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惠靠在龙椅上,半眯着眼,听着底下两边大臣在互相提出自己的见解,很像是辩论赛,一人说完,一人接上,不会杂乱,每人都能发表自己的看法,而这次的“辩论赛”是围绕着国库资金紧缺展开。
各部门说着自己的难处,提出或节俭或其他处理的方案,一般一人说出,另一个就有话说,资金紧缺大家都有影响,说到底最先考虑的就是缩减经费,这种情况就要看各个部门缩减到多少,大家自然互不相让了。
目前这些正事其实还是由三公处理,春惠现在坐在这里,就像是垂帘听政,表面上只是听着。这是春惠的要求,知道再多的理论也不及实际操作,春惠现在就在熟悉议论朝政的氛围,不至于以后被他人的言论所牵制。
对官衔有了了解,各部门之间的关系也理顺了,再加上其他一些常识,春惠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两眼发黑,大脑发蒙,闭眼听着各自的想法,再理一理,有了自己的思量。当然,她还不想插嘴,她想听三公们的结论。
三公们也是静静的听着,亦如这几天来的做派,等到时机成熟,都是由太保或太师一锤定音的给出处理之法,太傅就相对沉默,有时太保和太师也会有意见相左之时,那时就看大臣们更支持与谁,最终的结果按流程是交给春惠做定夺,之前春惠是不懂,从来都是点头的份。
以后的情况会不同了的,春惠也在成长,并非会一直当个傀儡君主。
“有关国库的问题,一时也得不出结论,大家再回去思量,明日再来谈。”
大家的意见都是利己损人,七嘴八舌。确实没有个准确的办法,木隅见时间已经差不多,发了话,并向座上一副快要睡着的春惠请示。
春惠睁开眼,暗自打了个哈欠,道:“那就退朝吧。”
就像急于离开,春惠说风就是雨,快速下位,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朝堂之上,连大臣们的退朝礼都还没受。
三公默然的低头各自离开。走在后面的尤理暗自扯了个不屑的笑,说:“还以为陛下有了点长进,说到底还是和之前一样。是心血来潮觉得好玩,不用多久,陛下又会厌烦了朝政。”
尤理当春惠还是蓝宝,之前的蓝宝急于表现自己,常常被有心的几位大臣牵着鼻子走。大臣几句好话,就能让她自我感觉良好的飞上天,殊不知好些大臣看在眼里,均是摇头。
尤理现在是觉得春惠放聪明了,做做样子,政事交给三公才是明智之举。
这般。站在他们这边的太师就能向着他们,做出的决定绝对是对他们这边有利。
尤理的同伙放心一笑:“陛下从仙岛回来后,脱胎换骨。听说学习很是用心,还以为她是要奋起了,还担心了好几天,不过啊,这几天见陛下越来越无聊的模样。我是放心了。”
两人均是一笑,在他们的眼里。春惠还是扶不起的蓝宝。
下了朝,春惠开始为出宫做着准备。
“陛下——”一声唤,话中有太多的担心。
春惠看向尾璇:“不用担心。”
换上宫女的衣裙,春惠去拿过了挂在墙上的枯木剑,用布一包,塞到了一旁的一卷绸缎里,稍作掩饰。
“陛下,还是让奴才跟着你去吧。”舒慈也说。
“得了你们两个,还没入宫前,朕可是走遍了大江南北,也没见出什么事,别瞎操心,带我出宫门就行。”春惠对舒慈道:“走吧,带路。”
舒慈和尾璇互望了眼,舒慈咬牙低头,在前头带起路。
按照计划,舒慈带春惠出宫,等出了宫门两人分道扬镳,傍晚时分在离宫门不远处的客栈汇合。
春惠望着宫的上空,微笑着,现在当她是摆设吧,让她尽量的韬光养晦,到时谁死谁活,我们走着瞧。
想到尤理一再的望向自己,春惠就笑了,他以为他瞟来的目光隐藏的好,却是逃不开一开始就注意他的春惠。
之前春萤虽然没说命令他来杀春惠的是谁,在知道暗部的性质后,明摆着的事情,蓝宝要杀自己,可以理解。对尤理,春惠却是想不出原因来,有文化的人,该是明白王对国家的重要性。
嘛,千人有千意,思维不同,所站位置不同,很难想到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到头来,某些怀鬼胎的人终究是要死,反正时间很够,一切都慢慢来。
跟舒慈分开,春惠前往心家别院,心宣让人送来的消息,说有个叫连俊的来找小惠。
春惠也想到连俊可能近期会来找自己,一点都不意外,还嫌连俊来的太迟了,不过也知道登基大典后,他还有事要忙,春惠也就释然了。
连俊照着春惠信中的地址来找,第一次撞了个空,留下下次再来的时间离开,今天他带着陶香蕾又来了。
敲了门,下人来开了门,连俊道:“我是昨天——”
“你们来了啊。”换下宫女衣裙的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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