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灯,路上的行人寥若晨星迷迷糊糊。我踟蹰走在宽敞的马路上,抬头,青龙白虎映射到我眼里。举步进入这家纹身店。
我脱下自己紧身的外套,趴在长一张凳子上,嘴里咬住一条白毛巾。
嗡嗡——电转刺耳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紧接着我身体猛然一震的颤抖,额头上瞬间已经大汗淋漓了,我紧紧地咬着毛巾,疼痛刺激着全身每一根的神经,眉头一直到停下来我才渐渐舒展下来。
等我身上的道道的血迹被擦拭干净,又给我涂上药水,我休息了大概五分钟,然后对着镜子我满意的笑了一下,里面的那张脸已经不是从前的我。
在我的左臂上纹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骷髅头,从后背到前胸纹了一条呈欲脱身而出的青龙,张牙舞爪甚是凶悍,也许是感觉他改变了我曾经的脸,很令我满意。也许,也许在身上留下符号才会一目了然的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曾经敬而远之的人现在却成了那些人。这是老天的作弄还是命运刻意的安排?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了一个黑道的朋友,也许是我的善良的帮助让他逃过一劫,他不知道他是为了报答我的出手相助,还是相中了我的身手,一次次的向我抛出橄榄枝入他旗下。可是我却迟迟不见动静。今天,我却主动登门恳求了。
老大一眼就看出不是什么善类,一袭黑衣,凶神恶煞,一脸的横肉,有着一种寒气逼人的气质。我想这大概就是从打打杀杀的刀光剑影里拼杀出来的气质。而我则担任他的一个打手,作为一个追债的暴力工具,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黑社会不仅仅是靠收保护费生存,放高利贷也是主要的一份收入。
如果语言无法解决问题那就用我手里的“工具”来解决。第一次是去一个赌徒家讨债。他家里除了像废墟一样的邋遢那就是酒精扑鼻的气味了,不仅以赌为生而且还嗜酒如命,可以说全然是个废人。唯一让我为之一动的是这个赌徒酒鬼的鼻梁上竟然还架着一副眼镜!这让我感觉很熟悉,因为我曾经也是戴着眼镜的。我们是踹门而入的,看来他并没有从酒精的麻痹中清醒过来。他被我的一个同伙狠狠的踹了一脚后,才渐渐清醒过来,一看到我们简直就像耗子见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乞求再宽限几天。我们领头的不答应了,因为在我来之前不知道已经向他讨过几次债了,这次就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的,一阵棍棒相加又一阵的拳打脚踢,他被打得嗷嗷直叫死去活来,我于心不忍,扭过去头打了他一拳,岂料,我这一拳不偏不倚打在他的眼睛上!玻璃镜片碎了,那刻,我的那颗善心也碎了,领头一脸的冷血好没有罢休的意思。
最后,我浑浑噩噩的站着那里,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冷血,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在走的时候我看到那个人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回去领头的把这次的行动我的“光辉业绩”向老大汇报后,老大却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似乎这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只让我今后好好干,这里有我的用武之地。我听后既没有什么感到精神振奋,也没有什么良知不安。我只知道自己走上这条路就走下去吧。这是一条不归路,也许当初的选择是个错,一步错那就步步错吧。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又如何?曾不若挥刀斩剑的打打杀杀,笔锋不为所动,刀锋却可以惊天动地。年少不狂空负天赐乌发,年少不恶空有八尺身躯!
善,我一无所有;那就用恶让我重获所有。一年的时间在拼杀的经历中飞速流转,我也做了一方诸侯。我自己也渐渐的带了几个小弟,也开始占地盘收保护费,放高利贷又想方设法通过别的途径搞了几把枪,过些时间我打算做一笔大买卖,枪是必不可少。
不吸烟的人只吸粉,在我的地盘上也有很多的瘾君子,整日为粉偷偷摸摸提心吊胆的,对他他们视而不见就是有眼无珠有钱不挣,也许是为了麻痹下自己的神经和精神的刺激我也吸粉,但是我吸食的程度不及瘾君子。
有时候人是要靠自己的胆量和实力去争取更多自己想得的,野心是靠行动去证明的,没有血汗的播撒是无法获取你所想得的,别人赠送给自己的都是有目的的,公平是对自己人讲的。我们暗地里做了充足的准备,枪支已上了枪膛。我亲自带着自己的亲信去和另一帮的贩毒的人交货,我们就有实力黑吃黑,我穿着一袭黑风衣,戴着我曾经摘下的眼睛,倒显得我文质彬彬,戴眼镜只是为了掩饰我的内心的世界。
镜落枪响,身转人亡。当我再次扭身回看时,一片亡魂再向我愤怒的舞动,我只是淡淡的一句浅语:我本善良只是一入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