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没了人。她穿着身破衣服也不好追出门去,只好唉声叹气的等在门口向外张望。
这个馨竹太过莽撞,理论什么的可以慢慢讨回来,耽误之极是给她找一件能穿的衣服赶紧让她回去找拓跋铎仁啊。前几天和他置气,这时好容易见到一次人,再磨蹭下去宴会散了,她又不知等多久才能再次遇到皇上。
谢娴妤脱力的坐下,将破了的外裙脱下来丢在一旁,支着下巴发呆等馨竹回来。贤妃今日明显是有意针对她,她虽然气不过,但却不知怎么让贤妃反省自己的过错。贤妃这种行径在她看来颇为哭笑不得,虽然让人觉得不舒服,但又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好生气,反显得自己很小气一样。女人家的勾心斗角也许都是这样的,不涉及刀光剑影,暗地里使个绊子让人不能痛快的走下去而已。
谢娴妤正出神,门低哑的一声响,被人关上上了锁。
“馨竹,你可回来了。”谢娴妤舒了口气,一扭头却见门口是个男人高壮的背影,宽厚的肩膀将门外刚掌起的灯光挡掉大半。
“你!”谢娴妤吓了一跳,匆忙间跳起来碰倒了身边的凳子,哐啷一声。
男人穿的是武将绛红色的长袍,肩头装饰着结实的铠甲片,一扭头,正是卓翼飞。他目沉似水的看着谢娴妤,轻声道:“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有收到过你的信,你是没有写,还是被截下了?”
谢娴妤又惊又怒,刹那间涨红了脸,她向后退了一步,平定了心绪后斥道:“卓将军知不知道这是后宫禁地,是妃子们换洗更衣之地,怎么能随随便便的闯入?”
卓翼飞左右看看,轻笑道:“现在不是没有别人在吗?和我你还需要忌讳什么?”
谢娴妤看着卓翼飞黑亮灼灼的眼睛心里不禁发憷,现在可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视她为眼中钉的贤妃的地盘上,她还只穿着内裙,外裙扔在一边破了个口子,若是被发现,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谢娴妤深觉此刻自己就是那只兔子。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皇上赏荷宴会之上也能偷跑出来?你现在马上回去,如果现在我们这样被人发现就说不清楚了。”谢娴妤义正言辞的怒斥道。
卓翼飞却显然不以为然,仍旧轻松的盯着她猛瞧道:“我可是光明正大走出来的,皇上若是问起来,我自然有借口可以搪塞过去。小妤你怕什么,这样偷情的感觉才刺激啊。”
说着整个人便扑了过来,一手便将谢娴妤带入了怀里。谢娴妤寒毛都炸起来了,急忙推拒起来,嘴里小声的叫唤道:“你快放开我,馨竹马上就要回来了。”
“嘘……轻点,你不是不想被别人听到么?你要是再这么挣扎叫喊,一会儿把宫人惹进来,咱们两人一个都跑不了。”卓翼飞还在不正经的调笑,凑过去闻谢娴妤刚洗好的发鬓。
她就算还是个男人也绝对打不过卓翼飞,这会儿面对那双铁一般的臂膀自然连使劲挣脱都显得像打情骂俏。谢娴妤简直眼冒金星,吐血道:“你怎么能这么无赖?”
“呵,也不知是谁曾经一个月给我写了七封信说思念我,如今这是又重新得到了皇上的宠幸了?立刻就把我抛在一旁不理会了?你可真是个负心薄幸的女人。”卓翼飞捏起谢娴妤的下巴,虽然是笑着的,谢娴妤却感觉下巴一疼。
“卓翼飞,这是禁宫,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快放开我。”谢娴妤心里急得不行,出口的话也不自觉的带上了怒气,连平时的君臣之称都忘记了。
“这就生气了?那你知不知道自上次一别这些日子我完全没有你的音信会有多煎熬?”卓翼飞叹气,低头去吻谢娴妤的唇。
谢娴妤吓得心脏都快停了,急忙偏头去躲,她一边急着躲闪,一边又担心被人在这时候闯入发现这荒唐的一幕,情急之下没了防备,内裙在拉扯挣扎间有些散乱,露出一小节白嫩的肩头来。
“你一定要这么诱惑我吗?”卓翼飞抱着谢娴妤,吐息渐重,迅速的握住谢娴妤的两只手腕将她压在了墙上。
拓跋铎仁看了一眼卓翼飞那个空空的位置,啜了口酒问道:“卓爱卿去了多久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说是去出恭,但他这估摸着却离开有小半个时辰了,不会是借了尿遁干别的去了吧?拓跋铎仁瞥了一眼皇后空着的位置,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并不是他多疑,那两个人在他面前的表现绝不一般,当他是瞎的不成?
“陈统。”拓跋铎仁正打算派人去找卓翼飞回来,淑妃却在他身侧惊喘了一声。拓跋铎仁转头问了一句:“怎么了?”
淑妃满脸幸福的靠过来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微笑道:“皇上,你摸摸看,他动的很厉害呢,一定是想父皇了。”
拓跋铎仁一愣,随即感受到了手下那有力的脉动,便舒展了眉头轻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某废柴昨天说更木更出来,介个是补昨天的份。我再继续去码今天的份!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