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翎知道现在不是和慕白计较称呼的时候,是以他只是唇角略微抽搐了一瞬,便照着慕白所说的话做了。
等萧翎托住了老爷子的头后,慕白暗暗吸了口气,开始给老爷子摸骨。
摸骨摸得就是老爷子的身子骨有没有什么地方的骨头断了,至于有没有被人揍出淤血这种事儿,是完全摸不出来的。
但是这一道工序,是不能避免的。
因为慕白想要将老爷子的呕血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好在眼下是苦夏,老爷子身上的衣物并不是很厚,慕白给他摸骨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要是换了在寒冬,那就麻烦多了。
等慕白的手从老爷子身上抽离之后,萧翎便知晓他这是结束摸骨了,赶紧开口问道:“如何?”
慕白轻舒了口气,眉宇之间总算初现了一抹笑意:“无碍,老爷子避开了要害,虽说断了腿骨,但只要仔细将养一段时日,元气还是能补回去的。”
顾宝儿闻言也笑了,不就是断个腿骨么?不是肋骨就行!
大不了自己把老爷子带回太女府去供养一段时日,每天按时按点地让慕白和包子、花卷联手给他做药膳,就不信补不回去老爷子的元气!
就慕白给老爷子摸骨的这段功夫,孔昭已经买了烈酒回来了。
那酒并不是很大坛,但是拿来给银簪消毒,是怎么着都够用了。
孔昭走到慕白身侧,不等慕白开口就拿掌一拍,将封住坛口的封泥给拍裂,然后就将那束着封坛红布的绳子一抽,彻底把这坛子烈酒给开封了。
接着他瞥了慕白一眼,唇角轻勾道:“慕大夫,你看看,这酒可还得用?我方才同客栈的跑堂说了,他拿给我的是最烈的烈酒。”
慕白接过孔昭手中的酒坛子,右手将酒坛捧在胸前,左手则是做了个扇风的动作,把那酒坛子里头散发出的酒味儿往自己的鼻子前面扇。
随即慕白展颜笑道:“成,这酒够烈!”
孔昭听了慕白这话,脸上的笑意更浓。
等他看着慕白将银簪浸入烈酒,稍待片刻就给老爷子开始刺穴之后,孔昭也轻舒了一口气。
这一刻,他格外庆幸慕白的走马上任,要不是他的到来,让宝丫头起了出府的心思,京都里头保准又要出一起人命案子!
而且这一次涉案的权贵不会是别人,正是他视若性命的宝丫头。
毕竟今儿个那群二世祖里头闹腾的最凶的人,口口声声都拿他在太女府上当差的表哥当幌子。
要是今儿个真出了人命案子,就算宝丫头足不出户,这御下不严、草菅人命的坏名头也是一定会落到她头上的。
别的事儿也就罢了,横竖太女殿下披着“纨绔子弟”这层皮这么多年,什么事儿没被冤枉过,只是孔昭和太女殿下都选择一笑置之罢了!
但是唯有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儿,孔昭清楚,他和太女殿下都没法忍。
无论太女殿下是否忘却了前尘往事,她都不会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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