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仅次于帝王。然而妙珠是完全舍弃了这种权利,直到现在还不想来帮助春惠。
春惠一直在等妙珠想通,强扭的瓜不甜,而且还是听过妙珠的从前之后,春惠让步,她没任何要求的等,这是春惠给妙珠的温柔,春惠体谅他对过往有阴影。
但现在,春惠不能等了,木隅一步步靠近,一副挑衅的模样,这是在严重挑战春惠的底线,严重威胁到了春惠的地位。也因为木隅在中间的作梗,春惠现在得了名为怀疑的病。
明知这是对方的圈套,春惠应该坚定自己的立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一项项的证据呈上来,细细思索其中的利害关系,病开始蔓延了。
世界没有绝对的清白,人也不可能绝对的单纯,人心易变,一旦有了理由,变脸是瞬间的事,人性的黑暗春惠见识过,所以没有绝对的信任,只有愿不愿意相信,敢不敢赌一把,有几分勇气将赌注压在这人身上,仅此而已。
人生原本就是一场赌博,遭人背板可以说识人不清,换句话说也是运气不佳。
“不要。”妙珠拒绝的干脆,再次将脚给缩上了椅子上,缩成一团的动作,就像是在保护自己。
春惠叹了口气,她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对这国家你也有一半责任,你不可以将事情全部丢给我!这样也太久狡猾了!”
妙珠沉默了一下“好吧,我贡献出狴犴,它可以分辨出人的善恶。”
“是是,我可以帮忙。”小猫立马竖着猫尾坐得笔直。
如此一来,春惠的怀疑病可以得到治疗了,不等春惠高兴,妙珠又道:“不过,也仅仅是让你分辨周围人的好坏,说到证据你要自己找,在官场上要得还是证据确凿,凭一妖兽之言,可无法让人信服,毕竟这里是人类社会,兽的言论也仅仅是用来听的。”
说着这话,妙珠想起了十九年前,那些暴民质疑他在朝中的作用,地位,存在,认为他一只兽,就该静静待着,搅和人的事就是个错误。
嘲讽一笑,继续道:“还有,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再坏的人有时说的话并非就是错的,在者,再好的人,有时为了自己,也会说出有利自己的言论。”
妙珠又岂会不知春惠刚刚所做的美梦,想靠狴犴将奸臣一网打尽,可她忘了,人无法简单的分为好人和坏人,情况不同,好人坏人的立场也会改变,世界复杂的很,可不是简单就能分辨。
春惠一时的高兴,换来现在的摇摆不定,一旦给人标上标签,受先入为主的影响,可就更难分辨了。
而后就因为妙珠的这些话,也让春惠知道,妙珠绝对可以帮她,在一旁辅助她。
终究是四灵兽啊,外貌幼稚,其实比春惠活得还久,又是曾辅佐过先王,怎么都该是比春惠要来得靠得住。
这样一来,春惠就更想请妙珠“出山”了。
妙珠打了个哈气,刚刚的成熟瞬间消失,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地说:“好了,我既然已经把狴犴借给你了,你也可以走了,我还困着,不送。”
滑下椅子,妙珠爬上床,用被子一盖,不闻身外事。
春惠刚想到床边,妙珠的附属使跑出来,是个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兽的妖人,对春惠行礼道:“请回吧陛下。”
小猫还期待着春惠过来放它出去,跟着妙珠的这段时间,简直不是人过的,虽然它是兽,但作为神兽,怎么也得接受人的对待,这是基本啊。
让小猫失望了,在听过妙珠之后的提醒后,春惠是不想借用小猫的力量,最起码不是现在,那只会令她更混乱。
望着隆起的被子,春惠咬上了下唇“你就逃避吧!胆小鬼!”
受人指责罢了,而且还是子虚乌有的指责,就因为这么荒谬的理由将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照妙珠这样的玻璃心,被老板责骂甚至被人打过巴掌的春惠,早就该跳楼跳江,随便找个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回应春惠的唯有沉默,将自己关了十几年,妙珠又岂会凭她的三言两语有所改变。
春惠是愤然离开,她气有本事的人竟是这么的软弱,现在能帮她还只有他,就更气了。
小猫望着隆起的被子,嘲讽道:“所以说我才讨厌你,小鬼就是小鬼,有本事让我俯首,可没办法让我称臣,就你这懦弱样,噗,看着就想笑。”
这次是枕头砸向了笼子,还有妙珠闷闷的声音“你又懂个什么,给我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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