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府中的如姨娘,仗着自己受父亲的疼爱就唆使柳云烟欺负自己,和自己为敌,也总是在下人面前对自己房中的丫鬟指指点点,丝毫不将自己翰林府嫡女的大小姐身份放到眼里。睍莼璩晓可以说,如果不是如姨娘的教导,现在的柳云烟也许不会是这一副样子,若不是如姨娘,也许柳云烟真的会和自己相亲相爱一辈子。
柳杏暖看着凌轩,眼角有些湿润:“皇上,你答应我好不好,即使日后迫不得已封妃,也不要动他们,今生今世,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
凌轩从背后的小太监手里拿出一个盒子,雕着木兰花的盒子很是新颖,他看着柳杏暖温柔的笑:“打开看看。”
盒子里装的是一张宣纸,凌轩在上面写了两行草书,字体潇洒飘逸,苍俊有力。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璞玉,匪报也,用以为好也。
凌轩看着她,晶亮的眸子炯炯有神:“傻丫头,朕对你的心,苍天可鉴。”
凌轩走后,柳杏暖将未来的及装裱的宣纸递给蓝儿:“喏,帮我好好的装裱起来,要是弄坏了,小心你的小命儿。”说完摆摆袖子,趴在桌子上看着凌轩带过来的几样糕点,拿起一块儿左看右看,方坐下来小心翼翼的啃着,脸上笑容格外香甜。
玉儿见了,忙过来抢:“小姐,奴婢也饿了,要不要给奴婢也来一块?”
柳杏暖忙将糕点盒子提起:“不给,就不给,我你这丫头,宫中御膳房中有那么多的糕点,怎的偏偏过来抢我这一块儿,真是好不害臊。”
玉儿嘟着嘴巴看着柳杏暖,装着哭泣的样子嚷嚷:“小姐欺负人,之前府里有什么东西都是大家一起分享的,如今倒是好了,现在还没有与皇上成婚,胳膊肘子倒是会往外拐了,日后要是真的做了皇后娘娘,可怎么了的?”
柳杏暖看着玉儿,手里拿着香喷喷的糕点道:“你再嚷嚷,你再嚷嚷小心本小姐把你现在就嫁出去,我觉的京城的御林军个个高大英俊,真是很适合玉儿呢。”
玉儿娇羞的用帕子捂了脸,一蹦三跳的跑了出去。
甜儿进来的时候,看看四下无人,忙关了窗户,看着柳杏暖道:“小姐,心儿小姐的那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因为这碗药,药是在心儿姑娘的放丸子的罐子里发现的,我按照小欧将诶的嘱咐,特意找太医要了药方,发现并不如姑姑所说,这药在打胎的药里加了一味特别重的药,麝香。”
听到这儿,柳杏暖的心震 了一下,要知道 麝香不仅仅有打胎的作用,若是服用的过多了,还有保胎的作用,而药方子里的其他药物本来就是温性药材,如今加了等量的麝香,如此一来,心儿姑娘原本想要做的打胎的计划反而没有得逞,竟成了保胎的作用。
甜儿将被篡改的药方的房子递给柳杏暖:“姑娘请细细的看看这被篡改了的配方,是不是像二小姐的笔记。”
柳云烟本来在翰林府的时候就不好好学习,女工女红琴棋书画样样都学的马马虎虎,写的字迹也总是乱七八糟,此次的方子虽然篡改了太医的配方,笔记也是按照太医的笔记进行模仿的,但是仔细观看,还是可以看清有被改过的明显的痕迹。
甜儿道:“小姐你看,二小姐每次写字的时候都是下笔是的用力重,笔画的末尾处下笔轻,这被篡改的几个子里面,都是这个习惯,而二小姐自来了宫中,就与心儿姑娘十分要好,若要拿到这张房子,是很容易的。”
柳杏暖点点头,并且柳云烟知道心儿与宫中侍卫私通的事情,心儿如果怀孕了,一定会去想柳云烟寻求帮助,柳云烟是极有可能在这张房子上做手脚的。
二人抬步,将要房子藏在袖子里去寻柳云烟,却看见柳云烟慌里慌张的向御花园走去,二人忙跟了过去,柳云烟这次又是见那侍卫,一向高傲跋扈的她竟让也学会了卑躬屈膝,对着那侍卫低着头道:“对不起,刘大哥,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原本是想着若我将来做了秦王妃,帮助你和心儿一起出宫,在京城寻一块好的田地,日后我们两家常常来往,一起生活呢,可是好好的心儿就死了,我是真的不是有意的。”
男子没有说话,却铁青着脸,宽大的手掌一个劲儿在御花园的石桥上敲打,手掌很快流出血来,男子沉默了许久,看着柳云烟的眼睛很是狠毒。
柳云烟终于把持不住:“你这样盯着我是干什么,我承认我为人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狠毒,但是我对心儿是什么心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一辈子就只有心儿和你两个朋友,纵使一开始我们三个之间的关系是因为利益促使,但是你又怎么能保证利益的关系不会成为真实的友谊?我如今一颗赤子之心对你,但是你看看你自己想在是什么态度?你就这样对我吗?难道你这样死死的盯着我看,心儿她就会回来吗?”。说到最后,脸柳云烟自己也把持不住,做到黄土地上哭了起来。
