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阴阴的煞气朝他们猛扑过来。
兵刃相机噼里啪啦的骤然升起,又是一场昏天暗地的厮杀扩散开来。曾经柔情似水的杜水月与此刻可谓是判若两人,玉手戳戳,剑剑噬血,招招毙命,仿佛将所有仇恨都要在此刻发泄出来。
东方的朝霞悄悄升起,却红的显得刺眼,似乎是在映衬着人间的凄楚的惨杀。刀光不绝,剑影不断,一把血淋淋的魔剑猛然刺向杜水月的后心,她的前方正和四五个魔徒厮杀,已经无法顾及后方,魔剑已经触及到了衣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不知从何处伸出的一把赤手五指紧紧的抓住了这把剑,血,如同溪流一样顺着剑身滴滴的流下,谁呢?除了这位奴仆还会有谁呢?
飞沙走石,狂风怒起,魔影绰绰。继续鏖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逃”才是唯一的生路!两人边战边退,且战且行,却不知已经身处悬崖的边缘,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一边是穷追不舍的嗜血群魔。落入魔掌还是拼命一搏?思忖少许双双纵身一跃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魔头并不甘心罢休,一定要夺取逐魔神剑!发出所有的魔教追杀令。
游鱼惬意的享受着随波而流的自由,扁舟静静的荡漾在波澜不兴的湖面上。
“扑通扑通——”两个活生生人似乎自天而降,打破了这里所有的安谧宁静。游鱼疾如闪电般翔入湖底了,扁舟也开始不安分的左右摇晃起来。这两个人谁呢?毫无疑问,杜小姐和她的奴仆。
正在午睡的渔民从美梦中惊醒后救了他们。
两个死里逃生的人险些昏厥过去,但是他们没有,因为一旦闭上眼可能就再也张不开了。渔民惊心动魄的把这两个浑身上下遍体鳞伤的人送上岸边,便慌慌张张的摇竿打道回府了。
丛林茂盛,茅草浓密。两个人拖着疲惫伤痛的身子正走呢,只听得岸边的人声沸腾,慌忙躲到一片茅草茂盛的地方来隐身察看,定睛一看,心头一惊。不远处还是那些穷追不舍的魔教的追杀者呀,他们在挖地三尺的搜索他们的尸首,看来魔教是倾巢出动了,看来他们此劫难逃一死呀!苍天太无视人间生死!
“咚”的轻轻一声,杜小姐昏了过去,被奴仆用那剑柄击中了后脑,倒在了奴仆的怀里。奴仆轻轻将她放下,用茂密的茅草在她身上盖了厚厚的一层。他则悄悄的绕到那些魔教杀手的后方,然后大呼一声,然后阔步大逃
静草凄凄,轻风徐徐。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伤痛让杜水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浓黑一片,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待自己又慢慢调解身上的各个部位,才有缓缓所知觉。
那夜的一场血雨腥风惊动了整个武林,各门各派立刻汇聚一堂商讨对付魔教对策,与此同时,也出本门本派最精英弟子去寻找神剑的下落和杜城主的前进,以防落入魔教之手毒害武林,到时魔教当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她忍住身上的剧痛慢慢地伸展腿脚,她的脑海猛然想起与她同生共死的奴仆,匆忙起来,发现自己是在和自己奴仆刚上岸一起躲蔽追杀的茅草丛中。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是否逃出了魔教的追杀?他是否平安无事呢?一个个的担忧一个个的疑问涌上心头。
摇摇晃晃的娇躯去搜寻奴仆的身踪,一路蹒跚,一路跌撞,一路忧心。
魔教杀手知道中了奴仆的调虎离山之计待再回来寻觅神剑和杜水月下落之时,与各大门派的精英弟子适逢其会,又开始了一场正邪厮杀的生死较量,结果魔教杀手死伤无数仓皇而逃。
血迹!
她猛然发现地上有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迹,循环着血迹她缓缓向前,一步一步的近了近了
她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出现了,顿时玉珠滚滚失声痛哭,眼前的惨状已经使她目不忍视痛不欲生。
奴仆背靠在树上,双眼静静的睁着,两条腿僵硬的伸着,嘴角是血迹还未全干,一身的素装早已被血染成了红妆,他的心跳和脉搏都平静的似西湖的水一样,一把冰凉凉的魔剑自上而下的插在奴仆的胸膛上,左手的五指血肉模糊,显然再为她阻止魔剑突袭留下赫然的伤口。
她扑到他身上不知失声痛哭了多久,只哭得哀叶纷落,悲风哭鸣,愁云惨淡,鸟飞兽走她终于举起纤纤玉手静静地合上了奴仆的双眼,不经意间发现他右手紧紧地攥着什么东西,她吃力的掰开后,泪水再次涌进了双眸,这是自己绣的手帕,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布。她再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三个歪歪曲曲的血字——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