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后宫的工具外,终于又多了一项功能,是不是该适时地在皇上面前邀邀功,争取一点福利?
“臣妾知错了。”谢娴妤低声说:“臣妾现在有孕在身,骑马一事是不是能就此作罢了?”
“这个自然。”拓跋铎仁轻声一叹,声音中若有似无的透出一点温情来:“你好生将养身子,这段时间都不要太劳累了。”
谢娴妤听得心里一抖,下意识望向拓跋铎仁,拓跋铎仁也正巧向她看过来。谢娴妤脸上猛的就热了,赶紧再次低下头去,即便感觉到拓跋铎仁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流连,却也不敢再看这人了。
“今天多谢皇上舍身救了臣妾,臣妾无以为报……”谢娴妤没话找话说。
“好好安胎,为朕再添个皇子就是了。”拓跋铎仁平静道。
“……是,臣妾明白。”谢娴妤只得再次谢恩。
拓跋铎仁见她有喜真的高兴吗?之前数次交欢极少会将龙种留在她身体里,她还以为拓跋铎仁不愿让她为他生育……
拓跋铎仁见谢娴妤仍旧愁容不展,心里不由得有几分不悦。不是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的,如今得了个女人的身份,又能替他生儿育女,竟然不高兴一个给他看?
起初他怀疑皇后与卓翼飞有染,不愿意留任何机会给这个女人。后来慢慢发现谢娴妤并不似自己所想,才渐渐敞开了心怀,试着让谢娴妤受孕。只是还未来得及亲昵多少,谢娴妤却劈头盖脸跟他说什么自己曾经是个男的!
他着实接受不了这么个结果,心里怎么都觉得堵了块石头烦躁的要命。但是今天猛然得知谢娴妤竟然有喜了,突然间有了种豁然开朗的释然。什么男人简直是胡扯,不管谢娴妤曾经是谁,前世又是谁,下一世会是谁,现在不正正经经就是个能够为他传宗接代的真正女人吗?
“朕明日再来看你。”拓跋铎仁沉下脸来,硬撑着不让自己流露出温存留恋的眼神,转身离去。
之前他把事做的太绝,谢娴妤已经对他不似以前一门心思的只顾往他身上扑了。这人现在像是一只受过惊吓的小乌龟,只会缩在自己的壳子里害怕再被伤害,即便逗弄她她也不会伸出头来理人。要是他这会儿突然转变,对谢娴妤百般温柔,承认曾经是他无情求她原谅,那他哪里还有天子的威严可言?
谢娴妤心底里只有他一人,他现在确认了反而更加有恃无恐。反正这人复原能力很强,即使被伤的很深了,默默的自己舔舐好了伤口,还会重新跪在他的脚边任他差遣,而他但凡稍微对这人好些,她就能诚惶诚恐,流露出感动的幸福神色。原先看守书库时就是那么个温吞又软弱的性格,如今贵为皇后,本性却半点没变。
面对着这么个呆傻却执着得有几分可怜的人,拓跋铎仁那颗已经被皇权争斗、尔虞我诈武装起来,谁都无法尽信的心,却还是慢慢的被撬开了。
谢娴妤决计是不会背叛他的,拓跋铎仁在这个看似懦弱的人身上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现在谢娴妤还怀了他的种,更是要对他死心塌地了。他就慢慢的跟她磨,不动声色、不失颜面的再次打开谢娴妤的心防,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能再次将人吃到嘴里。
谢娴妤不明白拓跋铎仁的想法,见拓跋铎仁神色不似前两天凶恶,就想着这人定是看在她肚子里的龙种的份上,才对她稍加恩宠,让她好好将养莫要再给他出任何状况。
她自知自己就是拓跋铎仁的一颗棋子,也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如今怀了孩子,除了认倒霉干瞪眼之外,根本掀不起一点闹腾反抗的情绪。
她被拓跋铎仁折磨的倦了,即便拓跋铎仁当她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她也伤不动神了。听说女子生产会是件生不如死、疼到骨子里的事,但谢娴妤想到拓跋铎仁曾经那些厌弃的眼神和冷漠轻嘲的口吻,就觉得怎么都不会再比她经历过的这些更痛苦了。
怀胎十月,诞下龙子,再为了自己骨肉的太子之位殚精竭虑,继续夺权争宠的又一轮战争吗?
谢娴妤想到她今后要步上的这条永无止境的争斗之路,心里除了厌倦还是厌倦。反正拓跋铎仁以后也不会再碰她了,要是没有这个孩子就好了,她只用当个省心省力的挂牌皇后。如今肚子里多了一块要命的肉,这后宫之内的所有矛头又要重新指向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