别的心思,帝尊和师父都不会让自己来给宝儿做暗卫,并且还在轩辕府上了公子哥儿的排行。
所以眼下听了熏衣这话,一向把太女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的孔昭,心里并无半点惊喜之感,甚至还有点儿愤怒。
他的宝丫头,是个敢爱敢恨从不在意他人目光的女子,就算忘却前尘往事也依然不会改变本性。
如果是宝丫头,又怎么会让自己使些手段将那三个公子哥儿赶出府去?
若她容不下这三人,又何必让自己传令叫清音殿的小厨房备下三人的晚膳?
她要将人赶出去,只需要开口说一声便是。
他身后的长剑也是饮过血的,生了几分灵性,这下感应到主人的怒火,寒光更甚。
熏衣感到背后涌起一股寒气方才眼里生出一些惧意,却仍是倔强地望着孔昭。
“请孔大人为殿下着想,将那三人赶出府去,这样将来殿下也好和帝尊开口请帝尊允可你们两人的亲事。”
孔昭勾了唇儿笑道:“熏衣,你这话可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