男子久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声音虚无缥缈:“若不是你,心儿她又怎么会死,柳云烟,我恨你,这辈子再也不愿见到你了。”男子吐出这一句话,揣着流着血的手,头也不会的从御花园的小桥下,背对着柳云烟远去了。
柳云烟不安分的做到地上,三寸金莲踢了几下松软的泥土,将好好的洁净的土地弄的肮脏不堪,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终于用袖子擦了眼睛,一回头发现十米处,柳杏暖在甜儿的扶持下在自己背后站着,冷冷的看着自己。
她挑眉,看了柳杏暖一眼,连招呼都没打,拍拍身上的尘土,漫着三寸金莲的步子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柳杏暖在后面喊她:“站住!”
柳云烟听下了步子,却没回头,看着前方弯弯曲曲的田径小路,将脚边的小石子踢的老远,问她:“有何贵干?”
“你想不想为你的好朋友,心儿报仇?”
那边停顿了一下,口气软了许多,却没有答应,说出的话依旧凛冽:“你知道吗,这是我诚心诚意的对一个人好,不计后果的,我甚至为她考虑了很多,很多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连她的去处,归途,都安排的一清二楚,可是现在有什么用,你看看他的男人,在心儿没出事之前对我总是客客气气的,就算偶尔有争吵,也是因为心儿的去处,我感到很快乐,因为真的能感到自己在真心实意的去做一件事情,但是你看看他刚刚是什么态度?难道心儿是我杀的吗?”
柳云烟的语气很是不开心,一面说着,一面将院子里青松的树枝上渐渐的青色银针一根一根的拔下,转眼间,底下就落了一地的松针。
柳杏暖看着满地的凋零道:“我知道你的打算,心儿房间的药方是你篡改的吧,是不是想着将来自己做了亲王妃之后利用自己的权利将心儿与方才的那个侍卫一同送出皇宫?可是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没有将自己的情况告诉心儿,所以害她惶恐了好些日子,就怕自己在选秀大典上被人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而且你知不知道,心儿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已经开始恶心呕吐了,你想埋,也是埋不住的,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心儿被揪出,然后和与她私通的那个侍卫一同被灭九族,这是最大的败笔,是你计划的漏洞。”
柳云烟听了这话,终于回过 了头,冷嘲热讽的看着柳杏暖:“若如你刚刚所说,倒是是说我做错了许多事情,心儿在现在死去是对的?”
柳杏暖道:“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既然与她是姐妹,就帮她一把,帮姑姑一把,我们一同把真凶找出来,还大家一个真相,如何?”她朝柳云烟伸出了手,月牙白的袖子在阳光下渡了一层金光。
柳云烟道:“我凭什么要挺你的,你看看刚刚心儿男人对我的样子,难道心儿死是我的错吗?大家一开始就目的不纯,他想要占心儿的身,我想要利用他帮我做事,一开始就注定了事情的结局,你让我怎么说,现在的道这一切,只能说是报应,是老天的报应!”
她看着柳杏暖,将手里的松针叶子一起丢到了地上,拍了拍自己的双手,道:“你还是想开一点吧,我不会帮你,这个世界,我算是看透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过如此,姑姑若是查不出案来,就死去好了,你当我不知道你什么目的?不过就是想借着帮了姑姑的大忙,揽了的所有的功劳而已,还不是想着将来做了皇后娘娘,姑姑可以帮你的忙,少送点美人给皇上,以巩固你在后宫中的地位。”
甜儿听了这话,很是生气,骂道:“二小姐,你这话就说错了,小姐何时这么想过?二小姐自己龌龊也就算了,不要把小姐拉到和你一样的地位,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柳云烟看了看甜儿,鼻子里发出不屑一顾的声音,斜睨了她两眼,也没有计较,自个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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